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我不恨你,但依然怨你(2/2)
想都没想,直奔着顾忠夫妇的房间冲了进去。
“哐啷!”粗鲁地推开门。
令他意外的是,顾忠夫妇并不在房内,在房内的竟是慈心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你回来了。”
“老秃驴,是不是你将卿儿的尸身给带走的,你说啊!”廖如风红着眼睛冲了过去,单手抓起慈心的衣领便往自己的面前扯。
慈心和尚倒是并未生气,只是满眼慈悲地看着他,轻叹一口气说道:“善哉善哉,施主可以想想,老衲偷拿你妻子的尸身有何用?顾施主一家偷拿你妻子的尸身又有何用?”
廖如风怒极,吼道:“我怎知道何用,到底是不是你们?”
慈心和尚摇头,然后不再理会于他,双手合十开始念起经文来,任由廖如风扯着他的衣领如何抖动,他自是岿然不动。
这时
顾许端着清茶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泛起怒意,上前去扯廖如风的手臂,语气不善地说道:“廖如风,你快些松手,大师他可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你怎可这样对他。”
“高僧?你说他是高僧?”
廖如风猛地松开手,大手一摆将顾许手中的热茶打翻,满脸嗤笑地开口,“你竟然说这个喜欢信口雌黄的老秃驴是高僧?他说你娘是灾星,你难道没听见?他就是个妖僧。”
“你出去,莫要打扰大师清修。”顾许伸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向,一脸失望。
她还以为南卿的死会让他醒悟一些东西,没想到他是越来越混,越来越不讲道理了。费了好一阵的气力,顾许才将廖如风给推了出去,房内也总算安静了下来。
看着僧袍都是褶皱的慈心和尚,顾许双手合十,垂首轻声说道:“刚刚未看好房门,让他闯了进来,惊扰大师了。”
慈心和尚睁开双眼,慈祥地看着她,手跨念珠作揖,“施主,可否借你的掌心予老衲一看?”
“当然!”顾许想都没想便将右手伸了过去。
可直到手掌被慈心握住,她的心才一紧,竟然忘记了,师父他老人家看手相的功夫更厉害,不会起什么疑心吧。
许久
慈心和尚才松开她的手,摸了摸胡子皱眉道:“不知施主可容老衲说句实话?”
“您说。”顾许点头。
“从施主手中的命线来看,施主并不是一个长命之人。可老衲竟是发现,这命线有逐渐生长的趋势,不知施主这两年可是有什么奇遇?”
“……”
顾许心中一惊,师父不愧是师父,真是高人,这都算得出来。
心中想到了风绝宣,顾许忙拱手说道:“大师,晚辈却有奇遇,只是今夜过来,想请大师帮我和一个算一算姻缘。”
整句话说完之后,顾许有点小不安,毕业深夜来访只问姻缘,好像有些不太好。
不过,慈心和尚好似并不介意,呵呵一笑说道:“反正老衲也无其他的事情,便为女施主算上一算,还请女施主将你与他的生辰八字交予老衲。”
顾许将上官筠恩的生辰八字和风绝宣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递到慈心和尚手中,然后便坐到一旁静静地等了起来。
约一炷香后
慈心和尚缓缓地睁开了眼,顾许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慈心。
可是
慈心的眸光却很是复杂,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女施主,你命格极贵,往后之路更是贵不可言,起因在他。从八字来开,你是他命中注定的福贵之人,但他未必是你的贵人。”
听到这里,顾许嘴角的笑意僵住,“大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像白日里老衲说过的,施主你子女缘浅,怕是皆因这男子而起。俗世的情爱老衲不懂,但还是请女施主三思,阿弥陀佛!”
