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1）

第七章

接下来几天，郑严辰到纽约出差，为海外分公司的下一步推进规划把脉，回到江城已经是十天后了，罗浩到机场接他，一路上顺便给他汇报近期的一些重要工作，罗浩看郑严辰有点疲惫的样子，知道是时差关系，就长话短说。郑严辰听他汇报完工作，闭目养神，在罗浩以为他睡着时他忽然开口道：“对了，下周安排个时间，约上次你那群朋友，我请大家聚会。”罗浩讶异得嘴巴张得老大都可以塞个苹果了：“干嘛呢？郑总？”“上次大家不是没尽兴吗？给大家个机会再聚下啊，再加上我基友的朋友，我也该好好熟悉下啊！”郑严辰理由充分地说到。罗浩倒直白：“你是想和我基友熟悉呢？还是想和我基友的朋友熟悉呢？”最近的郑严辰，已经远远超过了罗浩对他二十来年的认知，“不会是对我基友的朋友动心了吧？我的郑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郑严辰难得理他，闭目不语。“人家可是良家闺女，你可别忘了你的原则喔。”罗浩边说边观察郑严辰的表情，可惜让他失望的是看到的还是那张全无表情的扑克脸。回到家，客厅里老太太，郑太太还有严薇薇正在聊天，郑严辰目光迅速本能捕捉到坐在一旁的那个人，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看奶奶和妈妈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几个人显然聊得正欢，坐在旁边那人儿也在微笑，那笑容阳光和熙得能驱走疲惫。“辰儿回来了呀？”郑太太看到儿子，招呼着。薇薇见弟弟进来，笑得更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严辰，我们正在说你呢！”“说我什么，不会是坏话吧？”郑严辰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薇薇拿起身旁的杂志，指指上面的几张花花绿绿的图片：“正说你的眼光又好起来了，这个美女明显比上次那网红脸美多了嘛！”郑严辰伸手抓过杂志一看，图片中有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出差前几个哥们给自己践行，约的几个美女一起吃饭，那些美女郑严辰是真的一个没招惹，但也不知道那些狗仔队什么角度拍的，倒像是郑严辰左拥右抱。要是平时，郑严辰难得理睬，不过今天看到这图片他忽然心生恼怒，把杂志一下子扔得老远：“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也信啊？”看他居然发火了，知道弟弟脾气的薇薇吐吐舌头，不再说话。郑太太从来维护自己的宝贝儿子，见他生气了，连忙收敛笑容：“好啦好啦，你姐姐也是开玩笑的嘛。我就说辰儿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女人嘛，改天好好带个喜欢的女孩回来，让你奶奶和我高兴下。”老太太在一边看着，她虽然年龄大但头脑灵光，见郑严辰蹙眉不语，知道他不想听他妈妈念经，就打断媳妇：“辰儿又不是不懂事的毛头小伙，他知道该怎么做，你天天这样念，念得他都不想回家了。”郑太太见自己婆婆发话，也不再多说，客厅有几秒钟冷寂。之欣见状对老太太说：“奶奶，要不我推你出去走走？”老太太点点头，顺势对郑严辰说：“辰儿，你要不要和我们出去到花园走走？”郑严辰正暗自恼羞成怒，心底的无名火还没消解，他摇摇头：”我有点累，想睡会儿。“说着站起来招呼不打直接回房间去了，剩下几个老中青女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们家的公子，原本面对这些莺莺燕燕绯闻根本无所谓的郑大公子居然发这么大火气。给郑老太太做完例行检查后之欣回到自己房间，刚泡好咖啡准备看下书，忽然有人敲门，之欣打开一看居然是郑严辰，他看着她：“到外面走走，怎样？”