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序幕（1）（1/2）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自欺欺人！小柔也是，明明知道萧煜乾永远会腾出一只手保护何晓娆，却偏偏不信。你也是。”她的眼明如星河，细细点点的都是光，可是她明明就坐在他咫尺的距离外，他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遥不可及，仿佛现在飞驰在路上的景象，都来自梦境。

“你说你可以帮我复仇？我第一个要的就是何晓娆。你愿意给？”

“你想怎样。”

“也没什么，搞大她的肚子，然后让她掉进浏河，尝尝12月的浏河水的滋味。”

眼前的，是夏仲明，又不是她。

他的手轻轻地抖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好。”

赌她不敢，还是赌她不能。夏仲明知道，他只是敷衍。

“这件事做完之后，你得接受心脏移植，然后我们结婚。”

“可以，但是何晓娆只是我其中一个目标，以后可能你至关重要的人都会落入我手里。我知道现在宁城，如果你站在我这边，没有谁可以抵抗。不过我现在给你机会。”她慢慢一点点地靠近他，看他睫毛下大片的阴影，像双翅膀，曾经她迷恋着迷恋着，就沉沦到泥泞里了。

“你为什么会回头。如果你没有找我，我不会去纠结和你的那段过去，也不会知道是何晓娆算计我坠河的。如果你没有找我，我只是来要一些人为他们做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你为什么要找我！”

若不是他的连番纠缠，她那翻江倒海的恨意怎么会又一次来袭。

她不知道，此刻，她的淡妆已经花掉，也不知道，她的泪洒满了车厢。

他在空气里能闻到来自她身上，水汽的味道，跟梦里一样，她满腔仇恨，只是他这次能将她抱住，死不放手。

她因为情绪激动晕了过去。

去凌舒鹤的医院，他却在，另外一个心脏科医生接手了。

高大的身躯倚在窗台边吸烟，来往的护士无不偷偷地多看几眼，这个只会出现在宁城财经或者娱乐报纸上的男人。没人敢去阻止他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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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醒了？”那是一把阴暗沉静的嗓音。

夏仲明闭了闭眼睛，为了适应天花板上，苍白的灯光。

她想撑起身体，可是无能为力。“扶我起来。”

“躺着。”

“你怎么来了。”终于看清眼前的男子，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袍，格外地显得清秀俊逸。

“这两天你晕了两次，都被送到这里，你觉得你已经换了心脏的事情，怎么会瞒得住。”

“我知道是你掩饰的，只是不知道你为了我还愿意蛰伏在这里。”

夏仲明勉强的撑起了身体，看到他想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你答应我的不会忘记吧。”

“你现在才来怀疑我，是不是有点晚。”

“我会尽快的。只是尉迟骏现在占用我太多时间，他像是发疯了。”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吗。”他走到窗旁，拉开了窗帘，宁城的夜景一览无遗。

“你觉得人的本性会变吗？”她冷冷地开口。

那人没有回头，一直凝视着开始飘雪的天空，“他找过我的师兄，做了几年的心理咨询，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拿他的报告给你。”

“你扰乱我的心绪，有好处吗。”

“no.no.no。”他摇头，“你错了，仲明，你得了解你的对手，才能利用他的弱点致胜。你觉得我为什么选择你？而不是何晓娆。”

夏仲明鄙夷地轻笑出声，“连你也认为我在他心里比何晓娆重要？”连她把这个问题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之至。

“有人来了。你有事就来这里找我。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他不疾不徐地戴上口罩，拿起病例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