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竟敢来招惹本王(继续求订阅!)(2/2)
看着他眼角嘴角都是淤青和伤口,南卿哪里还有心情吃蜜饯,一下子扑到他怀中低声呜咽起来。
再然后,他们渐渐失去控制,竟是行了周公之礼。
若不是后来南卿一再赶他快些走,他怕是要拉着她到南将军面前去求亲了。
南家,是不可能把嫡女嫁给书生那样无权无势的市井百姓。但他们约好,无论有多艰难,三天后一起私奔。
三天后,书生没有来,他被南家和程家派去的人给打到呕血,站都站不起了。这是南卿从下人之间的碎谈中知晓的,天天以泪洗面。
那个时常为她传话的贴身丫鬟,竟是被他爹打发给人牙子,卖给了一屠户。
即将成亲的前一天,南卿被发现怀有身孕,南将军震怒,若不是南夫人拦着,她怕是要被打个好歹出来。
南将军秘密处理掉知晓内情的郎中和丫鬟,并以书生的性命相威胁,让南卿将此事瞒下来。
嫁过去当晚,南卿被程修强夺了身子,所幸程修喝多了酒,并未发现南卿已非处子之身。
相安无事过去两个月,南卿眼看着肚子快遮不住,竟是又起了去找书生的心思。
许是她一直很安静地待在国师府,并未惹出什么幺蛾子,大家对她的警惕性也放低,她趁着程家父子去面见皇上的时候,砸晕贴身伺候的婆子,偷偷钻狗洞跑出府去。
找到书生的时候,他正拄着一根长木棍在练习走路,见到南卿来找他,简直傻掉了。
两人拥抱一会儿便相互搀扶着逃跑,结果半路被发现,一路被追到断崖边,南卿被抓到,书生被程家的人给扔下断崖,尸骨无存。
自此以后,南卿日日垂泪,竟是哭瞎双眼。
程修请来宫里最好的太医,也未治好她的双眼,却意外地发现她已怀有身孕,欣喜若狂,有了孩子南卿就一辈子被拴在他的身边。
听南悠说道这里,风绝宣差点没将手中的笔杆给捏断。
没错,所有的细节都能够对得上,她的姐姐叫南卿,亦是双目失明,而且曾是北风国第一美人,定是许儿前世的生母无疑。
眼见着他的表情不对,南悠试探地问道:“宣儿,你识得我姐姐?”
风绝宣抬眸看她一眼后微微摇头,执笔继续写着。
“后来发生何事?”
南悠觉着很是奇怪,一向只痴迷武艺兵法的风绝宣,竟然有兴趣听她姐姐的事情,不过为了讨好他,南悠早已恨不得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他。
于是又悠悠地一段段道出过往。
自从知晓南悠怀有身孕,程修日日欢喜,对她可谓是呵护备至,生怕捧在手里摔到含在嘴里化掉,每日都用上好的血参给她养着,她的肚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
可就在她怀胎七月之时,趁着程家老家主办寿宴混乱之际,竟是逃走。
不过很快又被程修给发现,她一路跌跌撞撞摸到断崖边,一跃而下,从此没了踪迹。
“这就是我长姐的过往,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记忆中很多细节都已经模糊,只能记得清这些了。”话落南悠又向风绝宣身边靠了两步。
她离他又近了,真好。
风绝宣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心里一直想着刚刚南悠说的事情,竟是没发现她的靠近。
直到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整个人才猛地清醒过来,长臂一挥,将南悠的手甩开。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她可是一国的太后,还是他的长嫂,成天想要跟他有牵扯。
手被甩开的瞬间,两行泪顺着南悠白皙的脸颊滑落,她哭诉道:“宣儿,我后悔了,若是重来一次,定是不会将暖儿送走和亲,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风绝宣沉默。
南悠忙扯住他的手臂,摇着头继续说道:“我真的没想到暖儿对于你来说那么重要,真的…”
稍顷
南悠便被风绝宣给丢出书房。
暗处的凌瀚嘴角一抽,莫名地,心中竟是升腾出一股畅快之感,这才是他家王爷该做的事,太后这个老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家王爷。
更何况,小王妃为救王爷而殒命。虽然他希望王爷能够尽快走出来,但他竟是自私地希望王爷不要忘记她,好生矛盾。
凌瀚本以为南悠会灰溜溜地离开,但他低估了南悠缠人的功力,她对王府的地形极其熟悉,一路摸到王爷的卧房,欲推门而入。
哪能容她这样如入无人之境,凌瀚翻身落在她面前,伸出手臂一拦。
“太后娘娘请回,王爷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
“哦?那上官筠恩有没有进过?”南悠也未生气,姿态优雅地抬手轻扶一下头上的发簪,眼中尽是温和的笑意。
“王爷夫妇琴瑟相伴,当然住在一起,怎会没进过。”凌瀚抱拳垂首,生疏地应着。
听到他的回答,南悠眼中的温和渐渐退去,嘴角的笑意也维持不住。不过身在凤椅上多年,她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去仪态,就算再喜欢他,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随即莞尔一笑,说道:“哀家有些迷路,所以找错地方。”
话落不再看凌瀚转身向前走,推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凌瀚嘴角一抽,这看起来挺熟的啊!
