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察觉（1/2）

“陛下可有时间和我下一局？”

南临言左右，并未回答燕钰梓的问题。

燕钰梓抿着唇，思索一番，本以为自己过来只是需要和南临谈谈，他再提出条件或许就能够都到点子，但是没想到的是，南临会提出下棋。

那么他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半晌后，燕钰梓伸出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拿过了南临面前的白子，应道：“来吧。”

南临挑了挑眉，硬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欢愉，终于能有个人和自己下棋了。

白子落在了棋盘上，黑子紧追而上，你追我赶，你进我退，随着时间的流逝，棋盘上的子已经把棋盘格给占完，二人面前所摆的对方的棋子也不过寥寥几颗。

一局闭，南临拍掌大笑，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他赞赏的看着燕钰梓道：“陛下果真是厉害，我输在你的手里我也服了。”

果然是后生可畏吾衰矣啊，现在的小生，都是这般的厉害，人长得好看，思维敏捷，有胆有谋，若不是燕钰梓身份的原因，他可真是想把自己的女儿的后半辈子托付给他，可惜了，可惜了啊……

燕钰梓的心情也有些好转，棋逢对手，只要是真正爱棋的人，在遇到一个强敌的时候，总会斗志昂扬。

“承让了，朕自然是比不得南皇的，那么南皇，朕方才的问题……”

燕钰梓可没有忘记自己来是想要做什么的，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说来到这儿和南临比棋艺让自己心情变好，而是要咨询南临的看法。

在他还未成人的时候，都是太后一人独掌大权，三年一度的交流大会也都是太后在掌管，可是今年不一样了，他，燕钰梓来了，不会让太后再为所欲为了！

南临的眼睛里带着打量和探究，面前男子眉眼凌厉，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微微的抿起，一举一动间都带着自己独有的尊贵和威严。

罢了罢了，未来的世界就给这些小生们吧，他也老了，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和抱负了，唯一念的只不过是南芷的平安和快乐。

“告诉你可以，我有条件。”

“请说。”

“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伤害芷儿。”

燕钰梓眼底闪过好笑，问道：“可是她伤了朕，朕也要忍着？换做南皇，该是不会忍吧。”

南临也跟着笑，眼底却是坚定。

他，不会退让！

当皇帝已经十余年的南临，现在看起来依旧年轻，眼底沉浮的是大风大浪后的平静，还有对生活的一丝丝的希望和企盼。他此刻面含微笑，看似温柔，实则冷漠，那一抹笑意仅仅只限定于表面，内里怕是心如铁石吧。

两人僵峙一番，燕钰梓有些僵硬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耳朵旁，面上带着严肃：“朕发誓，不伤害南芷，若有违，不得苟活。”

南临听了前面还是满意，听到最后的四个字心中已然不是满意了，这般的誓言，居然也能够说出来，看样子，他是真的下决心了。

既然这样，告诉了，也无妨。

“呵呵，看样子，告诉燕皇，是跑不掉了的。”

“南皇也该是知晓的，姜卫齐三国来参加交流大会时，皇帝都少有出场，来的几乎都是太子王爷等，可是因为我对芷儿的保护，我不会让芷儿来，所以每次都是我来的。”

“那么，我就有更加深刻的体会了。”

……

燕钰梓再出小院的时候，已经快要正午了，方才和南临的一番交谈，让燕钰梓知道了，什么叫做谋略和伏笔。

果然是在乱世中间决策了这么多年的人，心性让他自愧不如。

“太后娘娘，你这样出去，不会被燕皇发现吗？”

突然，燕钰梓听到了一个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他立马闪身躲到了大树的后面，悄悄的听着。

“发现又如何？哀家为何要怕？”

一个刁蛮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悦和隐隐的怒气。

“也是，太后都能够让我正大光明的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中走，看样子，你是已经正式和燕皇对决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有些难听，仿佛像是车轱辘碾过一般。

燕钰梓本只是听着，听见男人的话，像外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便知晓对方是谁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次冷嘲，太后这一次，又想要害谁？

等到两人彻底的离去，燕钰梓才出来，心里在想些什么，若太后这一次又是想要去害南芷呢？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他要的是一个能够完完整整的当他皇后的女人！

凤栖宫。

“哇，娘娘您可真是厉害，属下本以为他们说娘娘会武功，只是皮毛，没想到，就属下方才的观察，娘娘你的武功很是厉害。属下和您打，怕是得败在您的手底下。”

王语嫣在训练营当中听着别人的说法，认为贵妃这样的存在，即是会武功，也只能是皮毛，根本拿不上台面，至于当初为何她伤到陛下，也不过是因为陛下让了她罢了。

可是没想到，刚才她找了房间后来看南芷练习，发现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儿。

南芷让王语嫣明白了，贵妃这样的存在的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也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南校接过了画眉递过的帕子，擦了擦汗，精致的小脸上微微泛红：“本宫还不够，语嫣你慢慢练习，一定会越来越厉害的。”

“那是！”

王语嫣觉得，和面前的贵妃说话很是舒服，至少人家不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也想要和自己家的主子说话轻松些。

她从来没有过那么庆幸的感觉，庆幸自己当初做出了要跟随南芷的决定。

南芷不是那种自己好友嘴里说的娇蛮任性的人，这一认知，让王语嫣的小尾巴都翘了起来，说话也大咧了些。

“语嫣，下午你就开始教本宫易容。”

南芷不想在皇宫中耗着了，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不想再来！

所以，一切她的脚步她都要加快，等她解决了燕钰梓以后，她就可以出宫了，从此之后，欢愉于江湖，这人世间再也不会有南芷这个人的存在。

“啊？”王语嫣不解的问道，“娘娘，这么快，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南芷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道，“不，只不过技多不压身，并且本宫对你身上有的很感兴趣。”

“唔，好的。属下先去准备准备。”

“嗯，去吧。”

等到王语嫣走了以后，南芷才和画眉回房间。

画眉一路上时不时的看几眼南芷，几次想要开口却也停住。

终于，到了房间之后，南芷喝了一口茶水，见画眉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画眉，有什么，你就问出来，别憋着。”

画眉握了握拳，从一开始，南芷想要学习易容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可是刚才南芷回答王语嫣的时候的停顿，让画眉的心中有些打鼓。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是不是打算偷偷的出宫？”然后再也不回来吗？

这句话，画眉不敢问。

“画眉，你信本宫吗？”

“信，画眉信！”

“那好，本宫学习易容术的确是为了出宫。”

画眉一听，眼眶中的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哽咽道：“娘娘，别走好不好，在这皇宫中，没有人敢欺负您，陛下也对您是宠爱有加，您别走，画眉舍不得。”

画眉和南芷相处与也不到半年的时光，可是画眉觉得自己就像是和南芷相处很多年了一样，从一开始的监督，到后来她对南芷是满满敬佩，感情正在悄然的变化。

“傻画眉。”

对于画眉所说的，南芷只想笑，没人欺负？

那么前不久太后和姜允搞出的事情算是什么。

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