之欣看看自己才泡好的咖啡本想拒绝，犹豫下还是点头同意了。两人坐在草坪边的椅子上，仰望天上星星，都没有说话。“项小姐，刚才是不是奇怪我发火啊？”过了良久，郑严辰说话了。之欣笑笑，没有说话，她不想对别人家事插言。“那些狗仔队，挺无聊的，明明没有的事情，都能弄得跟真的一样。”郑严辰这样说道，那语气倒像是在解释，好像怕别人误解。之欣笑笑回答：“你是公众人物，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好，没必要计较太多。”“我倒不在乎，只是~”停了下，接着说：“如果是项小姐，你怎么看？”郑严伟貌似随便地问到。之欣楞了下，这么个问题，还用回答？你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啊，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之欣的内心已经给出了答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来。见之欣不语，郑严辰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停停，他又说，语气有点调侃：“沉默是金？怕得罪老板扣你薪水？不会吧，你在我印象中可是勇敢得很。”之欣笑了笑：“怎么会？而且我薪水不是由你支付，肯定不怕。”抬抬头，看着夜空，有一秒的沉寂，之欣接着说：“我对别人的私事没什么兴趣。不过，话说回来，贵圈**艳事乱七八糟绯闻太多，不是我们这些平民子弟搞得明白的，所以~”她停停，“无聊的人才关心跟自己无关的的事情。”拂拂耳边的发丝，她说得直接。郑严伟本来是不愿意给之欣一个不好的印象，听她这么说，好像解释与否都不重要，他心情反而不爽，不爽的原因是她很明白地说了：“没兴趣”“不关心”！他没有了再聊下去的兴致，站起来，说到：“走吧，回去了，想休息了！”语气一贯的没商量，语调冷冰冰地直接降到0度。之欣也很无语，自从郑严辰生病开始，之欣就觉得他像变了性，现在又这样忽冷忽热，完全掌握不到他的晴雨表，而且作为一个女人特有的敏感，郑严辰最近的言行，也让之欣感觉到了大灰狼在靠近的危险气息，之欣才没有精力和热情去迎合这些花花公子的某种需求，回到房间，喝着已冷的咖啡，之欣决定不去招惹这个危险人物。

于是，两天后，当穿着t恤短裤运动装的郑严辰，邀请之欣去打网球时，之欣回答得干脆：“不会哈！”这个学生时代就是学校女子网球前三名的人一脸坦然。“喔，你不是热爱运动吗，网球不会那羽毛球会吗？”“谁说我爱运动啊？”之欣奇怪了，她看向郑严辰，还别说，不是那么乌云压顶的臭脸，一身运动装的郑严辰还是挺帅气矫健挺拔的，行走的荷尔蒙，之欣脑海里居然色色地冒出这个词。之欣的色迷迷当然郑严辰是没看出的，听到之欣问他，一楞，理由倒是来得迅速：“听奶奶说的。”他看着之欣，很快转移话题：“去打羽毛球，怎么样？”“不喜欢。我喜欢的运动就是练练瑜伽这些。”之欣是挺喜欢运动，想来在大学，在德高医院还参加过运动会，得了好几个名次，不过到郑家上班后，这样的机会少多了，自己继续坚持的，确实也就是游泳，瑜伽和跑步。“那出去走走？花园里？”郑严辰不死心，又提议。在之欣面前，郑严辰一直在碰各种软钉子，可他就是想和她呆在一起，即使是在平时他看来无聊得要命的“看着天空”这样的事情。如果罗浩知道他这么矫情，不知道要笑掉几颗大牙。“我还要准备月末给医院的汇报总结，抱歉哈。”月末汇报总结倒是真的，但之欣已经准备得妥妥的，不过是找个回避的理由。郑严辰有点失望，不过也没有再强人所难，之欣回到房间，关上门，喝咖啡写字，属于自己的快乐时光真是如此美妙，之欣希望这样的快乐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回医院参加月末总结会是惯例，开完会之欣和同事边说边走，走廊里人很多，来来往往，对面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人擦肩而过，忽然回头：“项之欣？”人太多，刚才一晃而过看得不太清楚，之欣回头：“陈家茹！”她叫起来。这个叫陈家茹的，快步走上来，和之欣拥抱。她是之欣的护理学院同寝室朋友。两人简单聊天后，互留联系方式，约定第二天晚上聚会叙旧。

