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02）（1/2）

【我知道你的遭遇，知道你的愤怒。所以，对不起。我很痛心，但是我，不能原谅你。】

“妈妈她那么漂亮，那么温柔，她是我的一切。可是她，却为了你的父亲，抛弃了我。”山本悠一怒气犹在，脖子通红，“那个男人，不过才20出头，一无所有的年纪，居然迷惑了妈妈。不仅让她下定决心离了婚，还丝毫没有留恋地抛弃了我！

“你永远都无法理解我的感受，从那天起，我的生命中，便不再有光，因为那唯一的光，因为你的存在，消失了。

“你的父亲夺走了她，又抛弃了她，而你，害死了她！我真感到庆幸，你夺走了我的一切，而你，也遭受到了报应。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长笑，哪怕眼角的泪花早已出卖了他的悲伤，可他的笑声，依旧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连同那些话。

他说的都对，她并不否认。母亲选泽了她的父亲，又为了保护她，葬身在火海之中。这确实是报应，可是……

“但是，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她噙着泪水看他，“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很不容易，可是，无论你如何恨我，这都不是你可以杀人的理由！你杀了那些人，就要为那些人偿命！”

山本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她含着泪水看他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抱着他隐忍着泪水的母亲，在受了惊吓的他身边，安慰他：“没事的，悠一君，爸爸不会再来了，没事的。”

“光是知道有你这个哥哥的存在，我就已经很开心。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哥哥，是个杀人犯，就和……”她动了动嘴唇，泪水不断地落下，最后那几个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要见我，不就是为了表达你的不公，你满腔的愤怒。我知道，你觉得不公平，可我，多么希望，我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我的出现，妈妈死了，因为我的出现，更多的人死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可这些生命，都是因为而死。

“如果你是为了让我痛苦，那么恭喜你，你的目标达到了。但你是个杀人犯，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会原谅你。

“如果妈妈还活着，也绝对不愿意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是我的哥哥，就像你讨厌我一样，我不喜欢我的父亲，因为他抛弃了我和妈妈；我不喜欢你，因为你为了杀我，残害了别人。

“无法原谅，绝对，无法原谅！”

眼泪还在断了线了倾泻而下，红肿的眼眶呈现在他的面前，由纪子全然不顾此刻的自己，哭得有多么狼狈，她说完了这些话，径直离开，连一个回头，也没有给过。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发呆，发呆，再发呆。最后，他低下头，两手狠狠地抓着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出门，就看了在室外守着的他，由纪子不太想让降谷零见到她现在的一幕，奈何总忍不住，一个脚步上前，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哭声从有渐化成无。

山本悠一当晚就承认了一切罪行，地点，死者的身份，时间，全部吻。

意料之中的，毛利事务所爆炸案不是他做的，但是撒旦字条，他声称和自己无关。除却这两个，他承认了所有。

目暮还在怀疑这字条的一切，降谷零称撒旦已经和警视厅无关了，mi6也要求警视厅停止对撒旦的一切调查，就这样，关于撒旦的一切不了了之。

一周后，连环杀人事件结案，凶手山本悠一已被关押，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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