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深宫成幽(1/2)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花姿优美的海棠,每到春夏之交,迎风峭立,明媚动人,楚楚有致,使御花园增色不少,并与玉兰、牡丹、桂花相伴,形成“玉棠富贵”的意境。
聂桑宁,聂国公府的小姐,自幼便喜欢海棠,无论是血色海棠,粉色海棠,还是白色海棠。
御花园的海棠园,红色、粉色和白色海棠,是颜色最齐的海棠园,更是聂桑宁最最爱的海棠软考。
每次来御皇宫,聂桑宁都停足在海棠园,细细观望着海棠,并时不时的吟些诗来。
聂桑宁是才女,是东璃最有名的才女,她的诗,就连君主也大大称赞,就她可称天下第一的才女,并富有海棠诗仙的美称。
压倒群芳,天赋与、十分秾艳。娇嫩处、有情皆惜,无香何慊。恰则才如针粟大,忽然谁把胭脂染。放迟开、不肯婿梅花,羞寒俭。时易过,春难占。欢事薄,才情欠。觉芳心欲诉,冶容微敛。四畔人来攀折去,一番雨有离披渐。更那堪、几阵夜来风,吹千点。
这并不是聂桑宁的诗,是借用古人的,可在聂桑宁那如流水美泉的口中传出,这诗,可就别的别味了,令人舒服的可以流进海棠花的蕊中。
“聂小姐好雅性,也好诗意,如此美诗,也只有才聂小姐的口中才能称绝!”
拍手叫好,落青缨走来,梅札相随着。
“靖王妃”
屈身,采慧向落青缨行礼着。
转身,聂桑宁也向落青缨行礼着:
“靖王妃”
“听说凌王奉旨出京,要到晚上才能转回,怕是这凝贵妃的生辰,他是赶不上了,知道聂小姐因凌王而来,见不到凌王,聂小姐可不要自伤哟。”
温颜,落青缨对聂桑宁言道。
“靖王妃说的那里,桑宁是为姑姑而来,当然一心一意的为姑姑祝寿,凌表兄事忙,桑宁岂是这等不通事理的人。”
柔言细瓖,聂桑宁大显大家闺范。
微颜轻笑,盯着聂桑宁,落青缨言:
“是呀,聂小姐,的确是通事理的人,可凌王好似对聂小姐很无视,前段时间,还是萱王妃的时候,有次母妃生病,萱王妃侍病,那段时候,凌王好似的住的勤。”
“靖王妃什么意思?”
惊愕,聂桑宁望着落青缨,采慧相问着。
微笑,落青缨没有说话,与梅蕊走了。
“小姐”
这落青缨什么意思呀,明知道聂桑宁喜欢北棠凌,却在这个地方说什么萱王妃。
不,已经成宸王府的叶紫萱?
采慧实在不解。
可聂桑宁,却因为落青缨的话心头而生出了恼怒。
聂桑宁,也是一个痴狂的女子,对自己的凌表兄,更是痴爱成狂,那经得住落青缨这般的说,那怕……
“娘娘智高呀,这般,就算娘娘什么都不做,那叶紫萱在宫中也没什么安静。”
走在幽静的道上,甩脸,梅蕊对落青缨道。
“哼”
冷笑,落青缨继续朝前走去。
这借刀杀人,论玩的精,舍她落青缨还有谁?
要不然,如此枝节的靖王府,怎么被她砍的只剩下她自己了?
北棠靖伤了情,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再引女子进靖王府了。
她可真的成了靖王府独一无二的女人了。
由于时间早,苏贵妃把北棠宸宣在了霞光殿。
可不喜欢叶紫萱,自然不想让叶紫萱进霞光殿。
北棠宸不想惹事,也就让叶紫萱自行在宫苑走去了。
只要到时间,双双出现在凝露殿就好。
就这般,在兰芷和素问的相陪下,叶紫萱行走在了皇宫御苑的御花园。
清凉的风四面吹来,虽是夏日,但也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娘娘,这御花园就是美,难怪有那么多人,挤破了头也要往里牛,虽荣耀是主,但能在这如此豪园住上一生,也是幸福。”
一边走,兰芷一边与叶紫萱言。
“比起惬意,我倒希望,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斜眼,叶紫萱对兰芷言。
“是呀,那样的生活,才是最惬意。”
对兰芷,素问言: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最适合娘娘的生活便是淡然。”
“是呀”
叹息,兰芷言:
“可惜宸王不是普通人,要不然,深山幽谷的生活,最美。”
“好一句深山幽谷,好一句采菊东篱。”
突然,聂桑宁奔向了叶紫萱,采慧相随着。
“聂小姐”
惊愕,叶紫萱望着聂桑宁。
叶紫萱不解,她何时得罪了聂桑宁,竟引来聂桑宁如此怒目,见她好象见到十世的仇人一样。
“你说,前段时间还是萱王妃的时候,你入宫侍病,与凌王可有……”
愤愤,聂桑宁问着叶紫萱。
“你在说什么?”
