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南宫雪萼(2/2)
南宫雪萼则改乔扮另一嵩山派弟子,至于是两人中哪一个,晚上再决定。
蓝生与宝儿明晨无事,下午迁至离废林最近的《悦宾旅店》,安顿好宝儿后,晚上蓝生便至将军府进行另一计划。
诗妹决定,为求稳妥,暂不将宝儿住所告诉任何人,蓝生知道宝儿是诗妹的罩门,只有宝儿安全诗妹才能安心。
临去,诗妹板起脸,叮咛道“师弟,我曾说过,面对被点穴甚至昏迷的人要格外留心,没想你今日还是着了人的道儿,幸好是自己人,否则后果堪虞。”
蓝生无语以对,其实他是很小心,只是发现对方是女子后,一时竟慌了…
诗妹自然知道其中缘由,摇头一笑,举手挥别。
翌日辰时,《诗妹》至嵩山派另两人所居的大通客栈,说是有事,要莫名同往。
离开客栈后,诗妹佯说新交了昆仑派的朋友,找他至东京客栈饮酒。
莫名虽觉午饭时候尚早,却不疑有他,欣然随至。叵料一进房门,便被诗妹从身后点中穴道,为了保险起见,诗妹又补了他一计神针。
南宫雪萼天份颇高,所以能使易容术,但她制面膜时须边制边看着对方,比起诗妹火候尚差一大截。
面膜做好,鬓发、胡须,甚至伤疤、胎记、痣等,都不能有些微差池,相较起来,衣物还算是最简单的。
最后,两人齐揣摩莫名说话的语气与走路的姿态,便算大功告成。
经此事,南宫雪萼对诗妹的天赋异禀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与莫名相处已两天,而诗妹不过才见他两面,便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尤其是说话的语调与走路的姿态,学来更是微妙微俏。
『难怪江湖上都说,诗姑娘的天赋无人可及!』
东京客栈本是预计要安置远因的,现在床下却藏了莫名,诗妹看着窗外的天色,心道:但愿一切顺利。
午,诗妹与南宫雪萼先回客栈寻了另一名嵩山弟子《莫言》,三人便一同在房里午饭。
未几,三名乞丐帮众携着一坛酒,来寻莫名与莫言饮酒。
诗妹佯作头疼,只小饮三、两杯,却从三人口中探知不少关于青、红、皂、白四大长老之事,可三人对新帮主却一无所知,只说武功《登峰造极,百年一遇。》,是北方来的。
『登峰造极?难道是蒙古国师抱朴?』诗妹知道蒙古国师当然不可能来当这丐帮帮主,但还能是谁?还有谁有能耐驾驭像四川唐门与红手这般的邪魔?
其中一名唤张行的侃侃说道“四大长老,青是青竹,红是红手,皂是皂影。”
“白呢?”
“白长老比帮主还神秘,没人见过。”
张行续得意分说“青竹乃青竹丝,唐门掌门之子,用毒天下第一。红手又称红魔手,来自西域,出手法快到可赤手夺人兵刃。皂影实是皂无影,人说是黑山老妖的师弟,身法如鬼魅般迅捷,见不着影子。”
“可听说,武功最高的却是白长老,能杀人于无形。”张行最后补了一句。
南宫雪萼也是第一次听乞丐帮谈起四大长老之事,以往只是风闻,远不如张行所言这般既神秘又个个身怀绝技,好像武林中除了丐帮帮主就再没了对手。
诗妹见过皂影的身法,确实快,可她不相信会比白莲教的影还快,可若果真是黑山老妖的师弟,尤其是若练成了《黑山大噬法》便不可小觑。
至于其他三人,.红手已入魔道,自有非凡的魔力,不在话下。而那号称天下第一毒手的唐门掌门青竹,似乎更棘手,光那《天下第一毒手》的称号便教人毛骨悚然。
南宫雪月说过,二十年前南宫博烈等数十名高手前往唐门,竟无一生还,唐门不但重创南宫世家,连江南三剑都谈之色变。
还有那白长老,若真能杀人于无形,岂不是无法防范?难道他的功力会比红手还厉害,手段比青竹更可怕?
诗妹最担心的并非魔道中人,因她可感应到对方,且有伏魔奏可抗衡…。最难应付的还是那些深藏不露,外表平凡,可一出手就要人命的杀手。
因此她倒希望青竹和白长老也都是魔道中人,这样遇上了反而可预先堤防。
尤身边还有蓝生与宝儿,两人都是她的挚爱,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昨夜蓝生中了南宫雪萼的神针,教诗妹惊愕不已,如今惊愕已化作了满腹忧心,倘果依张行所述,南宫雪萼的神针岂能与青竹与白的手段相提并论?
诗妹觉得有些不胜酒力,又推说头疼,与二人相约于酉时同往废林,便先离去。
心想,幸好南宫雪萼酒力好,否则这戏便难演下去。再回想,好似南宫雪月和南宫雪云也挺能喝,上次饯别,她与蓝生早昏昏欲睡,可两人却还一杯接着一杯的饮…
回到远果之前住的汴京客栈,诗妹从包袱里拿出几种药材,然后给了掌柜一两银子,烦他煎药。
掌柜见了银子咬了一口,验知是真金白银,立即眉开眼笑,与小二亲自后院小火煎药。
一个半时辰后药煎好,掌柜又亲将整锅熬好的药端往房间。
诗妹等药半温,将其调制成一颗颗芝麻大小的药丸,便出门。
诗妹走进一间陋巷,向只野花狗道“狗儿来”
花狗愣怔怔地望着诗妹,先是踌躇难决,继而低咽两声,抖擞着精神,吐舌摇尾,猋然而来。
待花狗离诗妹五尺处,诗妹突然从手中轻轻弹射出一粒方才做的药丸。
药丸不偏不倚地落在花狗舌上…“对不住了狗儿,万不得已拿你来试药,明儿买肉予你吃。”
安排妥当,诗妹便直奔悦宾旅店。
依暗号敲了房门,探头开门的是蓝生,诗妹进屋见宝儿果依嘱咐藏于案后,甚感欣慰,见桌上摆着两本书,想必方才两人在读书。
“今日不是说好不见面么?”蓝生面带喜色问
诗妹道“师弟,你何时像宝儿一样谨慎,我就少操心了。”
蓝生苦笑,两年来一切都是诗妹打点,自己的确总少操了份心,尤其昨日遭了南宫雪萼的道儿,怎教诗妹放得下心?
诗妹立即开门见山,将四大长老之事笼统说了一遍,要蓝生特别提防。
“回客栈前一定要多绕几处,绝不可被人盯上,那唐门的青竹与从未露面的白,皆是不世出的杀手,可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
“每天都要换暗号…”
蓝生与宝儿只知诗妹操心,却不知诗妹心里远比表现出来的还更忧忡。
蓝生叹道“诗妹莫要太操心了,妳师弟会留心的。”
看了宝儿一眼,诗妹摇头笑问宝儿道“宝儿,妳说,师父为何这般操心?”
谁知宝儿竟道“宝儿觉得,爱得深的人总比较操心…”
蓝生与诗妹面面相觑,万没想到宝儿竟会说出这话,虽露骨却寓意深远,蓝生一时眼眶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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