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事发(2/2)
虽然她知道机会渺茫,但总得试试,不是?
“带走你的人是司昊,不是夫人。”
“司昊又不傻,怎么可能背这个锅?!”
“这就不用你操心啦,我自会有办法解决,现在拿命来吧。”说着,拔出军用匕首,朝她挥了过去……
……
那边司景灏辞别舅舅,回到酒店,总觉得心神不宁,便给司悦打电话,对方接了电话,说是傍晚三四点就能回酒店,可这都五点了,还不见人影。
最关键的事,电话竟是打不通。
不仅她的打不通,司昊的也打不通。
他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浓了,先打电话问了他们两今天打算去的几个部门,问过后,对方表示他们今天办的事情,都顺利办好,人也早就走了。
司景灏这下心里彻底慌了,他赶紧给之前安排在这边监督李娴静的人打电话,让他想赶紧找人,自己则第一时间赶回司家,想看看司昊有没有回去。
司家并没人,司景灏只能问在家的老爷子,司昊在外面还有哪些住处。
老爷子对他回到家,连声招呼都不打,非常不满,“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见到长辈要打招呼,都不懂了?”
司景灏没心思跟他纠缠这没关痛痒的问题,“不想你最中意的孙子,被我彻底废了,就赶紧告诉我他还有哪些住处。”
司景灏没半点尊重,还威胁上他,老爷子顿时恼了,“你敢动昊儿一根汗毛,老子拼了一切,也不要你好过。”
司昊从小被当成私生子长大,先天不足,所以能力上比不上司景瑞和司景灏两兄弟,但胜在这孩子肯努力,还愿意听他的话,所以老爷子还是很喜欢他的。
尤其在对比,眼前这个只会跟他对着干的孙子,他就越念司昊的好。
一听说这逆子,要对司昊下手,老爷子哪里会无动于衷。
“敢动我的人,就要有承受怒火的觉悟。”
知道从这人口中挖不出自己想要的,司景灏扔下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书房。然后到厨房找阿姨,“阿姨,司昊外面还有哪些住处,你知道吧?”
这个阿姨还是六年前那个阿姨,从小看着他跟司悦长大,见他们两跟家里闹成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知道能让司景灏这么着急的,定跟开心小姐有关,她正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司景灏,进而而来的老爷子声音却响了,“你敢告诉他,立刻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阿姨一辈子在司家效劳,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要是让她离开司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所以,一听老爷子这样说,她只能歉意地看向司景灏,“三少爷,平日里都住家里,我不知道他外面还有哪些住处。”
“以后司昊就是家里的二少爷,别再搞错。”老爷子纠正道。
本来二少爷是司景灏,如今老爷子这样说,就是不承认司景灏这个二少爷。
对这个自己服务了一辈子的家,阿姨希望一切都好好的,但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只能对老爷子说的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司景灏一心想着司悦的事,压根对老爷子的话,没半点反应。
也知道从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果断不再这里耽搁,直接转身走人了。
出了司家,他只能自己给那个从来没认过的父亲打电话……
……
马不停蹄找了司昊三个住所,都没找到他人,只剩下最后一个住处,司景灏心里祈祷着,老天爷给点面子才好。
大概老天爷听到他的祈祷了,车子这才开到别墅大门口,就看到别墅里的灯是亮的。
司景灏赶紧下车,还没来得及按门铃,就听到别墅里有打斗的声音,他脸色一变,当即翻墙进了别墅。
然后就看到草坪上,躺着几具尸体,他猫着身体朝别墅走去。
越靠近,打斗声越明显,走到别墅门口,还能听到,他找了整个晚上的男人,气弱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这个问题留着你去阎王殿,问阎王老爷吧,现在受死吧。”
“李娴静让你们来的,是不是?”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让你死个瞑目,没错是她让我们来的。她说她对司小姐动手,是为了挽回跟少爷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司小姐的事跟她有关,而你作为知情人,自然不能留着你。”
“不能留我,难道她就会留下你的命。”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说着,消音枪对着司昊,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眼睁睁看着子弹,朝自己射过来,司昊想躲开,全身却早已动弹不得。
只能感觉,死亡的脚步,一步步靠近自己。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的感觉,让他浑身都在发抖。
眼看子弹就要射入他的眉心,异变突发,竟是有只手妥妥地接住子弹。
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消音枪已经到他手上,只见他扣动了四次扳机,分别打在嚷着要他性命那人的四肢上,冷酷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说,她把开心带到哪里去了?”
