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头之恨(1/2)
“皇上,刚刚是臣妾鲁莽,惹得香贵妃娘娘不高兴,臣妾自知有罪;现在向要为贵妃娘娘献上一曲,聊表我的歉意!”
坐在上面的宸贵妃闻听,这才有了好脸色,转身说道:“皇上,你瞧瞧,玉翘是个多懂事的孩子;本宫就说她刚刚都是无心之举;她年纪轻,有些事情还不太懂,惹得皇上不高兴;不如就让她将功赎罪吧!”
武柘帝侧身询问了香贵妃,而后点头说道:“既然六皇子妃想要献技,不如就让大家都看看,也好!”
玉翘笑着抬头挺胸的走进殿中,报腕说道:“皇上,臣妾要为皇上与香贵妃献上一段咱们豫康王府特有的剑舞,还请皇上欣赏!”
皇上颌首,对下面说道:“来人,给六皇子妃备剑!”
玉翘得意的挑眉看看少卿,下去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换了一身艳红色的长裙,手中提着两把宝剑走了上来,略微对一旁奏乐之人点头,鼓乐齐响……
漫天飞花,一阵香气之中;一女子翩然起舞,刀锋所指,继往开来;长袖纷飞,一片殷红的绯色;似乎听到了远方士气大振的将士们在鼓舞、在欢心……。
众人看得聚精会神;武柘帝点着头;豫康王的脸色终于阴转晴,抚着胡须,笑得得意……风离骁这次也算是对玉翘满意直至……
长裙飞舞,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偷眼望去,却见风离痕似乎根本就没有在看她,只是一味的宠溺着绾少卿,气得她手指一抖,身子向前载歪,手中的宝剑指向少卿……剑随人心……
风离痕眼神一沉,手中握着的茶杯发出咯吱的声音;少卿抬眸,笑着将他冰冷的大手抱住,坦然的面对玉翘的宝剑,嘴角挂着好不怯懦的笑意;这更激的玉翘失了分寸,眼见着宝剑已经快要抵到少卿的眉心;身后有人抬起手,咔嚓一声……玉翘终于惊醒!
呆愣着看着被打落在地的宝剑,众人再齐齐望去,就见太子手中的茶杯已然飞出落地,冷硬的声音说道:“六皇弟,想必是六皇妃酒吃得多了,有些失了分寸;还不快将她扶回去?”
风离骁大骇,起身冲过来,一把扣住玉翘的手腕,将她拖回座位,起身施礼说道:“二皇嫂,刚刚是玉翘失了分寸,险些酿成大错,还望二皇嫂不必记挂!”
“哦?听六皇弟的话,是说因为六皇子妃喝多了;所以就可以举剑乱砍人了?这样说来,不太好吧?”
“这,荣王莫怪,弟回家之后一定会重重责罚她的,还请荣王息怒……。”
“息怒?本王要如何息怒?有人在本王眼前要伤害本王的爱妃;可本王这一个破落的身子却是无能为力,若不是今日太子殿下出手;难道你还想让本王看到这血溅五步的景象不成?”
第一次听到荣王暴怒的声音,周遭的人都有些畏缩;甚至有一些人莫名的发呆。
武柘帝看着风离痕,重重的叹口气,果然,最像他的儿子还是风离痕;假若他的身子不是……这皇位……
一场硝烟弥漫的战场,一声娇俏的柔柔笑声:“王爷,何必如此生气;刚刚六皇子也说了,是六皇子妃喝多了;酒多误事;王爷就不要再见怪了;更何况,我这不是还好端端的坐在你身边吗?至于王爷所说的无能为力,本妃可不认为,假若我真的出了事,想必荣王定会替我讨还公道的,是不是?王爷?”
娇儿不媚的嗓音,向一颗定心丸一般,让风离痕焦躁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将少卿拥在怀中,冷声说了句:“六皇弟,好自为之!”