不过他算是看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尊神是自己来的,想要送走怕是难上加难,接下来就看王爷怎么做了。
直到三更天,风绝宣才从书房回来。
站在自己卧房的门口,侧首向旁边的厢房看去,透过纸窗,可以隐约看见房中闪着淡淡的烛光。
瞬间,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愈发阴沉起来。
狠敲三下门板,凌瀚立即现身。
风绝宣前脚进入到卧房,凌瀚后脚跟了上去,然后熟练地为风绝宣找出纸笔。
“我们刚回北风,皇上和太后便知晓王妃出事,你怎么看?”
“这…”凌瀚一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
他们兄妹二人同王爷一路护着王爷回到北风,途中未预见任何形迹可疑的人,王妃出事的消息是不可能被人知晓的。除非,在他们去南宣的路上就已经被人盯上。
又或者,凌瀚想到第二种可能,背脊惊出一片冷汗,难道府中有内鬼?
风绝宣将刚刚写过的东西扔到铜盆中烧掉,又扯过另外一张纸继续写道:“多派两个人监视太后,此次怕是来者不善。”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人。”
待卧房只剩风绝宣一人,他疲惫地半倚在软榻上,手中捏着顾许雕刻给他的小八卦盘,眸中的光又暗淡起来。
许儿,若是你在天有灵的话,可否入我梦中,一解本王的忧思之苦。
许儿你可知,你就好似那遥挂在天上的星,就那样突然出现在我风绝宣的生命中,带来惊带来喜,你在的每一日,本王的生活都是那样的有滋味。
可能命中不该有这份幸福,老天也要嫉妒,如此突然地将你带走,瞬间将本王打回原形。
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绝地”上,风绝宣怔住,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
到底是什么!他到底错过什么!
恨恨地以头撞床,没几下额头一片通红,他却好似不痛一般,用力地继续撞着,到底是什么!
他有种预感,那被他忽略的东西,定是与许儿的死有关。
但该死的,他竟然想不起来。
辗转反侧,直到天际蒙蒙发亮,风绝宣才渐渐沉睡入梦。
梦中
他再一次出现在战场,依然是那个令他头皮发麻的战场,残垣断壁,血流成河。
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突然,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吸引他的注意,他瞬间慌乱起来,喊道:“孩子你再大点声哭,告诉父皇,你和你母后的位置…”
许是听明白他的呼喊,婴儿啼哭的声音骤然变大,风绝宣很快便发现她的所在。
他走近堆成小山一样的尸堆旁,紧挨着尸堆旁边,一面染血的号令旗微微颤动,上前一把将旗扯开,一个哭得满面发紫的婴孩便出现在他面前。再一看裹着婴儿的东西,瞬间红了眼眶。
怕婴儿冷,脱下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将小婴儿裹好抱起,轻晃两下说道:“怎么只有你,你母后呢?”
回应他的依旧是啼哭声…
“哐啷!”什么东西被打翻,风绝宣猛地惊醒,这才发现外边天已然大亮。
怎么又是这个梦,那个孩子到底同他有什么关系。
用过早膳之后
风绝宣的书房又一次迎来不速之客,南悠。
她身后跟着宫女柔儿,柔儿手中端着食盘,盘中满是色泽诱人的小点心。
“柔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东西放下就退下吧。”
“是,奴婢遵命。”
柔儿如临大赦地放下食盘,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
南悠冲着风绝宣一笑,说道:“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就那么爱你的书房,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累倒在这书房里。”
风绝宣皱眉不予理会,大笔一挥写了个“走”字。
南悠没想到,他依然不肯同自己将一句话,还让她走。
让她走?这怎么可能,她可是用南家的令牌才换来三个月与他相处的机会,自是不会走的,死都不走。
“宣儿,你看现如今哀家的皇儿已经长大成人,也有了自己的皇子,你看你手中的兵权是否可以…”南悠越说声音越小,心里虚得很。
她这话说的太过直白,风绝宣挑眉,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这东阳国在一旁虎视眈眈,皇帝不操心该如何应对,却如此着急地要收他手中的兵权,看来是想鸟未尽就藏弓啊。
正在这时,管家突然跑过来,焦急地说道:“王爷您快些去前厅看看,上官老将军父子二人来了,面色很是不善,直嚷着要见王爷。”
风绝宣心中咯噔一下,扔下手中的笔,疾步向着前厅的方向而去。
他走后不久,南悠瞧着四处无人,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开始在书房四处翻找起来。
纳老王爷的令牌如此重要,一定会被放在极其隐秘的地方,这书房中定是有暗格的。
前厅
风绝宣一脚刚迈进去,见到满脸怒色的上官老将军。
微微垂首抱拳向二人见礼。
上官峥嵘却并不给面子,抱拳说道:“老朽听皇上说,筠筠陪王爷出外游玩,竟是在途中出意外,不知王爷可否告知老朽,筠筠她人现如今身在何处?”
