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后宫的争斗,开始了(1/2)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芷萝院,迎窗而站,凝望着正欲破晓的晨曦,裘贵妃心思满怀。
这是裘贵妃起的最早的日,以前的裘贵妃,太阳不升起,那可是不想起来的。
可今日,裘贵妃就想早起,真的就想早起,她早已经难以安眠了,磨到天亮,已经算是他的毅力了: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淡粉色锦缎裹胸,银丝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牡丹,更显高贵,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绿色的海水云图。
白色金字玉佩,衣服上系了一个蝴蝶结,微微有点娇媚。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
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白色牡丹烟罗软纱。
头发挽了一个公主簪,上插十二支水晶簪,别了一支纯洁的百合。
银蝴蝶耳坠,赤金螭璎珞圈,珍珠项链翡翠镯。
只是冷冷的面孔,虽只花淡妆,但依然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给人一种高贵素雅的感觉。
“娘娘,皇上来了。”
正这时,星梅禀告,裘贵妃把脸甩了过来。
缓缓,北棠腾踏进了芷萝院,由刘安仁陪着。
裘贵妃的满目是情。
这是她的王,她用一世时间来爱的王,他永远那么高然,那么霸气,就象一尊神一样,她愿用一世的时间来供着: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皇上,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迎向,屈身,裘贵妃行礼着。
“叶紫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可知道?”
盯着裘贵妃,北棠腾一脸的冷色,满眼的犀火。
“那孩子是臣妾打掉的。”
跪在北裳腾面前的裘贵妃,一脸的冷静。
“为什么?”
叶紫萱的身子早已成伤,养这个孩子已属不易。
裘贵妃,叶紫萱最为尊重的姑姑,为什么要如此伤害自己的侄女?
难道,裘贵妃真的希望,叶紫萱成为一个不能生育的人吗?
这对一个女人来言,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这伤,叶紫萱也曾受过,而如今,很可能成为永久。
“因为臣妾想救她,萱儿太苦了,她还如此年轻,臣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皇上幽禁一世,她何错之有,只不过被两人皇子看上,只不过……”
抬眼,裘贵妃满眼伤泪。
“休口”
怒声,北棠腾对着裘贵妃。
裘贵妃眼中的泪水更多:
“臣妾所做一切,也是为了皇上,臣妾只想还皇上一个愿意……”
怒望着裘贵妃,一把,北棠腾扣住了裘贵妃的脖子: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朕做一个被天下百民唾弃的君皇,你想让朕做一个强抢儿子女人的昏王吗?”
“皇上,你没有呀,你只是在惩罚她,惩罚她恶纠在两个皇子之间,她应该受皇上的惩罚,她犯下如此恶罪,皇上将她惩罚与宫中,那是她罪有应得,皇上在宫中放她自由,那是皇上的仁慈。”
抬眼,裘贵妃对北棠腾言。
北棠靖更为火气:
“你当他们那般好糊弄,告诉你,天下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只要皇上不给她名分,天下百姓就说不得什么,只要皇上不宠幸上,把她当花瓶养着,无人敢质疑皇上,她就是个花瓶,她也只配做花瓶,做皇上的花瓶。”
对北棠腾,裘贵妃言。
“你这个毒妃,还以为你良善,不想,你比任何人都毒。”
怒目,北棠腾扣紧了裘贵妃的下巴。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只为皇上着想,臣妾自私了,请皇上放萱儿自由,让皇上不要上萱儿伤上加伤。”
对北棠腾,裘贵妃言。
北棠腾没说话,把手放下,转身走了。
裘贵妃,头叩地,依旧恳求着:
“求皇上给萱儿自由,裘皇上给萱儿自由,她已经没有了孩子,请皇上不要再把她囚困。”
“传旨,解禁碎玉斋。”
走出芷萝院,斜眼,北棠腾对刘安仁言。
“皇上”
裘贵妃大胆,做假御王令,私闯碎玉斋,还打掉了叶紫萱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北棠腾不想追究了。
“裘贵妃说的对,她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自由了,朕应该给她自由。”
对刘安仁,北棠腾言,哀伤。
“皇上”
这裘贵妃,可真谓把准了北棠腾的脉 ,真的把准了。
其实,说句心里话,北棠腾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以前,北棠腾所有的思绪都在跟着幻影转。
因为幻影是北棠腾这一生都难忘的女人。
而如今,这个酷似幻影的叶紫萱,北棠腾很难不为她转。
