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云若：“你、、、怎么来了？”

云帝：“、、、、、、”

一月12日，深冬，大雪；云帝来到锦华宫。云若挺着大肚子，迷茫的看着他。而他，依旧是记忆中的脸，仿佛与这天地的银色互相融合。云若忙关紧殿门，紫燕端来茶水，收拾了一番，便极礼貌的退下。

云帝径自走向内殿，身后，泻下一身的银色光华，云若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一年前，他也是这般模样。她跟了他去，慢慢挪动步伐，长袖里的双手，捂着肚子，像是怀有执着于命运的前方，渴望被眷念的一种信念；云若紧紧跟着他；他对她的话，每句不超过三段话。所以，云帝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陌生。

云帝：“一年前，还记得你说过什么？”

云若点头：“记得！”

云帝：“哦？是那一句？”

云若看他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只觉很熟悉。云帝见她不回答：“云若！”

云若赶紧回过神，其实，怀上孩子之后，常常一个人发呆，时间长了，养成了习惯：“我、、、、、、我记得，我记得，就是、、、、、、”云若退后几步，留一个空间，好让自己呼吸，因为，她好久都没见过他了，突然的距离，不得不让她头脑晕眩：“我记得，我说过，哥你废掉我武功也好，再次抛下我也罢，我云若都不会离开你！”她说完，抬头，视线对上他深邃的瞳孔。云帝走近她，每一步，仿佛都能轻易隔断云若心中那道防线，片刻啊，云帝将她搂着：“离那么远干什么，还怕本尊会吃了你？”

云若摇头：“不是的！就是、、、、、、”

云帝：“听着，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云若：“什么代价？”

云帝：“你以后的生命！”

云若双眼不安的抖动着，长袖里的双手，还在紧紧攥着，却不知，手心、手背、甚至是心里，都冒着寒冷的虚汗。

云若打趣的说：“哥，你看外面好大的雪，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叫管事，将你的奏折带过来。”

她赶忙挣脱他的怀抱，笑着朝殿门走。

“站住！”云帝淡漠的说。

云若停下——

“皇后，本尊说的，你不清楚？”

云若颤抖着瘦削的身子，锦华宫的淡蓝色灯火，空明孱弱似的，不断往外溢出，云若闭上眼睛，双唇紧闭，惨白的面孔，一点一点，被雪夜里的勾月的光侵蚀，双手啊，颤抖地更加厉害，肚子里的小生命，又像往常，活泼地动起来。现在，她全身开始冰冷，脚使不出力，呆愣在原地，做着深深扎根的模样。

云若开始抽泣，声音嘶哑：“就不能再等等吗？这个孩子，还小、、、、、、”

云帝转身望着她，究竟是怎样神秘的面孔啊，眼前的女人，怕是提起万分的死念，对着他恳切的要求。

“三月初，这是本尊留给你的时间底线！”

、、、、、、

辰阳宫——

云少阳一早就被紫燕拉着，前往锦华宫。云少阳看她焦急的眼神，心里很疑惑：“怎么了？你这个宫女！”

“殿下，别问了！我家皇后要你帮个忙！”

两人来到锦华宫，在门口，站着面容紧张又慌忙的云若。云少阳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变得很漂亮，挺着大肚子，也漂亮，清丽的容颜，掩盖不住稚气童真的本相。

“哥，我求你个事！你要帮我！”

“什么事？只要我云少阳做得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若愣住：“不需要的，哥只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哥只需要帮我将宫里所有用檀香的女人画像带来！但是，请你要保守秘密，不要让云帝知晓！”

云少阳：“、、、、、、不过是找女人画像，皇嫂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况且，我不能瞒住我大哥什么事！”

云若低头，叹气，小声说：“哥，尽你所能吧！我此生向你求助的，仅有这一个，你一定要帮我带到！”

紫燕：“哎呀！十九殿下，你就听皇后的，不要问只要找就是！我家皇后一定很感激你的！”

云少阳：“好、、、、、、好、、、、、”他木楞着脑袋，听到很感激你这句话，心里莫名的温暖。

他撒开腿，开始回宫，想一个召集所有用檀香的女人的法子。

云若这时叫住了他，云少阳回头——

云若灿烂地笑着说：“哥，我看好你，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吃糕！”

“哎、、、、、、”云少阳傻傻地回答。

、、、、、、

云若低头，**着肚子，却是一脸慈祥。紫燕开始大哭，昨晚的对话，动静那么大，怎么能装作听不见？

“皇后，你是打趣的，等殿下回来，你怕是、、、、、、”

云若抿着唇，不说任何一句话：“紫燕，你知道吗，他留我到现在，已经很仁慈了。”

紫燕：“可是、、、可是，你还有小宝宝呢。还没出世啊！云帝怎么能那么狠心？”

云若：“、、、、、、紫燕啊，我也给你留个活儿，哥将画像带来时，你要好好保存着，兴许以后啊，会用着的！”

她找来御医，御医跟她讲，让胎儿早点出世，很危险，母亲的身体得要养好，到时将近临盆的日子，再服下催生药，这样做，两边受害。云若紧紧攥着裙子，脸色苍白。紫燕在一旁，早已是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