第一百三十五章 狩猎遇刺(1/2)
而后潇洒的起身,拍拍手掌,却又马上挎着脸,一瘸一拐的朝着武柘帝冲过去,叫道:“父皇,切莫担忧……荣王,荣王……你在哪儿?”
风离痕也很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甚至头上还插了几只枯树枝,一脸的脏兮兮的冲过来,叫道:“父皇,你没事吧?”
武柘帝半晌才抬头,有些激动的说道:“离痕,你没事吧?”
“父皇,儿臣没事……只是大皇兄他……。”
“太子不会有事,他不会有事的,朕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他可是南荣未来的皇上,朕绝对不允许他有事……来人,快来人……。”
听到武柘帝的话语,众人似乎明白过来,即使这位大皇子如今被褫夺了太子之位,但是在皇上心目中,暂时还没有打算要将帝位传给其他皇子。
少卿跛着脚走了过来,眼睛却似有若无的瞟向那刚刚从地面爬起来的六皇子,想要当皇上,那也要看我绾少卿允不允许你来当。
一场春季围猎,最后却险些又成为荣王与皇上的狩猎场,皇帝彻底被激怒,将手上的茶杯摔碎在地上,吼道:
“查,这次务必要给朕找出幕后真凶,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而再的将黑手伸向朕的皇子身上,朕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几位同样一脸窘迫的皇子立于一旁,五皇子身上甚至还带着伤……武柘帝抬眼看看风离轩,说道:“轩儿,你认为这次的事情是针对谁来的?是朕,是荣王,还是太子?”
风离轩摸摸手臂上的伤口,轻声说道:“父皇,恕儿臣愚钝,儿臣今日所见,那帮匪类的确是冲着二哥去的,但儿臣不明白,若是针对父皇与大皇兄,儿臣觉得还有可能,可是二哥一向远离朝堂,为什么会有人三番四次对他下手呢?”
一旁的风离骁起身,额头上的擦伤很是显眼,轻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只有觉得荣王有威胁的人才是屡次对他下手,如果从这点出发,想必凶手也就不言而喻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可你别忘了,如今他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且今日若不是他,朕也险些丧命于此,离骁,你这话朕似乎有些觉得不顺耳。”
风离骁慌忙跪倒在地,门口有人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说道:“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是离痕啊,进来吧!来人,给荣王填把椅子……”。
少卿扶着风离痕走了进来,看着另外几名皇子都或多或少的身上亦或者是脸上带了擦伤,五皇子更是有刀伤,但荣王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荣王妃的脚似乎却是一跛一跛的。
风离痕坐了下来,毫不在乎的一把将少卿拉紧怀中,直接坐在腿上,抬头说道:“父皇,刚刚卿卿为了救我,扭伤了脚,站立不便……。”
“来人,再给荣王妃填上一把椅子……离痕,你刚刚受了惊吓,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这时候出来做什么?”
风离痕皱眉说道:“父皇,儿臣几次经历九死一生,心中早已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儿臣一直不明白,为何有人屡次三番将矛头指向我?究竟我身上有什么让他们难以放下的地方?”
武柘帝也是讳莫至深的看着四周,皱着眉头说道:“朕刚刚也在与你的几位兄弟探讨此事,就不知离痕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风离痕叹口气说道:“本来,第一次遇刺的时候,众人都怀疑是大皇兄,但离痕却没有一刻怀疑过他,只因为那一次,儿臣清楚的知道,刺客的目标不是儿臣,而是荣王妃……”
“什么?二哥,你的意思是说,上次你遇刺,那帮人其实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二嫂?”
“是,这件事因为卿卿怕会惊动父皇,才一直不让我说出口,可今日又有一帮刺客,而这帮刺客这次显然又是针对我;
所以我就认真的想了一下,想必这件事是故意有人效仿上次的事件,为的就是想要继续让父皇加深对大皇兄的误解才是,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大皇兄这次竟然会不顾自己的性命,舍身保护了父皇……。”
“你的意思是这两拨人不是一起的?”
“不,也有可能是一起的,只不过他们两次的任务不同罢了;上一次明显是针对卿卿,想来是有人眼里已经容不下她;但是却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的好,本王因为那次遇袭身受重伤,父皇震怒,将罪责都加诸在大皇兄身上,从而使他丢了太子之位;
想必这次是因为看到父皇其实心底还是信任大皇兄,所以才会继续铤而走险,再次将目标定于我身上,如果这次我死了,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元凶必然还会是大皇兄,到时候只怕他百口莫辩,再也得不到父皇的信任了……”
“可……荣王,若说刺杀,为什么偏偏是你呢?咱们都是父皇的皇子啊!”
