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昔年嫁娶事（1/2）

洪威将军虽相貌英俊，战功赫赫，可说起来，却不过是个粗鄙之人，未识得几个字，除了军中之事，也不懂得几个大道理。

可年少女子，纯净善良，初涉人世之时，即便所嫁之人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只要是存着一番其自有的魄力，也必定会生死追随，崇之爱之。

刘阿婆长叹一声，作出一番深思之状，再言道：“殷大人虽时时操心小姐们婚事，但他终究身为桑榆县令，有其职责所在，便拖了素夫人去着手此事，留两位小姐常住都城素府，带着她们去寻各种时机，与那大将军接触。那时，小姐们还未出嫁之前，都曾回到桑榆城中，常与我们几个丫头论起那大将军，说是如何潇洒英朗，富有男子之气，我们几个丫头，都以为小姐们日后嫁得好人家，却没想，，，唉”

刘阿婆细细想着，一时老泪纵横，纵使时日久远，提起昔年之事，主仆之情毕竟尚在。

言凉问：“刘大人，殷素宁，究竟是因着何事服下毒酒？是自杀？还是他杀？？”

一旁师爷慌忙再细瞧了下卷宗，皱着眉头说道：“言姑娘，据说殷家大小姐，是在都城大将军府里过世的，之后洪将军不知何故，以其伤风败俗的罪名，将她的尸体潜回了桑瑜城来，埋在了殷大人老家，也就是你们去过的，红夕山下，这其中是何波折真相，桑瑜城中的人，怕是都不知。”

析苗一惊。“原来，这殷大人老家便就是这桑榆啊，我还以为他不过是被贬官，才来了这里呢。”

“那师爷拿的卷宗是？”华卿十分好奇，既是殷家大小姐不是在这城中身亡，那这卷宗中，又是记的一番什么事。

刘沐谦恍然，答道：“是这样的，这殷大小姐既然身死他处，死因记载自是不在这桑榆县衙中，但我与师爷寻遍有关殷家的案子，得来的便只有这一件。”

言凉问：“刘大人，是记的何案？”

“殷大人家中忽而暴毙，殷夫人，后而悬梁自尽。”刘沐谦一字一句说道，听得言凉万分疑惑。

析禾同样一头雾水，不明原由，问道：“谁理得案子？那又是谁，报的案子？”

师爷答道：“审理此案的，是当时新任县官陶崇明大人，那时的殷大人悔恨自己所做之事，适才辞了官，想要回了老家，耕耘为生，却不料一时之间，竟暴毙身亡。那报案之人，便自是他殷家二小姐，殷素问。”

言凉忧心道：“我虽不懂这办案之事，可照大人和王师爷所言，在这桑瑜城中，怕是找不出与殷素宁亲近之人了。”

刘沐谦点头，眉头微皱，对着堂内几人说道：“言姑娘所言不虚，几位算得是当年了解些情况的人，本官今日方寻你们来相问，只是言姑娘所谋之事，是要弄清殷大小姐死前的遗愿，不知几位刻有清楚的？”

刘阿婆疑惑：“多少年的事儿了，今日怎么会突然翻出来说，不知这小姑娘是要做什么？”

言凉未看刘阿婆一眼，却也礼貌性的笑浅道：“阿婆不必管，知道甚么相告知就好，我总不至于，会对一个已死之人，做什么恶事吧。”

析禾也在一旁解释道：“几位确实不必讶异，也不必怀疑什么，这些日子，凡是接触到姐姐做事之人，也皆心中有疑虑，但几位大可放心，我们不会做什么恶事。”

刘阿婆道：“可两位小姐嫁出桑榆后，便极少回来，若说她甚么遗愿，你们在这儿桑榆，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黄德忠也随声附和道：“不错不错，我们这些老家伙，记性也不好了，与殷家大小姐的接触也不多，怕是帮不了几位太多的忙咯！”

陶则成也不例外，叹道：“殷家实在是个悲剧，生了两女，所嫁非人，也没添个后继香火之人，唉。”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