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1/1）

白二妈晃悠悠的过来坐在一边笑道：“玉良你也够可爱的，和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清倌人闹什么闹，她才多大？一个男人没碰过当然胡乱喘屁！但依我看人家玉梨说的没有错，小小年纪就领悟人生真谛也是再也找不到了的。”

白二妈接着说：“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想让他们只对你一个人忠心，那公鸡都能下蛋了！你想想公鸡能下蛋了，还要母鸡干什么？他们只会让母鸡下蛋，其余的什么都不会干了。”

笑笑接着说道：“你呢，想做你的大奶奶，这种想法是可以有的，谁没有个白日梦呢你说是不是？但你想要一个只对你一个人忠心的男人，还要有金山银山，还捧着你做大奶奶，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春秋大梦，还是没有醒，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人呢，特别是女人，特别是妓女，白日梦可以有春秋大梦就散了吧。你呢，这么多年了，客人嘛我就不多说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跑了？还不是你要人家娶你做大奶奶。”

玉良说道：“什么春秋大梦，怎么不能做春秋大梦？妓女又怎么了？我是妓女但我是长三书寓的，不是杂毛野鸡！妈妈说的什么公鸡母鸡下蛋，别忘了野鸡也会下蛋，咱们这里不现成一个蛋吧，也不知是哪个公鸡的蛋。我就做我的梦，妈妈只管继续下蛋吧，不能一只公鸡配多只母鸡，也可以一只母鸡可以配多只公鸡。这不就是咱们妓女吗？是吧妈妈？”

白二妈指着玉良骂道：“又是这些话，看我这就撕你的嘴！“笑笑接着说道：“你说的很是。但长三书寓也好野鸡也好，她妓女啊就是妓女，裹着锦衣华服的妓女她还是妓女。做个姨奶奶就抬举咱们堂子里的人了，还想什么大奶奶。其实啊做大奶奶也可能，你还要做金山银山的大奶奶，这就是你犯贱了。”

这边有人过来接了话说道：“姐姐不要听妈妈放屁，妈妈的话自然有几分道理，但话也不能说的太决断了。你只要醉生梦死，怎么能不允许别人做春秋大梦呢？再说咱们这里不是有人已经实现了春秋大梦吗？”说着玉笛抬头看看正好朝这边走过来的玉笙。

玉笙瞟了一眼玉笛，然后就当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在她的老地方烟榻上卧了下来。

玉笛走到玉良这边坐下来，接着说道：“姐姐不要在意妈妈的看法，咱们又不是没有先例。玉笙姐姐不是被人娶回去做了大奶奶嘛，而且是货真价实的有金山银山靠山的大奶奶。这明摆着的春秋大梦，妈妈为何说不能有呢？而且依照玉良姐姐的性子来看，一定是那种恪守妇道的女人，但凡当了大奶奶，就一定不会被赶出来，更不会再像堂子里事似的，姘这个姘那个。奶奶嘛就要有奶奶的样子，何况是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