这聂桑宁怎么回事,身分聂国公府的贵身小姐,怎么这般不叫人尊重?
那段时间,叶紫萱是入了宫,可和凌王连招面都未打过,也不知道聂桑宁那来的闲言碎语,竟如此兴师叶紫萱。
“聂小姐,我和凌王并不熟,不知道聂小姐那事的怒气。”
这聂桑宁,定是听了宫中的闲言碎语,要不然……
聂桑宁对北棠凌的痴情,叶紫萱可是知道的。
她不想与聂桑宁理会,这个为爱疯狂,行事颇偏的人。
“啪”
伸手,聂桑宁却打在了叶紫萱的脸上。
别说兰芷有怒,就是素问,也很火气:
“聂桑宁,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
旁边,刚好有一个荷花池,愤怒的聂桑宁,竟把叶紫萱推入了荷花池。
叶紫萱,可是刚刚受孕的人。
兰芷和素问惊坏了。
幸好北棠靖路过,跃入荷花池,救起了叶紫萱,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叶紫萱的身子有两次重伤,都是因孩子,这虽夏日,可荷花池的水凉的很,时间久了,定会伤了孩子。
“聂小姐,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宸王妃推入荷花池。”
救起叶紫萱后,北棠靖怒问着。
“哟,靖王,你可真叫人佩服,人都都不理会你了,成了别人的妃,你竟然,人贱如此,还真叫人……”
挑眼,聂桑宁的话相当的毒。
“聂小姐”
聂桑宁,聂国公府的嫡尊大小姐,不是一向温嫁的吗,而如今,怎么如此辣毒。
冷月火气。
“哼,叶紫萱,告诉你,你勾引别人本小姐不管,可是,你若和招惹凌王,我聂桑宁发誓,一定会让你死。”
愤愤,聂桑宁带着采慧,走了。
“你没事吧。”
荷花池畔,北棠靖关切着叶紫萱。
“没事,谢谢。”
冷色,叶紫萱却带着兰芷和素问走了。
“哎”
叶紫萱岂能如此冷情,好歹,他们也曾夫妻一场?
叶紫萱的冷漠让北棠靖伤心。
“王爷算了,有些事已经错过,便已经错过,王爷和萱王妃,怕是今生再也不可能了。”
一旁,冷月劝着北棠靖。
北棠靖因叶紫萱的冷漠而伤心。
冷月何尝不伤心。
北棠靖爱叶紫萱。
他对素问。
可是,素问的脾气,竟象极了叶紫萱。
她们真是一对亲如骨血的姐妹呀。
“你说本王,为什么要放她走,为什么,之前矛盾闹的还少吗,为什么那次,就过不去了,这一过不去,可就当无真成了陌生,再也无法转到原点了。”
那次的事,北棠靖的后悔死了,真的后悔死了,他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把叶紫萱的一切闹腾忍下来。
忍一时之闹,得百世爱恩。
可现在呢?
现在呢?
他依旧如此痴情,她却成了别人的妃,为别人生儿育女着。
北棠靖心痛的真的要死了。
“你约我,有事吗?”
与叶紫萱在荷花池畔刚发生争执不久,凝贵妃的寿宴也即将开始了。
突然,叶紫萱约聂桑宁在幽静竹林相见。
气愤,聂桑宁对叶紫萱吼着。
谁曾想,冷狞的叶紫萱一个猛转,寒森森的匕首划向了聂桑宁的脸,聂桑宁大吼,顿然捂出了发疼的脸,那血,如泉水般往下流着。
聂桑宁痛的瘫在了地上,采慧也因此被吓坏了。
好个狠毒的叶紫萱,聂桑宁只不过不小心把叶紫萱推入了荷花池。
可叶紫萱呢?
望着冷然而去的叶紫萱,采慧满眼都是恨。
因为北棠凌的事,聂桑宁把叶紫萱推入了荷花池。
因此,叶紫萱有了报复,毁了聂桑宁的脸,凝露殿,凝贵妃这生日过后?
