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9.福淳道破白家迷(1/2)
由于牧洛笛所托事关重大,白墨倾自然不放心让他人代为传达消息,所以隔三差五总会寻了由头来逸王府看她。
或许是关心则乱,素来谨慎机敏的他竟是未觉自己行为不妥。反倒是牧洛笛敏感意识到,白墨倾这般频繁出入逸王府,很容易让上官寒以为白家正在和上官逸密谋什么。
上官寒完全可以认为白翳兮是那中间人,而他暂且按兵不动,无非是忌惮于两方势力,等着将来连根拔起罢了。
上官逸自然能揣摩出自己父皇的这种心思,除了苦笑,只得放下背地里的动作,让自己的势力都暂且沉下来,以待他日能伺机而动。
别说牧洛笛对局势本就有着敏感度,就算是她再迟钝,在上官逸两三次在饭桌上提到白墨倾来访之事以后,也自然明白这件事不仅会影响白家,也会牵扯到上官逸。
尽管她从未将自己当作真正的七福晋,但如今在这件事情上双方利益一致,见白墨倾自己尚未意识到不妥,牧洛笛自然得开口提醒。
阿来提了新沏的茶进来,刚好听见牧洛笛冷冷清清的声音道:“你实在无需事事问过我再行处理。以你的才能,必然会将事情处理好的。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这般频繁出入王府,若是引来猜忌和查探,且不是前功尽弃?”
话音落下,被赫然点醒的白墨倾心中一震,神色几经变幻,这才心口满涨,不明所以道:“你若不提,我都差点忘了。你身陷逸王府,早已不是我能轻易探视之人了。”
是了,她所托之事,以他的能耐,就算不能做到尽善尽美,至少达到她所求的结果并不困难。可他却还是事事都想问过她,再行定夺。纵然那不过是走个过场。这又是为何呢?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的身份太过复杂,皇上又太过多疑。如今,大哥班师回朝,屠城密令一事算是暂且落幕了。那事本就是为留后路,可若是让你因此落难,那就得不偿失了。”牧洛笛眼眸一垂,解释的语气依然平静无波。
面上虽然平静,可白墨倾刚才的表情和语气却教她有些难受。这个人是白翳兮的二哥,他给她的感觉与安易有几分相似。毕竟在牧洛笛心里,安易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逃开吧。
却不知这一逃,真逃到了永远不可触及的地方了。
可即便牧洛笛对安易没有怦然心动的爱情,却也有感怀珍惜的亲情,并非无足轻重之人。白墨倾也是如此。她虽不是白翳兮,但占用着这身体,她也如白翳兮一样,将他当作真的哥哥。
“是我未曾理会这背后暗涌,你又何须解释呢?”白墨倾缓缓勾出一个笑,眸光灼灼地望着她,沉声道:“那事我会自己看着办。我只想问问你,你在这王府里活得开心吗?”
也不知是他问的话心酸,还是他的心酸透过话语传达到了她这里。牧洛笛竟觉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这种问题,就连她自己都好久不曾想起了。
“好久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她亦勾起一个笑,却充满了无奈,“想来,如今的我既活得不像她,也不像自己,必然是不开心的。可在这种局势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又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开不开心的问题呢?”
不想他问得心酸,她答得更是心酸。白墨倾几乎忍不住内心的涌动,一把抓住她放在茶几上的小手,劝道:“我早说过,白家已与你无关。你若不开心,便置身事外,好好为自己谋划吧!”
眸光落在被他握紧的手上,牧洛笛突然有些气闷,眉头一蹙,便有些激动地质问道:“这种事情,待白家的事情真的尘埃落定之后再去想也不迟,你又何必非要将我拒于白家之外呢?难道只有白翳兮才当得你妹妹吗?才有资格为白家尽心吗?那你也别忘了,现在我就是白翳兮。”
这话让白墨倾的眸中瞬间染上了复杂的神色,心中暗涌更甚。尽管他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是,她现在的身体是兮儿的身体。可也同时提醒了他,这个人,就算有多么与众不同,世上爱恋她的人可以有千千万,可不能是他这个哥哥。
话已至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松开了手,压抑着内心,无奈道:“也罢,既然你的心意已决,那成事之前,我便不会再轻易来探望你了,你自己保重。”
他话语中浓重的无力感让牧洛笛心里更不好受。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揽月阁。与他闹成这般,本不是她所愿。
或许是他总是想让她置身事外,反倒让她觉得他从没将自己当作亲人,因此而伤了心吧!可说到底,她执意于白家人这几个字,又何尝不是从中寻找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确认自己不再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呢?
所以虽然明知白墨倾是为她考虑,可当这种联系说成是不需要的时,她内心瞬间被放大的惶恐不安逼得她厉声质问,哪里还能顾及到会不会伤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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