“晚辈谢过大师,这就告退了,大师您好生地休息。”
转身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又响起了慈心的声音。
“施主若是执意要与这位男施主在一起,老衲劝你,这三年内不要再见他了,于你于他,都好。”
“谢谢大师。”
这一夜
顾许没有离开,而是同顾夫人睡在了一处,她窝在顾夫人的怀中喃着鼻子问道:“娘,你说我是不是太过狠心,直到她快死了,才唤了她一声娘亲。”
听到这样一说,顾夫人柔柔一笑,自是知道顾许嘴里所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许儿,其实到最后你能喊她一声娘亲,她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伸手揉着顾许的发丝,顾夫人满脸疼爱。
“可是…可是…”
半天顾许也没有说出来,她觉着鼻头有些发酸,其实她根本没有恨过南卿娘亲,从始至终,她恨的仅是廖如风而已。
看着顾许,顾夫人紧紧地抱住她,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再了解不过了,这孩子看似天真顽皮整日都开心得跟个活猴子似的,其实她的心思很重,只不过都憋在了心底而已。
“许儿你无须自责,这一切都是南卿的命,纵然你没有出现,她的身子也熬不了多久。”
“可是您说,她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同廖如风生下我,我真是……”
顾许拼命地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被她甩得到处都是,有些还甩到了顾夫人的脸上。
顾夫人赶忙伸手去为她擦拭眼泪,然后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微微提高音量说道:“许儿你冷静一点,娘知道这件事令人很难接受。莫说是你,这是就算落在我的头上,我的反应也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
见她平静了一些。
继续劝着,“但是你想想,这世间所有的人,有哪个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
顾许摇头。
“这就对了,咱们就当这是老天降下的考验,而且许儿你也已经熬过去了。你与曾经的顾许告别,现在你身体里流的是北风国上官家的血,与廖如风再无瓜葛,这难道不是老天的恩赐吗?”
“对啊,我现在身上流的是上官家的血,不再是廖如风的……”
聊着聊着,顾许渐渐地陷入了浅眠,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她身旁的顾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哎,这廖如风作恶多端,到头来却是让他的妻儿来尝这恶果。
第二日
顾安醒来之后便准备出门去打柴,结果刚出房门便看到了在院中站了一夜的廖如风。此刻他面色青紫,双唇毫无血色,两只手僵硬地垂在身侧,只有那双阴鸷的双眼在向外界表达,他还活着。
饶是心里承受能力再强,一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顾安还是惊得倒退了一步,皱眉喊了一声,“廖如风,你怎么还不走?”
那天看在南姨的面子上才勉强留他一夜,这下南姨也不再了,他还赖在他们顾家做什么,难道就不怕被打死吗?
廖如风嘴巴动了半天才虚弱地说道:“你们把卿儿还给我!”
南姨?南姨昨日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顾安疑惑地看向廖如风,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廖如风,昨日可是你亲手葬的南姨,来找我们要人作甚。”话落顾安不想再理会他,背起自己的柴刀向外走去。
站在院门口回望了一眼,廖如风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顾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离开。
直到太阳又升起了一些,顾家人才陆陆续续都起了身,才都发现了院中冻的跟冰雕似的廖如风,顾夫人皱眉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们把卿儿还给我。”反反复复又是这句话。
无论顾家人怎样劝说,南卿并不在他们这里,廖如风就是不为所动,依然重复着那句话。
最后没有办法,顾忠便让他自己去搜。
一个时辰后
甚至连鸡窝都被廖如风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南卿的尸身,他彻底地失控了,扯着顾擎的衣领便问,“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盗走了卿儿的尸身!”
这下,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
怪不得这廖如风似疯了一般地向他们要南卿,原来竟是南卿的尸身被人盗走了。
这下顾许也不淡定了,立刻扯着廖如风去南卿葬身的地方查看,果见坑中无人。
当夜
不知慈心和尚与廖如风说了些什么,那几欲成魔的廖如风竟是冷静下来,连夜跟着慈心和尚走了。
月光洒在皑皑白雪之上,映衬得院子里异常的亮,顾许站在院中望着那两道越走越远的身影,长叹一口气才放下不停挥摆的右手,她终是了结了一段恩怨。
廖如风,将来希望你不要再作恶,我顾许不再恨你了,从此只愿你我形同陌路不再相见。
不恨不代表不愿,她毕竟是个人不是菩萨,心胸没那么宽广。
“许儿,别站在这儿了,免得冻到你自己。”顾夫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拿了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顾许伸手握住顾夫人的手,轻声说道:“娘,我不冷,你和爹有什么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准备离开?”