八皇子天真的问着;其他几人都摇着头,四皇子额头上缠着药布,轻声说道:“小八,荣王在父皇的心目中的地位想必整个南荣的人都知道,若是荣王真的殁了,父皇的悲痛可见一斑,到时候就算大皇兄想要替自己翻案,恐怕父皇盛怒之下,也是全然不会听的。”
“这,好毒的计谋啊!几位皇兄,你们说究竟是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来?再说,若是荣王殁了,咱们所有的皇子都有嫌疑,为何父皇却偏偏会斥责大皇兄呢?”
“小八,你还小,朝堂的事情你还看不透,如今虽说是大皇兄在做太子,可这南荣谁不知道,若论身份,荣王与大皇兄一样尊贵,若不是他身染重疾,恐怕父皇心目中的储君地位……
从这个角度来说,最容不下荣王的人一定是大皇兄,这就是贼人们料准的事情,所以才会几次出手,为了就是借刀杀人,杀了荣王,废了太子……这样一来,恐怕某些意图不轨之人就会露头了。”三皇子说完,眼神轻轻的瞟向还跪在地上的六皇子。
风离骁马上赶到武柘帝那阴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慌忙说道:“父皇明鉴,这件事绝对与儿臣无关,父皇请想,这次的春季围猎本就是本皇子操办的,若是在猎场出了事,恐怕我第一个难逃罪责,难不成我是痴了还是傻了,竟然会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谁知另外一人哼笑了几声说道:“那也说不定,往往越是以为没有嫌疑的人,却越有可能是真正的凶嫌,的确,这里是你操办的,出了事你要负责,就这个想法,恐怕就不会有人对你多做怀疑;可反过来说,既然这里是你操办的,那要事先安排刺客,更是易如反掌之事……。”
“你……四皇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哪里血口喷人了?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事先你不是说过这里固若金汤,连只飞鸟都进不来吗?怎么如此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你的人,又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来而不被发现?”
“父皇,儿臣冤枉,这件事与儿臣无关,虽说儿臣有失职之罪,但刺客却完全与我无关!”
“够了,来人,那帮刺客查的如何了?”
外面有人进来,低头说道:“皇上,刺客已经全部伏诛,但下官等并未能从其身上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不止训练有素,就连任何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废物,都是废物,给朕再查,一定要仔细的查……就算要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查出来……。”
“……父皇,既然此时查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咱们不妨再从头仔细细想一下;假若第一次的刺客是冲着荣王妃去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到底荣王妃与谁有过节呢?”
众人看了看说话的三皇子,武柘帝闷哼了几声,眼睛有些厌烦的盯着地上的六皇子,似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一般……
三皇子勾勾嘴角说道:“父皇,据儿臣所知,要说这临安城内想要置荣王妃于死地的,儿臣恐怕也只能想到一人,就不知各位兄弟是怎么看的?”
八皇子还是一脸懵懂,但四皇子与五皇子却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六皇子,风离晨玩味的撇撇嘴角说道:“要说能憎恨荣王妃到一定要杀了她才能解除心头只恨的,本皇子能想到的……似乎也只有六皇子妃一人了,五皇弟,你怎么看呢?”
“这,父皇,恕儿臣愚钝,这次小五与四皇兄所想一致,想当初,六皇子妃为了能嫁给荣王,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大婚当日还做出李代桃僵的事情,若不是荣王妃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六皇子妃最终是嫁给了六皇弟,但是儿臣等不止一次的听到六皇子妃在一些公众场合仍是对荣王念念不忘的说词,如此说来,想必这最恨荣王妃的当然就是她……。”
“你们,四皇兄、五皇兄,饭可以乱吃,话怎可乱讲?如今玉翘已经怀有本皇子的骨血,她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六皇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你那位六皇子妃此刻心中就没有了荣王呢?”
“你,你们……简直就是岂有此理;父皇,他们这是欲加之罪……”
“住口,你们几个继续说……。”
“父皇,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若是第一次行刺的人是六皇子妃,她的目的显而易见的是为了让荣王妃消失;那么这次……就极有可能还是他们那帮人,只不过这次目标换做是荣王,恐怕是为了栽赃陷害大皇子……。”
“哦?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荣王妃遇刺的时候,大家都误以为贼人是要冲着荣王去的,那么第一次背黑锅的就是大皇子,父皇一怒之下废黜了太子位;
但是大皇子的性命还在,也就仍有可能恢复太子位;但假若这次荣王真的出事了,父皇一定会再次怀疑大皇子,只怕到时候大皇子的性命也会不保,如此这般,太子的位置就算是真的空了出来,那些有心之人,自然也就有所指望了不是吗?”
