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封闭式循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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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者所学了的第一件事，便是快速——甚至瞬间进入睡眠当中。

清明教陈非的方法很简单：重复。

就像数绵羊，大量的重复会使大脑因为枯燥产生疲惫感，继而产生睡意。

陈非是中介，因为职业特殊性，每天都要早睡早起，所以睡眠倒是没有什么障碍，但是织梦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梦里度过，陈非想要做到一天睡近二十个小时那可就艰难了，所以这看似很寻常的一项技能不得不学。

数绵羊最怕思维分散，口中数着绵羊，心里或许已经跑到了楼下的某个小吃店，这自然是不行的，陈非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在任何时候将精力集中在一件事上，比如数绵羊……

集思、集中，织梦者意念强大，对于思维的控制力也胜过常人一筹，陈非躺在舒适又巨大的躺椅上，闭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条路，上面整齐排列着一个又一个的圆球，而自己似乎正在这条中上飞驰，圆球一个个扑向自己。

一个、两个、三个……

黑色的路，红色的球，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单调，重复。

很快陈非便感觉到了一股股困意，闭上眼，便进入了睡梦当中……

“不错，有效。”在小瀑布旁前的陈非缓缓点头，当即在大石板上坐了下来，平静重复着这一个步骤，同时，陈非也可始练习起清明教的方面：收心，想象自己陷入了温暖的水中，越陷越深……

一次，两次，三次……

陈非平静重复着这些事，或许旁人还会感觉枯燥，但中介么？每天重复打上百个电话，一句“请问您的房子出售或出租吗”每天都不知道要说上多少次，陈非有着足够的耐心，只是两天，陈非便算是及格了——在半分钟内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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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境中醒来，陈非又回到了那个冰冷又整洁的房间当中。

清明给陈非布置了一道题，让他到现实世界中来做，题目的名字也很奇怪：视觉错位。

“视觉错位？”陈非喃喃着，清明让他在现实中看看将两根笔的笔尖点在一起，然后只睁一只眼再试一次。

四处看了看，门下有个方形的痕迹，应该是个什么孔，而下面已经摆放好了一个盘子，盘上有餐，两个绿色的菜，一大碗饭，还有一叠白纸，两根钢笔，一瓶墨水。

陈非直接拿起了两根钢笔，拨掉盖子，拿开两笔，笔尖对笔尖触在了一起。

很容易。

而后陈非闭上了一只眼睛，再拿开两笔想再一次笔尖对笔尖对在一起，却没想到虽然在眼中两笔相触了，但实际上两笔一前一后错开了……

陈非微微一愣，数十次尝试，睁着双眼的话此过程轻松无比，轻易便能将两笔的笔尖触碰在一起，而只要上了一只眼睛，两根笔十次中大约也只有一次能凑巧碰在一起。

“这是……”陈非若有所思，想着清明的话，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