其实上官峥嵘从皇帝口中得知的是自家孙女已经香消玉殒,但他却仍抱着一丝丝希望,所以才改了一种问法。
风绝宣低着头,双拳垂在身侧,没有任何反应。
“还请王爷给我们父子一个说法,这好好的一个人,嫁过来才多久,怎么就…”说话的是上官筠恩的生身父亲上官戎浩,此时他眼眶微红,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时,躲在一旁的凌渝看不下去,端着茶水走过来说道:“求两位将军不要再为难王爷了,他的心里比谁都难过,你们不知道王爷他…”
风绝宣抬首用眼神制止凌渝,小丫头忙闭上嘴。
突然,风绝宣走到上官峥嵘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弯身磕头。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父子二人,上官峥嵘忙身手去扶,说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老朽受不起这大礼。”
整整磕满十五个他才停下。
他刚刚还在想,为何黎明之时会做那样的梦,这一见上官父子,他才突然响起,今日是上官筠恩年满十五岁的日子。
“啊…啊…”
听着自家王爷不停地张嘴闭嘴地要说话,凌渝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冲着上官父子微微施礼说道:“上官老将军,我们王爷在路上中毒伤到喉咙,如今说不出话来。”
上官峥嵘和上官戎浩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甚是震惊,这天底下有谁能伤的到战王。
不过得知这个真相后,他们初来时的怒意平息不少,这样看来,不是王爷舍弃筠筠不顾,而应是当时情况太过危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提筠筠了。
“渝儿,去将凌瀚叫来。”风绝宣在纸上写出。
“是,渝儿这就去。”
不多时,凌瀚赶了过来,抱拳道:“凌瀚见过两位将军。”
“凌护卫不必多礼。”上官峥嵘点头。
路上凌渝将前厅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同自家哥哥说了一遍,包括风绝宣给上官峥嵘磕头的事情,凌瀚心中也有了计较。
果然,风绝宣命他将那日发生在南宣的事情给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正说到顾许将人砍晕,凌瀚被打断,只见风绝宣写出,“那时顾十九人在何处?”
凌瀚皱眉思索着,凌渝突然说道:“王爷您忘了,两只小狼跑丢,您让十九去追寻它们,当时奴婢还在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他现在回来了吗?”继续写出一行字。
凌渝忙点头,说道:“回王爷,十九他昨夜就回来了,而且也把小狼带回来一只。”
待凌瀚将所有的细节都道尽,兄妹二人退下。
路上
凌瀚一把按住凌渝的肩膀,声音清冷地问道:“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今天的表现很反常。王爷虽然没发现,但我是你哥,你的一举一动我太清楚不过。”
轻轻挥开凌瀚的手,凌渝俏皮地一噘嘴。
“哥,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赶紧给我找个大嫂,这样你就不会天天来念叨…”
“你不用顾左右言他,顾十九有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凌渝收起嘴角的笑意,瞪圆双眼,犟道:“哥,你不能这样说十九,他只是行事有些迷糊,其实心地善良人很好的,我可是…”
在凌瀚冰冷的目光下,凌渝闭上嘴巴,眼神躲闪着,不知该看哪。
“若你还当我是你的亲生哥哥,一会来我房中将事情说清楚,否则别怪我翻脸。”话落甩袖转身离去。
望着自家哥哥离去的背影,凌渝颓然比蹲下,抱着自己的腿,低声地呜咽起来,她到底该怎么办,她不想让十九死。
可是她也不想让哥哥难做,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望见不远处的树枝,心中一横,下了一个决定。
稍顷
凌渝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包袱走进自家哥哥的房间,笑道:“哥,我来了,让你等久了。”
没有理会她,凌瀚抱剑坐在床边,一脸严肃地等着她解释。
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坐到他身旁,转身抱住他轻声说着:“哥,天冷要注意添衣衫,天热也不能打赤膊,要按时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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