风离骁再次施礼,而后眼色阴郁的回到座位上,此刻的玉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抬起头看着武柘帝那漆黑的脸孔,急忙起身说道:“父皇,请听臣妾一言;刚刚,刚刚臣妾不是故意的;是,是……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一看到荣王妃,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栽了过去……想必,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鬼魅在作祟;对,一定是鬼魅……父皇,你也是知道的,绾少卿是临安城有名的鬼见愁!”
“胡说八道……什么鬼见愁?朕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父皇,臣妾真的是被鬼魅所迷……真的……。”
“呵呵呵,六皇子妃,你这话可就让本妃不爱听了;你说本妃是鬼见愁;那想必也知道本妃是有鬼神护佑的,那你说我身边的鬼神为何今日不仅不护佑我,反而操控你来刺杀本妃?”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你哪里得罪了鬼神……。”
“呵呵,我看本妃得罪的不是鬼神,想必我得罪的是当年的玉翘郡主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在座的大家都知道不是吗?还用得着我明说吗?”
众人纷纷低头,看着玉翘,又看着风离骁,所有的男人都露出可怜的表情摇着头看着这南荣第一美男子,他头上这顶绿的冒了光的帽子,可真是万年不变啊!
风离骁大喊一声:“还不回来坐下?一个人喝的醉醺醺的,成何体统?莫要再丢人现眼了。”
玉翘想要在说话,就连坐在那里的豫康王也已经起了身,说道:“陛下,小女不胜酒力,今日做出这般危险的动作,想必一定是惊扰了荣王妃,本王在这里替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向荣王道歉!”
风离痕挑眉看着豫康王,而后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本王不接受……豫康王,本王没记错的话,这位玉翘郡主现在已经是六皇子妃了;所谓嫁出去的女儿,难道豫康王不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今日受到惊吓的是本王的爱妃,你这道歉是不是对错人了?”
在座之人都是微微一愣;无不咂舌的看着风离痕,都说这豫康王府功高盖主,就连皇上都给他几分薄面,却没想到荣王一句话,竟然让豫康王自打了脸颊。豫康王尴尬的站在那里,说也不是,退也不是……
风离痕再次看向玉翘,就见她双眼有些氤氲,似乎有些红了眼圈的望着自己,却始终不肯起身;风离骁眼见着,一把扯过玉翘,来到风离痕的身前,对玉翘说道:“还不快向二皇嫂赔礼道歉?”
“呵呵呵,六皇子,你这句二皇嫂,本妃承受不起,还请你日后叫我一声荣王妃!”风离骁嘴角抽了一下,却最终隐忍下来。
玉翘却僵在那里,不肯低头;任凭风离骁怎么使眼色都不肯道歉;场面很是僵直;坐在上面的宸贵妃眼见着武柘帝脸上的温度一降再降,捉急的在心中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转眼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庆贵妃,马上换上一张笑脸讨好地说道:“庆姐姐,你说,这都是玉翘那孩子不识酒量闯的祸;如今她酒还未醒,本宫就在这里替她向你陪个不是;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那孩子!”
庆贵妃叹口气,最后说道:“痕儿,少卿;诚如宸贵妃所说,想必那六皇子妃现在还在宿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如你们就看着父皇与母妃的面子上……再说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你们两个就……勉为其难的先放下吧!”
风离痕抬头想要说话;少卿却微微一笑说道:“既然父皇与母妃已经开口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醉酒误事;只不过这种事,以后还请六皇子妃多加注意;若是今日坐在这里的不是本妃,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脸色呈现青黑之色,甩着袖子转身又坐回座位;少卿抬额好奇的看着六皇子,打趣的问道:“怎么?六皇子不想回去照顾你那醉酒的皇子妃?”
有些窘迫的抱抱手,转身回了座位;本来以为都已经相安无事;却不成想上面的某个恃宠而骄的女人冷声说道:“今日是本宫的寿宴,六皇子妃却做出这种事来,是不是你们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了?皇上~本宫要你严惩扰乱之人!”