司景灏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后悔过。
早知道这女人死心不改,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想要小丫头的命。
要知道,那天发生医院的事后,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饶过这个女人的。
这次要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害了小丫头,他一定要让参与这次事情的所有人,统统陪葬,然后他再去阎王殿找她谢罪。
中了四抢的男人,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忍着浑身的痛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司景灏走近他,将手中的消音枪抵在男人的裤裆,“不说,你就等着当太监吧。”
但凡有点尊严的男人,都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意作为男人的特征没了。
司景灏这招将男人踩入尘埃的威胁,的确让男人害怕,“我只是奉命来要了这人的命,其他的都是陈叔在安排,我不清楚。”陈叔即李娴静的御用司机。
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景灏一枪直接将人打晕过去,然后看向狼狈躺在地上的司昊,“你把人送哪里去了?”
司昊早就后悔跟李娴静合作,如今司景灏又知道这件事,以司景灏对开心的感情,那开心真要出事,估计他这小命也不保了。
这一刻,司昊祈祷着事情还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听司景灏这样问,他二话不说自告奋勇,要送人去藏人的地方。
这些年津市变化挺大了,司景灏这些年都不在津市,对这边已经有些生疏,自己找要花费的时间更长,如今有个本地通,自告奋勇,他自然不会拒绝。
但小丫头由于他才出的事,司景灏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轻易原谅这人,“你最好祈祷,咱们这会儿去还来得及,否则你的命自己交给我。”
“我以为你妈只是想叫她离开你,并不知道她竟是要她的命。”虽然没用,司昊还是解释了一句。
司昊的确没想到,李娴静竟然想要司悦的命,毕竟这好歹是她亲手养大的女儿,哪怕再恨,起码心中还有点亲情不是?
司景灏满心满意都在祈祷自家小丫头,千万不要有事,压根没心思搭理司昊。
好在司昊也不是聒噪的人,解释了这么一句后,就专心开车。
车子一直往南城开,直到开到临近隔市的交界处才停下。
带着司景灏,直奔关人的地方,却见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只见房间里有一摊血迹。
司景灏眼前一晃,有种天榻了的窒息感。
脑袋嗡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才好。
司昊看他这样子,只能提醒,“找你妈。”
司景灏这才拿起手机给李娴静打电话,可电话却是不通的,他只能给李斌打电话,结果得知他妈心脏病犯,这会儿人正在医院里抢救。
司景灏这才又让司昊开车,急匆匆送他到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李娴静才从急诊室出来,人犹在昏迷中,陪在她身边的郝然是司机陈伯。司景灏直奔病床前,拽住李娴静的衣服就一阵摇晃,“你告诉我,你把开心弄到哪里去了?”
陈伯看他疯了一般的样子,赶紧制止他,“少爷,太太这才从鬼门关救回来,您不能这样对她。”
“滚开。”
“不行,你会弄死太太的。”
“早知道她是这么个狠心肠的女人,我该早就弄死她,而不是顾念她的养育之恩,留着她的命,让她有机会去祸害我开心么没。”
“太太最近身体一直不大好,公司的事都很少管,怎么可能让人绑架小姐,少爷肯定弄错了。”
司昊听不过去,开口了,“明明是她让我把开心弄走的,怎么可能弄错?!”
“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得,太太视你们几个私生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从来都不屑跟你们打交道,她怎么可能让你对小姐弄走。你要挑拨他们母子的感情,好歹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就这样随便说,叫人怎么相信。”
“这个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可很不恰巧的,正是大哥把我从你们派去的人手中救下来的。而那人在杀我前,把大妈想要开心的命这事告诉了我,大哥正好听到了。”
弄不醒李娴静,司景灏只能看向陈叔,“现在告诉我开心在哪里,我可以权当这事没发生,否则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比地狱修罗还森冷的声音,让陈叔知道司景灏这话不是说笑。
他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却无论如何不能让李娴静有事,“是我看不惯少爷为了这么个女人,连自己的家,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要,自作主张把她弄死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对你妈动手。”
“爱一个永远只把你当工具的女人,你可真够悲剧的。”吐了陈叔一句,司景灏直接将床上不省人事的人拎起来,“不想她有事,你就老实给我交代开心在哪里?”
