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2/2）

半天没说话的玉冰这时说道：“这也的确是个不太妥当的法子了，从来没听过这样的。”

阿水姐也嘟嘟囔囔的说着：“没有这样的，我活了这样久也没听过这样的。”

白二妈和玉珍坐着不动，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说话，横竖只是听着，不会采取任何一个人的意见。

玉笙问道：“妈妈准备先定个什么价？”

白二妈努努嘴，伸出一个指头来，玉笙笑道：“一百啊？”

玉珍接话道：“一千！”

“呸！呸！呸！”玉笙指着玉兰玉梨笑道：“妈妈也不悠着点，她们也配。”

玉梨歪歪眼说道：“我如何不配？”

玉笙懒得和玉梨说话，只得回一句：“我说不配就不配，你他娘的就是不配！”

玉珍笑道：“她们原先的确是不配，但她们现在是悼玉里红倌人白玉笙的妹妹，你说这配不配？这不就配了！”

阿生接口道：“那是自然的。”

玉笙说道：“少他娘的舔我！”说着笑着站了起来：“原来是这个法子，妈妈能有这个脑子？也只有玉珍你能想出来了。横竖你们已经定了，谁也阻止改变不了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要什么脸面，横竖都是妓女，都是出来卖的。一样的卖一样的收钱，卖的钱越多当然越好。”笑笑上楼去了。

玉梨说道：“依我看......”刚说三个字呢，玉珍啐道：“你们听着就行。不要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玉兰什么都没有说，只在心里思索着，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何必累那个嘴皮子。

玉良仍旧坐着生气，又说道：“你们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妓女也是人啊，这成了什么了！妈妈不能这样，还往报纸上登，看着怪风风光光的，但也太过分了。”又骂道：“你们真是想洋钱想疯了，日后做生意长着呢，多少洋钱赚不来，何苦这样折磨人。”

玉珍说道：“这成什么了？这怎么了？怎么就折磨人了？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她们两人上了报纸，知道的人多了，客人也就多了，就越能成为红倌人了。红了不就好了嘛，红了就有钱赎身，红了就能嫁的好，就能当奶奶，我看这好处远远的多于坏处。什么是规矩？堂子里有什么规矩？规矩也是人定的，谁说的算谁就是规矩。”

白二妈指着玉良说道：“就你玉良话最多！我白二姐也是有人性的人啊，我把她们怎么了？没怎么啊！我这样是为她们好了，价格越高她们的名气就大，名气大了对谁最好，是对我好啊？还不是对她们自个好啊！看看玉笙，一天到晚让我吃瘪我就吃瘪，因为人家红啊，所以我得给人家脸面。我用这个法子，是为了抬高她们的身价啊，这样就能做到好客人，她们就能赎身就能想干什么干什么了。这是为她们好啊，怎么就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