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红玫瑰与白玫瑰(1/2)
云澈也不知道有点醉意了,还是怎么回事儿?
他问韩焱说:“我没结过婚,更没离过婚,在座各位,结婚又离过婚的男人就只有韩董你了。
你看你这个过来人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胡兰成是怎么想的?”
我颇有感觉云澈有点过分了,他不仅仅把韩焱比作了负心的胡兰成,也把我比作了爱得卑微的张爱玲。
可是在别人听来,这似乎又没得什么?因为他没有针对韩焱,他针对的是我们两个?
害得我都想知道韩焱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想知道他对于张爱玲与胡兰成这对散伙夫妻的评价,以此了解他对于我们过去的婚姻是如何看待的?
韩焱可能吃了一些菜,听了一伙儿琵琶,神智也稍微恢复了一点。
他想想说:“这可能用张爱玲的一句名言来回答最大为恰当。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红玫瑰与白玫瑰,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美的。”
云澈听了笑说:“不愧是有过经验的人,果然将这种男人的心态摸索得明白。”
我早知这是个难题,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心中不由为韩焱捏了一把汗,不过,他倒是比我更加镇定。
“既然说到了张爱玲,那么,我也有个小问题想问问云公子,不知道云公子可看过张爱玲的《半生缘》?”
云澈说:“这个是自然。”
“不知道看过之后有什么心得呢?”
云澈想想很是惋惜地说:“悲中之悲,叹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惜相爱之人天涯一方,哀半生后再相逢,却已经沧海桑田。”
韩焱说:“人生不大如此嘛?所谓的爱情只是人生的一个经历罢了,最终与自己守望一生的未必就是那个最爱的人。
就好像穿在脚上的鞋子,永远都是最合适的,而不是最漂亮的。
张爱玲不会后悔爱过胡兰成,而胡兰成也永远不会忘记,他爱过张爱玲。
不然他不会说出‘我待你,天上地下,无有得比较,若选择,不但于你是委屈,亦对不起小周’的话。
选则不选,不选则选,在我看来,胡兰成万千不好,却必定有一点好,不然张爱玲为什么会爱他呢?”
他说这话时瞧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他那一句“选则不选,不选则选”是什么意思?
他感叹说:“古往今来,才子佳人的故事,传流最为凶猛。
故此,后人谈起胡兰成,便只知他当年如何抛弃张爱玲,是怎么样的辜负结婚时‘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诺言。
却无人记得胡兰成也曾经是知名的才子,这样才能够吸引张爱玲,才能够让张爱玲对他仰慕与崇拜,从而生出无穷无尽地爱意来。
他们婚姻的不幸,是张爱玲的不幸,未必不是胡兰成的不幸。
即便他再多情也罢,即便他对女子如同对待花儿一样,处处生情又留情。
只要他不娶张爱玲,他变永远不是负心人,反倒是一个流连忘返于花群,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
这话让我听着难受,我在心里怨恨他,他又何尝不在心里怨恨我?
只要不娶我,他便永远不是负心人。
云澈本想为难他,没想到却被他给反击回来了,一时有点无言以对。
林总给韩焱倒酒说:“来,老同学,再喝一杯。”
云澈又说:“《半生缘》中,因为顾曼璐的一己之私,让祝鸿才强暴了曼帧,因为门第之别,沈世钧娶了石翠芝;
而爱慕石翠芝的许叔惠也只能祝福朋友与深爱的女人,远走国外;
一对对相爱的情侣被恶势力无情的拆散,可悲可叹,然而,我认为这恶势力并不可恨。
可恨的是,顾曼帧最后为了孩子竟然嫁给了强暴他的祝鸿才。
打着为了孩子好的旗帜,委身于仇人,绝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这才是最可恨的。
却不知道世间有多少傻女人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女人栓男人的方法成千上万,却未必奏效。
男人栓女人的方法,唯有一种,却百试百灵,那就是让她生个孩子,让她当母亲。
孩子比什么绳子都有效,不仅仅可以把人拴着,还能够让人甘愿如温水里的青蛙,根本就不愿意挣扎。”
云澈也看我,韩焱变成了祝鸿才,而我也变成顾曼帧。
说到这个,我读这书的时刻,何尝不是恨得牙痒痒?
即便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也是好啊,为何嫁给那么一个人?图什么?
这样的父亲能够给孩子带来什么益处?
可惜,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孩子毕竟不是她一个人,她注定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哪怕就是不想让孩子问自己一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有爸爸,而我却没有”,也会委屈求全的。
韩焱没回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由有点冷场了,林总又忙说:“瞧瞧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我们一群商场上的巨匠,不谈股票的跌与涨,不谈项目的盈与亏,竟然在这里谈张爱玲。
张爱玲固然是才女,但是,在闲暇时与身边的女性朋友谈谈即可,怎么能够成为我们今夜宴席上的主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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