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又一场别离（修）（1/2）

苏晓颤栗着，不敢妄动。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张孟凡周身散发出的火热与迫切，这**里包裹着怒气，变得更加汹涌，像滔天的潮水，要把她淹没一样。

苏晓强迫着自己闭上了双眼，就像这样可以关闭了感官一样，由着张孟凡的热烈包围着自己，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身上原本就不厚重的衣衫已被退到腰际，在深蓝色床单的衬托下，原本雪白的肌肤显得更加晶莹。

房间里的灯光暗着，只有缕缕月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张孟凡停下了动作，欣赏着这副在暗夜里白得透亮的身体。

这些日子，她越发清瘦了，肩头都可以看见突出的骨骼，锁骨更是清晰得让人心疼得忍不住想要抚摸，他无法想象她正承受的纠葛与挣扎有多热烈，才把这副身体消磨成这样。张孟凡就这么带着粗重的喘息，悬宕在苏晓的身上，看着，更像是审视着，逆着那仅有的微弱的光线，苏晓看不清他的表情。

“晓晓，我知道你在逼你自己。”

张孟凡再次俯身，发烫的脸颊若有似无，又万般疼惜地掠过苏晓的皮肤，脸颊、耳际、锁骨、颈项，轻轻刻画，像要把自己的热传递给她，顺带把自己的心情也传递给她。

他没有错过方才在“小院”里，她说话时眉眼间透出的虚无的气息，说出那句“你娶我吧”时，她就像是空的。正是这分空白激怒了张孟凡，也撕扯着张孟凡。三十年的等待，苏晓只肯给他这副空荡荡的躯体，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又将魂魄留给了谁？好像要在听见那个名字后，再将他狠狠碾碎。

只是看着此时的苏晓，张孟凡又后悔了，一个老师的本能，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爱是不是过于狭隘，张孟凡忽然也想要认命了起来。

“我给你机会，但就只这一次。”

“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是不是要真的忘了他，考虑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在一起。”

鬼魅的声线去而复返的回荡在耳边，苏晓依旧紧张的不敢动弹，时间在这房间里像被混入了粘稠剂一般，胶着，直至快要凝固。

而盘旋在耳际的声音，却没有因为时间的凝结而懈怠半分，成为这静态里唯一的生动，这声音像是一把细密冰凉的金属梳子，把苏晓凌乱的感官与思维轻轻抚慰，再冷冷拨开。让苏晓那颗企图在混乱中放弃自己的心再次被找了出来，它被藏在那些凌乱中，不知是被保护着，还是被禁锢着，但不论如何，它都依旧鲜活无比。

身体的压抑与被张孟凡话语的剥裂，让苏晓难耐着，试图抽离，却在压迫中变成了一阵诱人的扭动，张孟凡的半眯着眼睛看向苏晓，满意地看着身下的女人随着自己的声音与厮磨变得温暖，变得渴望，变成一潭柔美的清泉，变成枝头惊起的云雀。

他知道他正在唤醒她，不只是她的身体，更是那个埋藏得更深的苏晓，那个明艳动人，缠绵悱恻的苏晓，重要的是，这些都只属于他一人。

想到这里，张孟凡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