“父皇,你切不要听从其他人挑拨离间;若说大皇兄出事,太子之位空缺,你们咱们这帮兄弟就都有可能成为太子,如此这般,岂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呵呵呵,六皇弟,你这话就恰恰说错了;你想想……若是大皇兄与荣王同时出事,那最有利的皇位争夺者会是谁?
显而易见的我与小八并不在其中,因为我们二人母妃的地位还不足以让父皇高看一眼,那剩下的会是谁?自然就是四皇弟、五皇弟还有六皇弟你们三位了;你们的母妃都是四宫皇贵妃,是除了皇后娘娘,在后宫身份地位最高贵的女人,想当然尔,作为她们的儿子,你们的地位自然就比其他皇子要高出一头;但四皇弟……
大家有目共睹,相信父皇绝不会把帝位传给他;而五皇弟是最好的人选,但他自幼与荣王一同长大,若说他要伤害荣王,恐怕这世上没人会相信,那剩下的那位得力之人,又会是谁,这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三皇兄,我与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要这般诬陷与我?”
风离骁愤怒的起身与风离询怒目而视,武柘帝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最后说道:“老三分析的很对,但是,切莫忘了;老六这次是负责围场狩猎一事之人,难道他就不怕朕会怪罪下来?”
“父皇,问题又绕了回去,不是有人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吗?也许六皇弟聪慧一时,就是想借由这个马虎眼,轻松过关……。”
“父皇明察,这件事与儿臣无关,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再说,现在刺客已死,我们到哪里去找证据?”
武柘帝看着下面吵做一团的几位皇子,门口有人回报:“皇上,大皇子如今已经清醒过来……”
“真的?朕去看看……你们也都下去吧,这件事让朕再好好想想……。”
武柘帝脚下有些焦虑的走了出去,风离骁看着四周,恨恨的甩着袖口说道:“几位皇兄是打定主意要陷害本皇子喽?”
“怎么会?六皇弟,不是有句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说别的,单说荣王妃那件事,这里面就是有一百人,起码也会有九十九人说是六皇子妃做的,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好爱妃吧……
哦,对了,你也可以顺便问问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呵呵呵……免得你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四皇子,你说话未免太过阴损了,别忘了,荣王现在还在这里,你这是在怀疑他?”
风离晨看着正在喝茶的风离痕,壮着胆子说道:“怎么会?荣王的为人大家都知道,我刚刚不过是跟你一句玩笑话,你却将矛头直指荣王,看来在六皇子的心中,对六皇子妃与荣王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吧?”
风离痕将茶杯放下,冷声说道:“四皇弟,本王这辈子除了卿卿,对其他女人都不感兴趣,你这般针对本王的话语,难道是在说本王会不顾礼教束缚,去搭理一个本王根本就没放在眼中的女人吗?”
冷飕飕的声音似乎让人有些畏惧,风离晨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了两声说道:“荣王二哥,呵呵呵,是小弟口无遮拦,你切莫放在心里,更何况你与荣王妃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一个小小的六皇子妃,你又岂会放在眼中?呵呵呵!”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外面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玉翘腆着肚子冲了进来,双目赤红的盯着绾少卿,最后又恶狠狠的瞪了在场之人,伸出手指指着风离痕喊道:
“你这个半条命已经寄放在阎王那里的软脚虾,本妃怎么会看上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风一吹就倒的身子,如今本妃已经怀有身孕,只待他朝为六皇子诞下麟儿,我们将会是南荣最尊贵之人……她绾少卿拿什么与本妃作比较?”
“哦?六皇子妃如今就已经这么笃定了,那这么说来,六皇子妃与六皇子是早就觊觎太子之位许久了?这么看来,当日荣王妃遇刺,大抵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她一个贱人,我就是将她杀了又如何?”
风离骁闻听,已经来不及思考,一个耳光抽过去,玉翘跌倒在地,摸着脸颊,又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望着风离骁喊道:“你……我如今怀了身孕,你竟然还敢对我动手……你就不怕?”
“住,住口……你一个无知妇孺,不在自己房中待着,瞎出来嚷嚷什么?什么叫咱们觊觎太子位,你可要知道,豫康王府是大皇子的后台……。”
“风离骁……就算我爹已经是要辅佐太子的,可如今我已经怀有身孕,孰轻孰重难道我爹还不知道吗?”
对于玉翘的怒吼,其他的话武柘帝似乎都没有听见,却唯独这最后一句,他是听得真真切切,站在门口,冷笑着说道:“哦?这么说来,如今豫康王府是站在六皇子身后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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