第二天晚上，之欣和陈家茹在一个优美雅致的小餐厅聚会。陈家茹端着红酒，轻抿一口。“之欣，我们有7年没有见面了吧？时间好快啊。”陈家茹感慨着，摇摇头。之欣同样感慨，读书的时候，老是觉得时间太慢，老觉得未来很长。“小茹，你不是和赵伟松回他家乡去工作了吗？怎么到了滨海，跳槽到了德高？”之欣问到，赵伟松是陈家茹老公，陈家茹一毕业就跟随赵伟松去到他外省家乡，是同学里第一个结婚成家的。收到请帖时，当年还联系比较紧密的同学都恭喜她还让她早生贵子。之后，之欣离开了家乡，来到滨海，忙于家庭和工作，和这帮身处各地的同学，也渐行渐远了。陈家茹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语调轻松地说到：“我和赵伟松已经离婚，1年了。”“怎么会？”之欣吃惊，当年作为班花的陈家茹，追求者众多，但她心无旁骛地跟自己的高中同学赵伟松恋爱。“恋爱输给了婚姻，理想输给了现实啊。”陈家茹笑笑，笑容还是那么明媚，只是多了学生时代没有的世故。她举起酒杯，和之欣碰碰然后一口气喝下：“当年哪里会想到，我们两当时那么幸福，让同学羡慕，今天却是孑然一身？”之欣和江海的分手她显然知道。之欣默然了，当年，自己和江海，陈家茹和赵伟松，是同学们羡慕的神仙眷侣，有时间两对相爱的人儿就相约游玩，那时候的之欣和陈家茹，以为那样的牵手，那样的快乐，就是一辈子。“没想到啊，有一天我们又都回到了原点。”陈家茹接着说。“听说你在郑家做专职护士？”她转移话题，问之欣。“是的，已经三年了。”之欣回答。“到这些富贵人家做专职护士很难吧？会不会很苛刻挑剔？”陈家茹问。之欣笑笑摇头：“没有啊，我运气太好，郑家老太太和郑太太都是非常和善的好人，相处很愉快。”“听说郑严辰很张狂暴戾，是吧？”陈家茹好奇又问。“这个人，说不清楚，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吧。”之欣心目中的郑严辰就这样。“听说他女人很多？”终究是女人，永远对八卦充满天生的好奇和兴趣。“应该是吧，反正没见他带回家来过。估计是怕家里老人看不惯吧。”之欣分析。“之欣，你和江海分手那么多年，就没有再找？”陈家茹挺奇怪的，依之欣的内外在条件，应该在男人中相当有市场啊。“没有，现在这样挺好。”之欣微微笑笑：“小茹，你呢？一听说陈家茹回归单身美女行列，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欣喜若狂，机会来了。”之欣接着取笑：“还记得那个滨海科大的男生不？为了表白你，差点从五层楼跳下？”那次，可以说是全校轰动，很多其他班级和年级的同学，都跑到他们班来围观美女陈家茹。陈家茹听了，笑笑：“当时自己傻啊，依现在的眼光，怎么着也是这个滨海科大的比赵伟松有发展潜力啊。”之欣笑着，不语。从陈家茹的聊天中，之欣听出，陈家茹和赵伟松的离婚原因，就是因为赵伟松没有前途，死守着家乡小城的公务员职务，多年也没有提升。“江海现在已经是亿万级富豪了，他比你我都活得明白。”陈家茹脱口而出后，自知失言，立马补充：“对不起，之欣，我不该这样说。”之欣摇摇头：“没事，已经是过去式了。”“之欣，你条件挺好，有机会找个条件好的，年龄大点都没事，能疼你关心你，能给你钱用，人生就是享乐，不是吗？”陈家茹喝了点酒，脸色红润，她往后靠着沙发，美丽而慵懒的样子还是那么让人迷醉。“之欣，你呀，资本挺好，就是别死脑筋，人生要有取舍，关键是让自己舒服享乐，有合适的男人，特别是有钱的，别放过。”陈家茹淡淡地说。之欣笑笑，低头看着面前的食物：“我挺享受现在的生活的，挺快乐啊。”陈家茹看她，象看外星人：“想当年，我们是班级两朵花，别混到最后还不如那些普通的女生，那才惨。趁还有点青春尾巴，好好把握。”之欣无语，她感觉面前这个陈家茹和自己印象中的陈家茹恍似两人。

