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绝路的哀伤(1/2)
“怎么回事,再大的事也不能谈离开,这感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难道你当真觉得,这世间,再无有人替你做主了吗?”
锦绣芳园,叶紫萱的住所,落明轩一脸沉郁之色。
观望,忧伤,叶紫萱对落明轩言:
“对不起,兄长,萱儿让兄长伤心了,其实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考虑,好多事情萱儿已经想明白了。”
“噢”
惊愕,落明轩观望着叶紫萱。
淡淡的笑,叶紫萱言:
“其实,我对靖王并没有那么多的爱,最多的,只是相靠,兄长了解萱儿很深,萱儿的心思,兄长自然之晓。”
“难道……。”
日久定能生情,对北棠靖,叶紫萱当真没下半丝情素?
落明轩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我不爱他。”
对落明轩,叶紫萱言:
“我之所以靠向他,只是觉得自己太冤,母亲惨死,自己悲凄。”
观望落明轩,叶紫萱满目伤泪:
“相府权重的向座推不走的山,而兄长……。”
观望落明轩,叶紫萱泪水更多:
“我要抓住靖王,必须抓住靖王,只有靖王,这个未来的天子,才能……。”
“别说了。”
如此一开始,落明轩相信,可现在,诸多事情发生下来,落明轩不相信,叶紫萱是个无情人。
“兄长,我解脱了,我再也不用为仇恨而依附谁,兄长,你应该替我高兴,不是吗?”
把身子转到一边,叶紫萱泪水如泉:
“我可以按着自己的性子,寻求自己的幸福了,兄长,你应该为我祝福。”
“好,兄长为你祝福,希望你选择无悔。”
既然话已经谈到这个地方,落明轩还能说什么?
他也只能送上幸福了。
之后,落明轩告辞,带着段烈,转身就走。
叶紫萱转过身来,叫住落明轩,抬眼观问:
“兄长,你没事吧。”
“兄长能有什么事?”
斜眼,落明轩带着段烈走了。
总觉得落明轩有事,可落明轩不言,叶紫萱也只有疑愁在心头上。
如今,对落明轩的感觉,叶紫萱都不知道把心如何解释。
对待自己的仇人,真恨不得推地狱的仇人,叶紫萱竟有了关心之心。
她这是怎么啦,难道种种伤语下来,她当真是一个忘却情仇的人?
“你可真有大本事,明明是我的亲人,却个个向着你,连那个最忌你的大夫人,也把我当真了眼中钉,肉中刺,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正这时,突然,落灵瑶出现在了锦绣芳园,一脸的愤怒,一身的打扮:
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
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
一张绝美的心形脸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桶外。
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毒之笑,连方圆百里的风都染毒了。
身后相随的,是她的贴身侍女依浓。
“你怎么走了?”
挑眼,叶紫萱问,眼露疑惑。
兰芷和素问同样:
“是呀”
“你来干什么,小姐已经被你赶出了靖王府,你还想如何?”
“如何?”
冷笑,落灵瑶奔向了叶紫萱,满眼的火气:
“把我的身份和地位还给我,别说大夫人,大公子,和大小姐,就连父亲……。”
“他不是你的父亲。”
冷笑,叶紫萱把身子转到了一边:
“当你为了进驻靖王府,把自己真正身份扬给天下的时候,你的身份,也就只剩下户部小侍郎的女儿了,你又有什么理由,来得到丞相的溺爱。”
“你……。”
怒然,落灵瑶抡起了巴掌: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什么都和我抡,父亲,家族,夫君,你这个边塞回来的私贱女,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和我抢,你当真以为,横在那里,我便什么都不得了吗?”
“那你也可以争,可以抢呀。”
冷笑,叶紫萱推开了落灵瑶:
“我没有阻止你这些。”
“你这个不会下蛋的鸡,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傲,告诉你,滚出靖王府,那府都容不下你,没有那个男人,会要一个从不下蛋的鸡。”
愤然刚转身,突然,啪的一声,惊天响地,眼睑里飞来的,却是怒目的北棠宸:
“滚,告诉你,落灵瑶,再敢来欺负萱儿,本王要了你的命。”
“好呀,就把这不会下蛋的鸡送给宸王,看宸王有没有办法,让她下出蛋来。”
捂着生疼的脸,落灵瑶怒然而离,依浓陪着。
落灵瑶的话,简直毒烈到家了,狠绝的刺进了落灵瑶的心窝。
这是她一生的伤,一生的痛呀,怕是一辈子,这伤痛也无法抚平。
她竟然成了不能生育的人,她竟然……。
你说这女人,当来还有何意义?