“既然知道你已经安然无事,而且南宣那边也不再通缉我们,我和你爹打算回南宣国了。毕竟,我和你爹也老了,落叶总要归根的,那总归有我们的家。”顾夫人眼中满是怀念。
“可是……”
想了想,顾许还是将那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若是告诉娘亲顾家老宅早已被廖如风派人给烧了个一干二净,她怕是要难过死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第二日
顾许回到了望暖楼,直接冲到了风明珏的房间,“四叔…四叔…你别睡了,我找你有急事。”
“……”
风明珏缓缓地从榻上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眉心,一脸不爽地看着顾许,“就不能让我再多睡一会儿?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人家,哎…这又要长白发了…”
看着他这副耍宝的样子,顾许嘴角一抽。
须臾
待风明珏三杯茶下肚,顾许没忍住开口,“四叔,缓好了吗?”
“说吧,这么早找我到底有何重要的事?”
“是这样的四叔,昨日我偶遇一得道高僧,他为我和阿宣算了一卦说,我们三年内不要见面为好。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安排我们见最后一面。”
听她这样一说,风明珏直皱眉,严肃地问道:“这高僧叫什么名字?”
顾许心知他会有疑,也不打算隐瞒,“回四叔的话,他曾是南宣护国寺的住持,慈心大师。”
风明珏眸光一亮,竟是慈心大师,当下便应了顾许的请求。
“四叔知道慈心师父?”顾许没想到他听到自家师父的名字后竟会一口应下,心下好奇,没忍住问出了口。
风明珏点头,沉声说道:“我受陷害被贬出皇宫的那一年,游历了许多地方,偶然一次机会遇见了慈心大师,与他促膝长谈三日受益匪浅。”
待听风明珏说完这其中缘由,顾许傻了,心中大叹,世间缘分真是奇妙得很。
曾经她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入了慈心大师的门下,除了呼吸吐纳一些内家功夫,慈心给她讲授的最多的便是各种见闻和轶事,让年纪小小的她,对这世间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兴趣。
她记得很清楚,七岁那年上树抓鸟,不小心摔伤了腿,导致她一个月都没怎么练武,心中抑郁非常,生怕自己的一身功夫就此废了。
便是那段时间,她每日都会去找慈心师父念叨几句,倒倒心中的苦水。
记得有一次慈心师父给她讲过一段异国皇子被贬受难又如何浴火重生的故事。
现下想想,他讲的可不就是四叔的故事吗?
有了风明珏的承诺,顾许便放了心,她应该很快就能够见到阿宣了。
午膳时分
穆清邺来到了她的房中,神情很是古怪。
顾许心中生疑,问道:“清邺,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我身体并无大碍,是想问你一件事。”穆清邺吞吞吐吐地说着,目光好似不知该看向哪里比较好,四处游移着。
“你说。”
穆清邺叹了一口气说道:“顾筠,你对那个祁爷的了解有多少?他这两天总是有事没事地与我搭讪,就在今早他甚至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很是烦闷,不知该如何是好。”
“……”
顾许险些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一口喷了出来,连忙猛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将水给顺了下去,惊讶地问道:“你说的祁爷可是祁重?”
穆清邺猛地点了两下头,眼中满是认真。
“……”
顾许嘴角一抽,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想了半天,只能小声地出言安慰,“清邺,也许他只是与你玩笑一下,并无他意。”
“但愿如此,只是我这心里很是不安,所以才对你多有叨扰,你莫要见怪。”穆清邺一脸歉意。
“不会,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顾许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她的话令穆清邺一愣,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去,眸中闪过一抹失落,原来他在她心中只是兄弟啊。
正在这时
回廊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清邺…小清邺…你在哪里啊…”
“……”
顾许没忍住又抽了一下嘴角,心里开始同情起穆清邺了,竟然被这姓祁的给盯上了。
可是她真的爱莫能助啊!
坐在她对面的穆清邺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咬牙切齿地冲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了上。
隔着门板,顾许满脸兴致地贴耳听着。
“祁爷,属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属下的名字叫穆清邺!”
“爷知道你的名字叫小清邺。”祁重贱贱的声音响起。
顾许瞬间抖落鸡皮疙瘩无数,不禁伸手抚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了呢?
“还请祁爷唤我穆清邺,这小清邺听着着实是…着实是…”穆清邺皱眉说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祁重现在的行为。
“着实是什么?”
祁重缓步走进,贴着穆清邺的耳根问道,眼中闪过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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