坐在这个中式风格豪华包间里，之欣才发现对她而言是一场错误的聚会。前天接到陈家茹的电话，约她小聚，说还有其他几位朋友，之欣到了聚会地点，才发现除了陈家茹，还有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医院的执行董事郑严东，郑严东有时会来看望郑老太太，和之欣也算认识，见是之欣，他点头微笑打着招呼。另外两男一女，均不认识。虽然是吃喝，但桌上气氛微妙，陈家茹和郑严东暧昧的小举动，另外一对被唤作刘总的男人和旁边那美女俨然情侣，亲昵得冒泡泡。坐之欣旁边这被介绍为赵总的中年男人，一副殷勤状，显然对清秀可人的之欣有点意思。之欣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局面，电话响起，她借机出去接电话。走道里很安静，之欣走到一边，背靠墙，慢悠悠接着电话，有对男女从走道尽头走过来，之欣边接电话边无心地侧头，一瞥间居然是郑严辰！他旁边依偎着一个时尚苗条的美女，显然郑严辰也看到了之欣，他盯着她，有讶异的神情一闪而过，之欣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转身，继续接听电话。等了一会儿见之欣还没有进去，陈家茹出来了，她显然喝了不少酒，红润的脸色更添妩媚。之欣挂断电话，陈家茹拉她到旁边，低声说：“你知道坐你旁边那男人是谁吧？红业集团公司副总，女人呀，一定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资本，象你，长得清秀动人，要找个有钱男人还不容易，好好把握吧！”之欣看着陈家茹，象看陌生人，时间，居然能把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彻底：“我过得挺好，也能养活自己，不需要这些，我得走了。”陈家茹一听急了，她伸手拉住她：“来都来了，耍耍而已，何必太认真？！”之欣摇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知道。”陈家茹一看，还是当年那个外表温婉，内在执拗的之欣，她赶紧说好话：“那这样，今天聚会你还是别走，以后我不约你参加了，总可以了吧？之欣，给我点面子，不然少一人我得多尴尬？”之欣听了，看着这个改变太多的同学，停了一会，她终于说：“好吧，那我就吃完饭再走，但绝对不参加后续什么其他活动了。”见之欣松口，陈家茹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我哪能勉强你呀，对吧？”两人回到包间，房间里四人见了，闹起来，要陈家茹和之欣喝酒，陈家茹端起酒杯，对之欣眨眨眼，示意她一起：“好吧，我们姐妹陪大家喝一杯吧，只要大家开心就好，是不是呀？”之欣也只得跟着站起来，端杯喝下。赵总在旁边看着，总觉得这个清秀女孩和在场其他女孩不一样，气质优雅，大方可人，有心讨好：“项小姐，你喝酒没问题吧？”一副关心的模样，陈家茹正愁没机会热闹，笑着说：“赵总，你是不是想代之欣喝酒啊？真是怜香惜玉。”回头，对郑严东妩媚地笑：“看到了吧，赵总多体贴，羡慕啊~~”郑严东哈哈一笑，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房门打开了。几人一楞，看过去，居然是郑严辰，后面跟着那个时尚美女，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里的几个人：“是说呢？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来都是熟人啊。”郑严东见是自己堂弟，连忙站起来：“严辰，你也在？要不一起？”他随口客套。两外两个男人显然也认识郑严辰，也随口附和，招呼着服务员添加餐具和桌椅。几人均是客套，没想到郑严辰却是当真，居然顺势坐下，看着一桌三男三女，他是这种场合老手，当然一下就明白个中状况。郑严东连忙向堂弟介绍在场的三位美女，介绍到之欣时，郑严东停了下来：“这位你肯定认识，奶奶的护士项小姐。”