还有何意义。
“萱儿”
抬眼,北棠宸奔向了叶紫萱,叶紫萱惊恐如鸟:
“离我远一点儿,离我远一点儿,我求你永远离我一点儿。”
“你在说什么?”
抬眼,皱眉,北棠宸有伤。
“王爷,求你了,小姐正在伤心,请你先离开。”
“是呀,别让小姐更伤心了。”
一旁,兰芷和素问恳求着北棠宸。
北棠宸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一旁,杜若衡心里也好不是滋味。
叶紫萱竟落的这般田地,如此重的伤,北棠宸该用什么方法把她抚平呢?
好为自己的主子心伤,好不容易看见柳暗花明,可又转入了山穷水尽。
“小姐,这叶紫萱也太欺人太甚,对她,小姐断然是不能放过。”
锦绣芳园外,依浓对落灵瑶言。
“哼”
斜眼,望着锦绣芳园的牌匾,落灵瑶冷笑着。
夜,锦绣芳园发生了一场大火,锦绣芳园所有的人无一逃过,叶紫萱被逍遥小王爷叫出,没有在锦绣芳园,要不然,叶紫萱,兰芷和素问,可就如同梅娘般。
因为,这火,是人为的。
因为,锦绣芳园所有的人,全都堵死。
其目的,就是让锦绣芳园无一人逃离生天。
心机,可谓是相当的毒辣。
立在熊熊大火前,叶紫萱的心那是一个惊愕两字可以言说?
是谁,竟有如此大的毒心,怎么说,锦绣芳园也有上百条的人命,而且是天下第一大绣坊,聚集的,可是从和地飞来的优秀绣者。
这下,东璃的绣娘可当真要成绝了。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可是唯一的落脚地呀。”
相府不能回,因为君主永远不可能为叶紫萱证明,说她不是靖王府的萱王妃,可是相府的三小姐。
靖王府,已经是伤心之府,她也成了弃妃,是断然不能再回去了。
户部侍郎府,早已成了荒凉。
她叶紫萱,竟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无家可归?
想来,凄凉。
“走走再说吧。”
转身,叶紫萱离开了锦绣芳园,熊熊大火的锦绣芳园,虽然有巡城再极力扑救,怎奈,这火,过于强势,怕是锦绣芳园,真的不能在这个世间现了。
“素问”
甩脸,兰芷望着素问。
什么叫走走再说。
难道叶紫萱当真要成了游街的乞丐吗?
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毒恶的人,连叶紫萱唯一的落脚地都给绝了。
这是让叶紫萱消散在了京都大街,成为哀死的鬼呀。
“别说了。”
叶紫萱的心里已经够焦的了,做为奴仆,就让叶紫萱省省心吧。
一直,素问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叶紫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是不会把她的命收回的。
“你说什么,锦绣芳园着了火。”
靖王府的书房,北棠靖抬眼望着冷月,满目惊愕。
“是,锦绣芳园着了火,锦绣芳园内无一人……”
对北棠靖,冷月言。
“什么?”
难道叶紫萱也……。
北棠靖心痛的几乎想死。
对北棠靖,冷月言:
“娘娘没事,她今夜不在锦绣芳园。”
“那她现在……”
锦绣芳园可是叶紫萱唯一的栖息地,叶紫萱又是那么一个清高自傲的人。
想到此,北棠靖站起,朝书房外走去。
“王爷,你这是要去那里?”
冷月叫住了北棠靖。
“本王……。”
抬眼,北棠靖言。
皱眉,冷月语:
“王爷,娘娘已经和王爷……。”
没有关系了。
再者说,就算有关系,叶紫萱成了这般的人,她也不会……
是呀。
他已经休了叶紫萱,叶紫萱再也不是靖王府的萱王妃。
他为什么要休叶紫萱,又为什么要让叶紫萱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他就是这样去爱叶紫萱的吗?
爱她,却深深的来伤她?
北棠靖,你简直就是一个浑蛋,一个大大的浑蛋。
如今,叶紫萱无家可归,可他却不能去做什么?
痛苦,北棠靖蹲在了书房内,极其痛苦。
一旁,冷月看了,也很痛苦。
明明是如此相爱,可到最后,为成了却成了彼此相折。
难道北棠靖和叶紫萱的情路就是这般书写的吗?