“娘娘,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芷萝院,星梅扶起了裘贵妃。
“这仅仅只是第一步,从此以后,叶紫萱便成为我们手中的剑,她会把后宫的每个妃,每个皇子都杀光。”
冷然,裘贵妃的脸毒狞的很。
“是呀,娘娘隐忍了这么久,也该是娘娘风光了时候了,若不在这后宫争来一席之地,怕是日后,娘娘和十三皇子在后宫也是危了。”
对裘贵妃,星梅言道。
“是呀,为了本宫的十三皇子,本宫必须争,为什么能帮龙庭的只有四皇子和六皇子,本宫十三皇子也不差。”
冷色,裘贵妃言。
“裘贵妃,你竟然如此暗萱儿,如此。”
正这时,南宫耀出现在了芷萝院,满脸的愤恼。
以前,只觉得裘贵妃温婉,是后宫最贤良的贵妃。
可现在呢,她竟是后宫最阴深,野心最大的贵妃。
早知如此,他就不会接下这个旨,来到芷萝院,成为十三皇子的师父,把十三皇子教导。
“本宫没有呀。”
抬眼望南宫耀,裘贵妃对南宫耀言:
“你觉得,萱儿被幽,是安然的事,你觉得,萱儿被幽,你与她之间……”
“裘贵妃”
抬眼,南宫耀怒望着裘贵妃。
“在这后宫,谁没有野心。”
扣住了南宫耀的肩头,裘贵妃言:
“帮本宫得来太子之位,本宫便成全你一叶紫萱,放你们自由如何?皇上,虽为君主,却是最心怯的人,他这辈子,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去碰触象叶紫萱这样的女子,他还想当十全帝君呢,世间最要面子的,便是我们的君主了。”
“你不用用巧言为骗我了,后宫嫔妃皆如此,你当我南宫耀是那般好骗的吗?”
转身,南宫耀朝芷萝院外走去。
他定要告诉叶紫萱,告诉叶紫萱裘贵妃的毒心,让叶紫萱离这个毒妃远一点儿,省得成为她的利剑,到最后死与非命。
“好呀”
冷笑,裘贵妃言:
“你尽可以去,恶说本宫这个姑姑,但本宫告诉你,这碎玉斋,你是走不到的,本宫能给她生,便能给她死,只要本宫把她诱到皇上的床上,以皇上的性子,叶紫萱这个影子便再也做不成了。”
“裘贵妃,你……。”
怒然转身,南宫耀指着裘贵妃。
冷笑,裘贵妃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价值,叶紫萱的生存价值就是成为本宫手中的一把剑,谁叫她谁都不象,偏偏象极了皇上最爱的那个人,要不然,依本宫的心思,在靖王府,本宫岂能帮她?”
“原来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愤愤,南宫耀对着裘贵妃。
裘贵妃走向南宫耀,对南宫耀言:
“好好感谢本宫吧,或没有本宫,你与德琳公主还在纠缠,又岂得来本宫的器重,皇上的另看呢?”
“哼”
怒然,南宫耀甩开了裘贵妃,走了。
“娘娘”
这南宫耀耿直又倔强,会不会?
“哼”
南宫耀可是不会的,要不然,她不会故意让南宫耀早来。
其目的,就是让南宫耀知道她心思。
每个人都有自私,南宫耀最大的自私会是很想和叶紫萱一起。
要不然,当初,裘贵妃也不会把南宫耀困在芷萝院。
其目的,就是让南宫耀,为她所用。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
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蓝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
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粉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
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
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身
上撒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香味,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
声音甜而不腻,沁人心脾,玉手轻甩薰衣草味的丝。
碎玉斋外,远远相望,南宫耀的心在颤。
叶紫萱,依旧的那么美,每次相望,南宫耀都有心颤的感觉。
叶紫萱,永远是他魂牵梦绕的女人,魂牵梦绕。
真是感念上苍,威念上苍又让叶紫萱轻轻松松立在了他的面前。
她不再是靖王的妃,也没有宸王。
之后的叶紫萱,将是他的了,永远是他的了。
萱儿,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实在很想拥有你,实在。
虽然,裘贵妃狡诈,她的话不能全信。
可是,你若成不了她手中的剑,便成了地下的鬼。
我不想让裘贵妃伤害,真的不想,你也只能成为她手的剑了。
“南宫耀”
转身,正欲离去,却见裘贵妃迎面走来,由侍女星相陪着: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怎么,都到了门口了,不想进去看看,毕竟,是心头在乎的人,而如今的她,更是身轻影轻的人?”
微颜轻笑,裘贵妃对着南宫耀。
观望裘贵妃,南宫耀满眼的怒气。
观望南宫耀,裘贵妃轻笑着:
“用不着用如此憎恨的眼神望本宫,到时候,说不定你还感谢本宫,感谢本宫做你们的红娘月老呢?”
走向碎玉斋,裘贵妃又言:
“还是进来的好,说不定,此时此刻,萱儿最思念,最想见的人,便是你呢?”
