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梦魂不到关山难（2/2）
“对不起……”
“对不起……”
……
雨灵的笑容慢慢的夹杂着眼泪，她轻轻抚摸着云阳的头，就像安慰一个孩子那样，或者说她现在就是在安慰一个孩子。
一堆路过的群众被这戏剧化的场景惊吓到了，毕竟刚刚还什么事都没发生，突然这样着实让人反应不过来。
而雨灵也有些略带尴尬了，算了算时间她也不得不走了。
思考了一会儿后雨灵对着云阳的耳边说道：“让我们做个约定，明日同一时刻我们在相会，就在这里，好吗？”这一次，她不会再说再见了，毕竟他们从未分开过。
“啊——”好痛，真的好痛，突然间雨灵跟疯了似的抱紧了头。
“喂！你怎么了？”云阳以复杂的表情问道，他这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不要走！不要！不要离开我！我改！我全都会改的，请你不要离开我。”雨灵癫狂的叫喊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绝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涌进了她的心里，原本明亮的双眼瞬时变得空洞，而周围的一切又都变得如此安静。
一群人，惊恐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声音，那扭曲模糊的身影让她产生了怀疑，他们真的是存在的吗？
“雨灵。”
“雨灵。”
“不要怕，我在这儿。”
云阳第一次以这样的态度对待雨灵。
原本雨灵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现在强烈的违和感都要将要吞噬了。
谁都无法阻止命运，谁都不行……
已经无法再回头了——花还在盛放，蝶还在群舞，天却已经暗了。
雨灵的哀嚎不断的折磨着云阳的心。
“云阳！云阳！”
原本美丽的少女竟扭曲成了这样。
云阳的心滴着血，但他除了能品尝这份痛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雨灵那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乌紫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云阳，我好冷，真的好冷。”
“有我在，没事，有我在。”
就在云阳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雨灵终究是醒了，梦境也随之支离破碎。
“云阳，放过我，好吗？”
那几乎无声的哀求，承载了多少重量。
云阳轻“恩”了一声后，变回了平时的那个他。
“我们明天不是还有约定吗？”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先休息一下吧，养养精神，明天我再带你去游万水千山，可好？”
雨灵倒了，倒在了云阳无比熟悉的血泊之中。
“我累了，云阳。”
云阳笑了，那是雨灵从未见过的笑，看了只叫人感到痛苦。
“我知道。”
雨灵也笑了，如此洒脱，如此美丽。
“你还是这般残忍。”
云阳笑得更加灿烂了。
“我知道。”
雨灵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
……
云阳猛地喷出一口血，那血中带着闪着微弱光芒的碎片。
他喉中的聚魂珠终是破碎了。
梦，终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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