叶紫萱被扣在了一个叫碎玉斋的地方,御书房内,站住了北棠宸,为叶紫萱而来的北棠宸。
“别说了。”
挑眼,北棠腾怒对着:
“采慧的亲眼,难道还有假,荷花池的事,更有好多宫女太监看到,要不是看在她身怀孕的份上,朕就早结束了这个毒妇。”
“父皇,萱儿不是这样的人,请父亲不要这样说萱儿,也请父皇……”
哀哀,北棠宸为叶紫萱求情着。
“好了”
愤愤,北棠腾言:
“这叶紫萱,朕是幽定了,你最好别动带她走的念头,否则,在你带她走之前,朕便赐死她,你就好好的回你的宸王府,孩子生出来,朕自会派人为你送去。”
“父皇”
北棠腾不能幽叶紫萱,真的不能,没有叶紫萱的宸王府,他还呆个什么劲。
“出去”
愤愤,北棠腾对北棠宸吼着。
“父皇,你是故意的,你从不想儿臣与萱儿在一起,你这是借事压人。”
抬眼,北棠宸怒对着北棠腾。
火气,北棠腾言:
“你说的不错,朕就是故意的,因为她适合任何皇子,唯独不适合你,其原因,你心里明白。”
“我会恨你的,父皇,我会恨你的,你永远别指望,别望我会原谅你,我北棠宸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因为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更害的我们夫妻不能团棸。”
愤愤,北棠宸对北棠腾吼着。
火气,北棠腾言:
“刘安仁”
“皇上”
恭敬,刘安仁对向了北棠腾。
“废除叶紫萱的宸王妃之名,将她永远囚禁在碎玉斋。”
“父皇,你……”
愤恨,北棠宸对着北棠腾。
火气,北棠腾言:
“最好别逼朕,逼朕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伤国公府小姐的罪名,她就得扛下,那可是死罪。”
“我永远恨你,这个宫,我北棠宸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一步。”
愤然转身,北棠宸走了。
“王爷”
北棠宸的话说的太绝了,叶紫萱还被扣在宫中,北棠宸岂能不来宫中?
“咳”
御书案前,北棠腾重重咳嗽着,刘安仁好惊。
“宸弟”
御书房外,北棠靖拦住了北棠宸。
抬眼,北棠宸火气更大:
“现在你满意了吗,虽然她不是你的妃,但也成不了本王的妃了。”
愤愤,北棠宸走了。
“靖王”
恭敬,杜若衡追北棠宸去了。
“王爷”
御书房内,北棠宸的话冷月不明白。
北棠宸,不是苏贵妃的儿子吗,为什么北棠宸说北棠腾害死了她的母亲?
苏贵妃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本王也不知道。”
霞光殿的秘密向来的深,怕是只有和苏贵妃年纪相仿的人,才会知道霞光殿的秘密。
只不过,这秘密深大,怕是知道也不会说。
北棠宸为什么如此痴爱叶紫萱,直到现在,都是北棠靖心头的谜,都是。
“现在该如何?”
摆明了,聂桑宁的脸并不是叶紫萱所伤。
可是,这又难以证明,叶紫萱也说不清楚那段时间,她到底在那里。
还有兰芷和素问,也在糊涂中。
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发生。
北棠腾就是借事压人,北棠腾就是不希望叶紫萱和北棠宸在一起。
虽然原因不知道。
可叶紫萱是北棠宸这里的禁,真的是禁,怕是北棠宸这辈子,都是痴心妄想了。
哼。
北棠靖何尝不是痴心妄想。
与北棠宸纠缠了那么久,还怀了北棠宸的孩子。
如此的叶紫萱,如何再踏进靖王府,成为靖王的妃?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都是输。
在叶紫萱问题上,他北棠靖错的,是何等的离谱。
这毁的,可就是他一世的情爱。
碎玉斋,把守森严,叶紫萱成了这深宫禁足的人。
窗前,忧然而立,伤泪点点,北棠靖看着心疼。
“本王想去见见宸王妃。”
叶紫萱如此伤情,北棠靖好想去安慰,真的好想去安慰。
“对不起,靖王,皇上有令,不准任何人接近碎玉斋,不准任何人踏入碎玉斋,还请靖王见谅。”
恭敬,御林军的话让北棠靖有些伤情。
除了远远观望,怕是北棠靖再也做不得什么了。
“真是太好了,叶紫萱,成不了靖王妃,成不了宸王妃,这辈子,也只能为幽宫的女人了。”
不远处,落青缨观望着,嘴角的笑森毒的很。
“她就应该命如此,放出来只会勾引人,不如成为深宫的幽。”
冷然毒笑,落青缨转身走了。
这心头的时候才落下,一个被幽在深宫的妃,怕是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此计,可谓相当的高呀。
“皇上,听说聂小姐受伤了,聂小姐的侍女指证,是叶紫萱?”
听说叶紫萱的事,落明轩包急进宫,在御书房,向北棠腾询问。
“大驸马,你对这个叶紫萱很上心呀。”
挑眼,北棠腾冷对。
“他毕竟是臣的妹妹。”
对北棠腾,落明轩言。
“可朕不承认,还有,你的心思,别人不了解,朕可了解的很,为了朕最疼爱公主,这叶紫萱,也不能得自由。”
冷眼,北棠腾对着落明轩。
“皇上”
落明轩大惊。
什么时候,北棠腾对他的心思有了关注。
什么时候,他落明轩在北棠腾面前成了空气。
“好了,不要再为叶紫萱求情了,她命该如何,只能相认。”
冷色,北棠腾挥手。
无奈,落明轩也只能离开。
“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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