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病人意识紊乱（1/2）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

安静到似乎连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起来。

只是不知究竟过了多长时间，走廊深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站在手术室外的男人微微一怔，转头朝走廊的另一端看去，却只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正飞快朝这边走着，神色之间满是惊惧。

是……陆母。

最终，陆母在神情怔忡的慕司珩面前停下脚步。

“妈……”慕司珩轻声唤了一声来人，声音嘶哑。

陆母显然早就听说了手术的事情，整个人刚想开口，眼泪却已经从眼角流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浅浅在里面？”

“……嗯。”迟疑片刻，慕司珩还是点头。

“司珩，不是我说……你这次，是真的莽撞了！”陆母的声音很是低沉和悲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就不和我们长辈们商量一下？手术的风险这么高……浅浅若是真的看不见……”

说到这里，陆母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哽咽的站在那里，眼圈更加红了。

慕司珩终于将全部放在手术室上的心思收回来半分，愣愣看着眼前抹泪的中年妇女，良久缓缓开口：“对不起……妈，对不起。”

他轻轻的道着歉，哪怕……这场手术，是浅浅想做的。

可是……他没有阻拦，是他的错。

“浅浅已经进去了，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呢……”陆母的声音愈发沧桑，像是一夕之间苍老许多一般。

“妈……我会陪着她的！”慕司珩轻轻开口，他会一直陪着她，陪在那个女人的身边。

她若是依旧看不见，他便当她一辈子的眼睛，她若是自此无法清醒，他便照顾她一辈子。

慕司珩，此生，只有陆浅浅一个妻子。

这是他的保证，也是他在心底对自己默默发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