武柘帝叹口气说道:“爱妃,这都是小儿们的胡闹,你一个长辈,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不嘛……人家心里不高兴,不高兴嘛……。”
有些厌烦的皱皱眉头,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已经有了一些乏意,而这香贵妃却还在胡闹……
没等武柘帝发怒,庆贵妃又柔柔的开口,“皇上,香贵妃说的极是,今日本是她大喜的日子,却让这帮孩子饶了心境;臣妾看,不如就让这些孩子给香贵妃表演一些节目,也好让她顺顺心……。”
“庆姐姐,今日好像是我的寿宴,你这般说,似乎有些喧宾夺主了!”
武柘帝本来还想说好,却被香贵妃打断,而后又听到她说出这种话来,脸上一冷,问道:“不然你还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朕因为这一件小事,就将六皇子妃打入天牢?”
香贵妃还想说话,下面的广平侯马上起身说道:“娘娘,皇上说得对,这都是小事;娘娘何必与小辈见识?不如就一起看看表演,也好让自己高兴一些。”
香贵妃看着广平侯频频眨眼,终于意识到身旁的武柘帝似乎不怎么高兴了,马上又娇嗲的说道:“皇上,瞧您,臣妾不过就是跟您开了个玩笑,你就生气了……今日可是臣妾的生日,难道都不许臣妾跟皇上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吗?”
说完又向武柘帝身前蹭了几下,深知武柘帝的香贵妃看到他脸色微微回暖,这才笑着低头说道:“既然刚刚是六皇子妃与荣王妃本宫,那就让她们来个表演吧……,哦,既然六皇子妃已然宿醉,那就请荣王妃为本宫表演一下吧!”
身侧传来几声嗤鼻的冷笑;玉翘抬眼说道:“想必香贵妃娘娘还不知道吧?这位鼎鼎大名的荣王妃,以前可是个傻子,你说一个傻子,她会什么?”
武柘帝的眉头不停地跳动,似有动怒的前兆;而如今的庆贵妃似乎也被这句话激怒,哼了一声闭上眼,不再说话。
玉翘得意的看着四周,五皇子风离轩起身说道:“父皇,这不公平,不如就让我代替二皇嫂为香贵妃表演……。”
绾邱鹤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想要起身;一旁的巧巧却一把抓住他,幸灾乐祸的说道:“老爷,人家可是荣王妃,哪里用得着您操心!”
少卿目光冰冷的射向巧巧,吓得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造次;而后转身笑笑说道:“既然母妃已经开口,那不如少卿就让大家开怀一下,我这孤陋寡闻的,也没什么见识,大家不要笑话就好!皇上,请命人奉上纸笔与颜料……。”
“哦?难道荣王妃想要书画一笔?”
武柘帝满是兴趣的问着少卿;轻声说道:“吩咐下去!”
少卿缓缓起身,风离痕端着水杯轻声问道:“可用我帮忙?”
少卿摇摇头,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大殿正中央挂上一张雪白的宣纸,一旁放着几支笔,少卿围着宣纸转了一圈;玉翘冷声说道:“故弄玄虚!”
风离骁再次警告的低语说道:“闭上你的嘴,不然等回到六皇子府,有你受的。”
玉翘慌忙闭上了嘴,可眼神却哀求的看向父亲,却发现他也是一脸怒容的瞪着自己,警告自己安分一些,玉翘气得又灌了一杯酒;皇后冷漠的看着玉翘,又看看六皇子,不带感情的说道:“六皇子可一定要看好六皇子妃,切莫让她再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来。”
玉翘感到心头一颤,有些惊诧的抬起头,却发现平日一向对自己温柔的姑母,不知今日为何,脸色阴沉沉的冷冰冰的……豫康王抬头看着皇后娘娘,也是心头一惊,狠狠的瞪了玉翘一眼,这才无奈的继续喝酒。
少卿微微一笑,说道:“请大殿上的各位乐师弹奏一曲,以一炷香为时间,香灭、乐息……少卿自然就停笔!”