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
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静而躁的夜,带着梅蕊,落青缨朝兰萱阁走去。
兰萱阁内,一脸清冷,落灵瑶立在窗前,依浓相陪着:
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
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
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罢了。
“在等好消息,瑶妹妹……”
冷颜,落青缨立在了兰萱阁外。
“你在说什么?”
怒声,落灵瑶道。
“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兰萱阁干什么?”
冷笑,依浓道。
“放肆”
一个小小下侍,竟对靖王府的嫡王妃如此说话,还真是该死的东西。
“你们才放肆”
当真觉得落灵瑶好欺负,小的欺负了,大的也欺负。瞧今日在靖王府,廉清萍当真可恶,竟有胆量来伤落灵瑶。
好在,落灵瑶也不是好欺负的,一个用力,那廉清萍可主遭秧了。
这一脚,可是摔的不轻,怎么着,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落青缨想摆嫡妃架子。
岂知,落灵瑶根本不吃这一套。
现在的靖王府,没有叶紫萱的靖王府,北棠靖再也不想理后庭之事了。
要不然,落青缨该气势了。
“你最在乎的人她没有死,你满不在乎的人,却死了一个干干净净,瑶妹妹,你的手段可谓是高到天了,连老天爷都叹息,竟这般没用。”
冷笑,落青缨转身就走。
“你说什么?”
惊愕,甩脸,落灵瑶望着落青缨。
落青缨嘴角撇笑,梅蕊言:
“不巧,叶紫萱主仆并不在锦绣芳园,你烧死的,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绣娘罢了。”
说着,扶着落青缨,走了。
走之前,还落下了这等话:
“放心,我家娘娘不是乱说话的人,你的恶毒,说出来的,永远不是娘娘。”
“小姐”
费了这么半天的劲,死的竟然会都是无相关的人,叶紫萱……。
她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运?
别说依浓气死了,怕是落灵瑶,气的也要跳起了。
“真是可恶”
只想让叶紫萱死,因为她实在太过分了,有叶紫萱在,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将永远得不到。
可现在呢?
死了那么多人,叶紫萱依旧逍遥。
你说,落灵瑶岂能没气,岂能?
静的街上,闷闷,叶紫萱行走着,早已经走出了锦绣芳园的圈,锦绣芳园的哀伤,已经袭卷不了叶紫萱了。
身后,兰芷和素问相随着。
前方,立住了落明轩,还有段烈。
他们也是因锦绣芳园的火而来,锦绣芳园失火了,那就等于,叶紫萱又无家可归了。
怎么着,落明轩也算得了叶紫萱的亲人,就算叶紫萱不能到驸马府,可落明轩的宅院,又何止是驸马府?
“别说了,谢谢兄长关心,我不想谈公主善妨,可与我走的近,的确是……。”
抬眼,叶紫萱望着落明轩,哀伤。
“不要谈她……”
如今的落明轩,与云霞公主可真谓形同陌路。
当初,孩子流失在丞相府,云霞公主不依不饶,落红鸾因此丧生。
本来,这是落红鸾该得的,落明轩也不能和云霞公主说什么?
可是,又思量,云霞公主又怪上了叶紫萱。
觉得落红鸾所思所想,一切都因为叶紫萱。
叶紫萱,才真正是害死她孩子的罪魁祸首。
云霞公主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
怎么?
想来,落明轩就皱眉。
早知如此,怕是……。
驸马有什么好,不如来一个令心头欢悦的人。
叶紫萱,就是……
抬眼,落明轩满目是情,叶紫萱的真实身份,却是他早已经忘却的了。
“真的不要说了,我不要……。”
哀伤,叶紫萱望着落明轩。
她真的不想夹在落明轩和云霞公主之间。
这样,落明轩头痛,她也更头痛。
为了自己的安宁,落明轩,她不能亲近。
“萱妹妹”
叶紫萱从落明轩身边略过,落明轩抓住了叶紫萱的手。
叶紫萱却推七了落明轩,带兰芷和素问走了。
“驸马,还是算了。”
叶紫萱是明事理的人,她也只想还落明轩一个安静。
落明轩应该接受。
“跟着她。”
现在,有人胆大包天,敢烧锦绣芳园,就说明,此人志在让叶紫萱的死。
叶紫萱不没死,怕是此人便没完没了了。
素问,武功是高,可是,再高的武功也难抵凶恶滚滚。
叶紫萱的生死,的确是令落明轩揪心的事情。
“啊”
段烈刚遵命,想转身随叶紫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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