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回来了?”
“恩”
蒙面人将别再袖子上的针,递给余成言,余成言看着他还未来得急换下的湿漉漉的衣袍,和脖颈处的剑锋扫过的伤痕,收起手中的账本,看着他的狼狈样,很不合客气的笑出声来,“受伤了?还被她耍了一道?”
蒙面人脸上有些窘迫,冷冷的说:“一点小伤,无碍”
“绣花针?选的暗器,还真随意啊,觉得此人如何?”
“行事,作风上很是决绝狠辣,出手的速度很快,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但似乎力度不足,应该有旧伤在身,若是他出全力,这江湖上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按说不应该是无名之辈,但那股子冷静的狠劲,以及杀伐时的矜贵,不像是世家子弟,反而。。。。。。”
“说下去?”
“像是战场上的弑神,或者是你们神宫里出来的天字号的杀手”
“任一飞,你说,一个人,三年足不出户,现在突然就出现了,是为了什么?”
“你又没时时刻刻盯着人家,怎么知道他一定没出去过,就像今天的少年,只要他想,我就是不吃不喝,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他从我眼皮底下溜走,我也不会知道”
“说真的,那少年吃什么长大的,才十几岁,功夫就那么高,真怀疑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了,简直是怪胎一个”
余成言拿着笔的手一顿,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
想起三年不出神宫的宫无邪和一直偏执的待在国师府的相思,“去换身衣服吧,一会跟我出去一趟”
“余成言,有没有人性,老子没有卖身给你,不是你的奴仆,”
“你可以不去,但我要夜探国师府,若出了事,巨阙的下落你也别想知道”
“等着”
“半个时辰后,你若没有出现,永远别想知道巨阙在哪?”
“余成言,你最好能顺畅一辈子,不然老子迟早弄死你”
“你觉得,这辈子凭你脖子上那颗摆设的东西,你有机会吗?”
余成言看着他暴跳如雷,很是悠哉的又拿起桌上的一打账簿,一页一页的核算这月的各项支出与收入,每次看到这种用阿拉伯数字和所谓复式的借贷记账法,既简单又明了,相比以前很大程度上为他节约了人力和时间成本,他觉得相思那个女娃娃绝对是天授的智慧,令人嫉妒,若是经商一定比自己更得心应手,因为你不知道那小脑袋会蹦出什么奇思妙想,可惜,她从不亲自过问,理由用她的话说,什么时候都她做了,怕底下的人失业。
虽然刚听的时候不是很明白那些奇怪的词汇具体什么意思,好在虽然生僻了些,不是很难理解,那个时候,宫无邪,总是将她圈在怀里,抱着她,摸着她的脑袋,轻声细语的说着,相思啊,不要做让自己为难的事情。
宫无邪,那个一生下来就被命名为无邪的男人,打破了神宫继承体制的冷酷又强大的人,每当他们在一起时,那种既矛盾又和谐的感觉就会充斥着他的眼,他的心,仿佛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其他人却怎么努力都进不来。
任一飞那家伙,果然磨蹭到半个时候才迟迟出现。一路上还在吐槽,惹得余成言真想把他的嘴缝上,一个而立之年的大男人了,拿来的那么多的话,要是那打嘴仗精力用来专心练功,也不会再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了,排名每年都只是勉强进十了。
“余成言,听这琴声可比弹的要好多了,这国师府到底有什么人非见不可,要连夜来”
“任一飞,你再啰嗦,我就把巨阙丢到无哏之海”
“余成言,再威胁老子,老子大不了不要那破剑了”
“何人善闯国师府?”
只见一青衣女子,手挑莲花灯,后面跟两宫女,一人捧着素色踏雪寻梅斗篷,一人执莲花白瓷酒壶。
刚越进国师府的屋顶就被人发现了,任一飞都有些怀疑是自己功夫真有那么差,还是运气真有那么背了,一天之内先是被小小少年虐,现在居然被一个女人呵斥,他在心里宽慰着自己,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但不远处传来的琴声越加的清晰,轻挑慢捻,如珠落玉盘,又如情人呢喃,突然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如海水拍案,浪花吹沙,激进,昂扬,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心墙。
任一飞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底的焦灼之气,便道:“小小婢女,叫你主子出来说话?”
“放肆,凭你也配,紫苏、紫苑”
两个婢女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对视一眼,分居两侧,一左一右,率先出手,一人攻下盘,一人直取命门,配合默契。
“看吧,打架什么的不是你们女人该干的事”
“唉,是不是女人啊,动了老子的脸,老子要你们负责”
紫苏、紫苑招招锋利,但任一飞出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拳拳相撞,由于力量悬殊,二女眼见着就要败下阵来。
“退下”
二人立马撤下了,随之琴声戛然而止,一根银针破空而来,任一飞立马闪身躲过,不料,密集的针,从各个方向而来,任一飞顾的头,顾不得尾,一个躲闪不及,便被扎的满脸都是。偏偏所有的针,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他和余成言离的如此之近,连个针影都不曾从他身边擦过,可见用针之人控制的力度有多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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