众人愕然,武柘帝抬头看着绾邱鹤,饶有兴味的问道:“绾爱卿,这荣王妃究竟意欲何为?”
却见绾邱鹤一张老脸通红,支吾着半晌却说不出个究竟;巧巧趁机说道:“皇上,荣王妃才疏学浅,她的东西自然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就是为了让大家图个乐呵罢了,皇上切莫当真……。”
武柘帝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心悦,反而不悦的看了一眼绾邱鹤,说道:“丞相,朕知道身边这位想必就是那个舍身救你的四姨娘吧……但朕记得,你府上似乎还有一位正室夫人,怎么今日不见那识大体的正室夫人前来呢?”换句话说,眼前这位根本就是不识大体。
绾邱鹤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说道:“回陛下,这几日如意身子不适,恰逢这种喜庆的日子,老臣怕冲撞了香贵妃的寿辰,所以这才……皇上赎罪!”
武柘帝眼神灼灼的看了几眼绾邱鹤,最后说道:“爱卿以前似乎就做过宠妾灭妻的事情,望爱卿切莫再犯才是!”
“是,是……老臣一定谨记,老臣与如意的感情笃定,这次实在是因为如意的身子不舒服!”
“哦?岳丈泰山,岳母的身子什么时候不舒服了?怎么没听你跟本王提起呢?哎呀,你看你,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等一下本王就派个人去你府上为岳母看身体,只是……你说本王派去的人,是该去相府呢;还是该去城北的绾府呢?”
“呵呵,荣王说笑了,荣王说笑了!”
绾邱鹤一脸老汗的看着武柘帝又再次沉默的脸颊,马上低下头;一旁的巧巧却开口说道:“荣王,你可有所不知了;我这位姐姐,可是仗着老爷对她的宠爱,这不,都带着三少爷去了别苑,根本就是没把老爷放在眼中!”
少卿皱眉冷声说道:“绾丞相,究竟是谁没把谁放在眼中,我想不用我多说,你我心知肚明吧!还有四姨娘,今日是什么日子?今日可是香贵妃的寿辰,你在贵妃的寿辰上大谈府上的私事,难道是你以为你相府的事情,比起贵妃的寿辰更重要吗?”
巧巧冷着嗓子尴尬的坐在那里;绾邱鹤低声咒骂道:“你给我闭嘴!”
巧巧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可一双大眼却还是向武柘帝瞄过去,却发现香贵妃那深恶痛绝的眼神,吓得她略微一倾斜,身子差点瘫软在地。
武柘帝摆摆手说道:“荣王妃,开始吧!”
少卿微微颌首……缓慢的乐章奏起,少卿随着音乐的曲调围着宣纸上下挥洒,那张飘忽的宣纸左右翻飞,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玉翘撇着嘴说道:“就说是个傻子,还能弄出什么稀罕物来?咱们就等着看她笑话吧!”
乐曲越来越快,却随着那缓缓燃尽的一柱清香而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微弱;少卿的身子也开始慢下来……直到最后一丝青烟升起,乐曲停下,少卿手中的丹红点下最后一笔,随即也转了身子立于一旁,唯有那宣纸还在半空中不停的摇晃,让人根本就知不道上面究竟画了什么……
挥挥手,身后的顺海公公马上命人将宣纸扶稳;意外的看到清晰的两句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武柘帝点着头说道:“好,这字确实写的不错;”下面却传来更大的赞叹声,武柘帝有些困惑;那两名小公公马上将宣纸翻了个个,武柘帝猛然起身,大叫一声:“妙,此乃绝技也!”
只见已经反转过来的另一面上面却是花团锦簇的富贵牡丹,几只惟妙惟肖的蝴蝶在花丛中嬉戏,姹紫嫣红的牡丹让人迷乱;香贵妃的脸上漾起笑容,开口说道:
“正如皇上所说,这可真是妙啊!一纸双画卷,人间绝笔……呵呵呵,没想到,真没想到;傻女绾少卿原来竟是如此精妙的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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