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家世太贫（1/2）

五月的荷花芬芳吐露，七月的莲蓬正香甜。

荷塘边站着一位十三、四大的姑娘，浅蓝色粗布麻衣遮住她瘦骨嶙峋的身子，指若纤葱的手上紧攥着一根木棍，够着荷塘里的莲蓬。

她后面站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面黄肌瘦，扎着丸子头，穿着亚麻色的布衫。衣裳有些大，晃晃荡荡的，活像个唱戏的小丑。

姐弟俩的鞋子破烂，脚趾头都露在外面，可见家世较贫。

小儿一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姐姐手头的棍子。他垂涎莲蓬已经多日，若不是两天都没有吃饱，也不会闹着姐姐来够。

“扑通”

小儿心惊了，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双腿软的坐在地上，想着大伯就在附近田里，忙大喊道：“救命啊，大伯，救救姐姐。”

小儿怕的哭了起来。

箫家大儿子听到孩子的哭声，忙跑了回来。见到荷塘里挣扎的侄女，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孩子的哭声惊扰了住在村子边的村民，大家怀着好奇心赶来。箫大龙将锦瑟从水中捞了起来。

他见锦瑟还有一口气，便使劲儿击打了她的后背。箫锦瑟一阵呛咳，扭头就吐了一口污水。箫大龙和村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着丫头没有被淹死。

箫锦瑟肺部疼痛，整个身子提不起劲来。一股强大的记忆如冲刺她的大脑，疼的她只能缩成一团。

尼玛，这都是什么鬼？她怎么会有别人的记忆？

思索间，她便听到妇人骂骂咧咧道：“这死丫头，莲蓬都还没有熟透就跑去偷，怎么不把你给淹死？给我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

说话的正是箫大龙的妻子，此人极为凶悍，虎背熊腰，一只手臂都抵得上锦瑟的大腿粗。

弟弟锦云见大娘扬起了牛鞭要去打她，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哭喊道：“不要打我姐姐，不要打我姐姐，都是云儿的错。大娘我们以后再也不偷了。”

箫大娘子怎能绕过这对姐弟？

她一手揪住了锦云的衣服，将孩子摔的老远。骂骂咧咧的挥起了鞭子唰唰地打在锦瑟的身上。

箫锦瑟本想站起来，奈何被这一鞭子抽的闷吭了一声，背部传来钻心般的疼，火辣辣的，疼的她想哭。

“我让你偷，让你偷，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姐姐…”

耳边传来彪悍女人的粗犷之声，和那乌鸦的声音一样难听。她紧紧咬牙扭头便看到了锦云额头上冒出的大包，就是刚刚被那女人给摔的。

她忽然扭头，犀利的眼神儿和那凶悍的女人相撞，前者愤恨，后者惊愕。

箫大娘子瞪大了眼睛，随即撩起了衣袖骂道：“吆！小贱人还敢瞪我？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们这对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

箫锦瑟抬起了眼皮，怔怔地看着那长鞭向自己甩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抓住了那牛鞭，手臂转了两圈，牛鞭缠绕在手臂上，借着她的力道稳稳地站了起来。

“你你…反了你居然敢还手？”箫大娘子不置信地瞪圆了大眼睛，好似要吃人一般。

箫锦瑟冷哼一声，拽紧了牛鞭狠狠一扯，让后移开了身子。箫大娘那丰腴的身子直接向她扑来，她转身对着箫大娘的屁股踹了一脚，箫大娘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不就是摘了个莲蓬，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荷塘还有我半，我摘自家的东西与你何干？”

软弱无能的箫大龙搀扶着自己的妻子，却被妻子给推开，辱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箫大龙有些怕自己的婆娘，悻悻地站在一旁，话都不敢说一句。

锦云从未见过姐姐如此霸气，欢喜地跑到她的身边仰头笑道：“姐姐，你好棒。”

箫锦瑟垂下眼帘对着孩子笑了笑，随即看向箫大娘子，轻笑道：“大娘，有话咱们不能好好说么，非得在这么多乡亲面前动手？您是长辈，我敬您，但您也不能将我往死里打吧？同是箫家的人，这荷塘怎么就成了您一家的了？”

箫大娘子浑热一怔，愣是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