他一直都知道,陈叔留在李娴静身边,是因为喜欢她,所以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但要说司悦的事,没李娴静开口,陈叔自己动的手,司景灏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所以,他拿这个男人唯一在乎的女人下手,只望能从这男人口中翘出想要的话。
看着脸色苍白的女人,犹如破布娃娃被拎在手上,陈叔心跟被扎了一样,“别这样,这样真的会杀了她的,少爷求你啦。”
“那就把开心的事,告诉我。”说着可劲晃着手中的人,完全跟晃个死人没差别。
陈叔没办法,只能松口,“人的确是我让人抓的,我本来想直接要了她的命,可惜再动手的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救走了她,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看来你是不想她活了。”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
昏迷中的李娴静,只觉得自己被人晃来晃去,晃得她头疼得厉害,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很是恼火地开了口,“别晃了。”
“果然不用点手段,她是不会醒的。”讽刺地说了声,司景灏这才看向李娴静,“你把开心弄哪里去了?”
迷糊中,李娴静看到了一张恨不得吃了她的脸,她脑袋还没清醒,听他这样问,就应了,“我好心好意把她领回家,好吃好喝养育她,她却不知道知恩图报,反倒勾引我儿子,害我儿子跟我离心,这样的狐狸精,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
“我相信只要没这个碍眼的人在,我儿子一定能跟我重归于好,我们一定能重新做回母慈子孝的母子。”
李娴静想要司悦在这世上消失,抱着就是这样的目的,恍然之下就说了出来。
得到确认,司景灏掐住李娴静的脖子,发狠了的掐,“本来我还顾忌点亲情,想着只要你不再招惹我们,就权当咱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结果你连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都泯灭了。既然你活着,不让我们安生,那就给我去死。”
李娴静的情况本来就不好,司景灏又是下了死手的掐,这才没一会儿,李娴静原本只是苍白的脸,已经慢慢有了死亡的颜色。
陈叔完全被吓到了,直到李娴静因窒息挣扎而发出的声音,他才清醒过来,赶紧伸手将司景灏掐着人的手给掰开,“你妈快被你掐死了,快放手。”
陈叔这些年一直没落下过锻炼,身手跟司景灏有得一拼,这会儿司景灏正一心要李娴静死,陈叔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给掰开。
新鲜的空气进入口腔,让李娴静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终于缓过劲的李娴静,这才看向那个刚刚真的想要了她命的儿子,“好,很好,我养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连亲妈的性命都想要了。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就算跟我恢复母子关系,怕也只除了给我添堵,再无他用,不要也罢。”
“你走吧,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
之前一次次仗着司景灏好歹顾忌他们的母子之情,噬无忌惮做一些事,直到这一刻李娴静才彻底明白,这个儿子压根就完全没她这个当母亲的人。
医生一次次的警告,一次次从鬼门关把她拉回来,让她知道自己的命不久已。
此刻无论是脖子上那还残留的余温,还是心口上的疼痛,无不在告诉李娴静,别再做一些会让自己没命的事了。
她想这样忘了,司景灏却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正想再开口,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了起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却见他浑身的戾气,一下子消散。
然后对着一旁当背景墙的司昊说了句,“走,送我去酒店。”就转身离开。
司景灏的离开,终于让两人松了口气,陈叔这才关心地问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叫医生。”
李娴静颓废地跌落在床上,脸上是死寂般的样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也许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拖不了多久,李娴静突然有种这辈子自己还剩下什么的悲凉感,让她不得不反省自己。
陈叔看着仿佛失去了全部生机的女子,“不,这种事搁我身上,我也不会同意。”
“大概也只有你跟我一样的想法。”李娴静笑得苦涩,“你确定那丫头没事?”
“我低估了她的能力,让她有了反抗的机会,后来又有人来救她,虽然受伤却不是致命的伤。”
“罢了罢了,以后再不要管他们的事了,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陈叔眼神复杂地看着,病床上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听到她的话,有种听遗言的感觉,他很想再劝一些什么,但见她疲惫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开口,“既然太太想开了,那就好好休息。医生说你再不自己多注意点,身体会受不了。”
李娴静的确觉得疲惫不堪,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顺从地滑进被窝,闭上眼。
直到感觉床上的人睡着了,陈叔才起身直奔监控室,悄悄将监控室的人打晕,然后把刚刚李娴静病房里发生的事拷贝了一份。
做完着一些,他又拨大了一个秘密电话,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对方只说了句,“十天内,我要听到她离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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