郑严辰蹙眉漠然地盯着之欣，象半天才记起来，表情平淡无奇：“是说有点面熟。”之欣见他这样，也索性当成不认识。郑严东示意陈家茹和他一起，给郑严辰敬酒：“来，严辰，这是陈小姐。”陈家茹笑得甜美，毕竟知道郑家掌门人是眼前这人，所以作为美女，她知道该怎么样留下好的印象：“郑总，我是陈家茹，有幸认识，我敬您。”郑严东虽有家室，但时时有些诽闻传出，所以郑严辰见怪不怪，举起面前的饮料：“开了车，不敢喝酒。”旁边那挨着他的美女也端起酒杯，喝下。郑严东见状笑话郑严辰：“严辰，你不喝酒让美女喝，不够绅士吧？”郑严辰笑笑：“酒桌上谁绅士谁受罪，总不能和法律对着干吧？”几人知道郑严辰的作派，也不勉强。赵总侧头看向旁边之欣：“项小姐，我们也和郑总敬敬酒吧？”说着举起杯子。之欣见状，也端起面前杯子举起来。郑严辰举起饮料，看着赵总：“赵总，上次酒桌上见你，还是另外一位美女，今天怎么又换了？风格好像也改变了？”郑严辰语气有点刺，赵总不想招惹他，哈哈一笑：“郑总，你开什么玩笑？”他看看旁边的之欣，笑眯眯地又说：“项小姐是朋友，本人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怜香惜玉呢？”之欣当没有听到，直接夹菜。陈家茹有机会怎么能放过：“之欣，赵总表白呢，回应一下啊。”之欣再也不能装傻，索性直白：“赵总说的是香玉，和我无关，我就是块石头。”她的直白一下让场面冷了下来，唯有郑严辰耐人寻味地笑笑。陈家茹见状，连忙端起杯子：“之欣呀就是这样的，经常冷笑话，大家还不熟悉她的风格，呵呵，来，小茹敬敬各位老总和美女，大家在一起聚会，难得难得，加上又有幸邀请到郑总，真是幸运。”大家于是也闹乎起来，端杯喝酒，场面总算缓和。吃完饭，大家意犹未尽，准备去唱歌，之欣找托辞告辞，赵总被面前这美女刚才的一席话直接闪了腰，也没了兴致去挽留。之欣走到街边，她刚想招呼出租车，郑严辰已经开车停在她面前：“上来，我也回去。”之欣看看也没一辆出租车过来，直接上车。“项小姐，看来你还善于给那么热火朝天的场面降温啊。”郑严辰的揶揄响起，之欣笑笑：“本不该我来的场合，抱歉，扫兴了。”“那你怎么会去参加？”郑严辰满有兴致地问。“陈家茹是我大学同学，她说聚会，怪我自己好玩，以为是那种朋友间的聚会。”之欣淡淡道。郑严辰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开到一处山腰，可以看到远处大海的位置，只是天色已晚，大海是看不清楚了，但海岸线边一圈灯光，勾勒出海的轮廓，迷蒙中有份明朗下没有的神秘气息。“来，呼吸下海的味道。”郑严辰停好车，下车招呼之欣。之欣下车走了一小段路，探身看看远处朦胧不清晰的山脚，赶紧停住脚步，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我有恐高症，算了，远距离看看吧。”郑严辰伸出手：“没事，来吧，走到这边来，靠近点才能更好的感受美景。”之欣犹豫下，退了几步，摇头笑着：“算了，胆小鬼还是远距离欣赏吧。”郑严辰坚持：“来吧，没事，有我呢。”之欣狠狠心，终于拉住郑严辰伸过来的手小心翼翼走到悬崖边，她本来是典型恐高加胆小，但牵着郑严辰的手，忽然有了安全的感觉，反而不那么怕了。望着远处的海岸线，听着海浪拍打的潮声，两人安静地站着。好一会，之欣才回过神来，和一个基本不熟悉的男人，在这样的夜晚，手牵手欣赏海景，太~~~暧昧了吧？她连忙缩手，但被郑严辰的大手紧紧握着一下没抽回来。“小心，乱动掉下去可只有喂鲨鱼哈。”郑严辰煞有介事说到。之欣听他这样说，吓了一跳，不敢乱动：“走吧，回去了，有点晚了。”郑严辰没勉强之欣，他拉着之欣回头走了几步，见远离了悬崖，之欣赶紧抽回手，有点心虚的低头往车边走。郑严辰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之欣，看着这个时而安静优雅得象朵清新茉莉，时而干脆直爽得象朵带刺玫瑰的女人，有微笑在他嘴角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