观望裘贵妃,南宫耀叹息。
不管裘贵妃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是,如今的南宫耀,却很想见到叶紫萱。
真的很想,她想向叶紫萱来一声:萱儿,你还好吗?
碎玉斋再也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人了,一下子,碎玉斋安静了起来,就连碎玉斋外的似兰花也开始笑了:
庭种南树华几度新,已依初独发旧园春, 映华盖摇风散锦茵, 色空荣落处香醉往,菡萏千灯遍芳菲雨均,高柯倘楫渡海良。
小雨稀沥,这兰花更加的美了。
叶紫萱,迎窗而立着。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再有个孩子,自从郑御医断她没有孩子后,她份感伤,叶紫萱几乎要死了。
突然之间,上苍开了恩,再赐她一个孩子,叶紫萱对这个孩子何等珍惜。
可是,这孩子,竟再次没有了。
如此残伤的身子,怕是……。
即便还有妄想,在这深宫,叶紫萱这妄想还能实现?
孩子没了,哀,人却不能再没有自由了。
这是君王下的旨。
这旨中,句句透着哀伤。
若她的自由是用孩子换来的,叶紫萱宁可不失去孩子。
自由和孩子比, 那有孩子重要?
这般想着,叶紫萱伤泪盈眶。
“小姐,皇上送来,滋养小姐身子的,这乌鸡汤,小姐还是趁热喝吧。”
这时,兰芷端来了乌鸡汤,是北棠腾特别命御厨做的,里面加了许多的养味和药材,为只为叶紫萱伤了的身子。
想来,叶紫萱觉得可笑。
要没有北棠腾的狠心相扣,她又怎么可能再次经历丧子之痛?
故作关心,这份关心,谁稀罕。
“小姐,还是喝点儿吧,身子要紧。”
一旁,素问也劝着。
叶紫萱,却在沉默中。
孩子没了,在这个世上,他还活什么劲?
“是呀,身子要紧,萱儿,你还是把鸡汤给喝了吧。”
这时,裘贵妃踏进了碎玉斋,由侍女星梅扶着,身后相随的,还有南宫耀,曾经那个叶紫萱心头最最爱的人。
“裘贵妃,你还有脸来?”
叶紫萱是喝了裘贵妃的保胎药膳才把孩子流失的。
可以断定,裘贵妃,正是害死叶紫萱孩子的凶手。
叶紫萱,本就是这宫苑的囚者,裘贵妃是北棠腾的心头的宠,叶紫萱不能说什么?
即便如此,裘贵妃也应该有多远滚多远,不知道,此时此刻,叶紫萱最恨的,就是害死她孩子的人吗?
“兰芷什么意思?”
挑眼,星梅问。
“什么意思不知道吗?”
愤愤,兰芷言,火气,素问火。
真没想到,害死叶紫萱孩子的,竟然是裘贵妃,叶紫萱在这深宫最尊重的人。
裘贵妃,叶紫萱是那么的尊重她,她怎么能?
素问气死了,要不然叶紫萱拦着,素问真想一剑杀了裘贵妃,替叶紫萱肚子里的孩子报仇。
要知道,这孩子对叶紫萱来说,多么的重要。
裘贵妃,身为叶紫萱最亲近的人,她怎么能,怎么能?
“好了”
以前,裘贵妃温婉,叶紫萱觉得可亲。
可是,自从裘贵妃起了恶,害死了叶紫萱肚子里的孩子,叶紫萱才发现。
原来,后宫的女人一个样,虽然她不知道,裘贵妃为什么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叶紫萱却知道,裘贵妃,再也不是那个良善的人了。
孩子失了,她伤心。
她最尊敬的姑姑心变了,叶紫萱更伤心。
“怎么,你就真的这么恨姑姑,觉得姑姑是害死你孩子的凶手?”
眼前叶紫萱仇恨,极度仇恨的眼睛,裘贵妃哀伤。
“不是你还有谁,小姐可是喝了你的药膳,孩子才会流失的。”
愤愤,兰芷,火气,素问语:
“就是,你总不能说,是小姐自己把孩子打掉的吧。”
“本宫无言以辩,谁叫本宫那般好心,为你送来这保胎的药膳,本宫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哀伤,裘贵妃望着叶紫萱,屈泪满满。
“叶小姐,你可真没有良心,还真难为娘娘,冒着被皇上降罪而替小姐救来的情,要没有娘娘,叶小姐怎么可能……”
一旁,星梅愤愤。
“你说什么?”
惊愕,兰芷望着星梅,还有素问。
“哼”
星梅火气:
“为了你家小姐,娘娘差一点儿被皇上杀了,娘娘惜的什么,还不是这份姑侄之情,你们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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