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房客（2/2）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答复了，”叶先生说，“所以，已经没有必要再见了。”

“……”石美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我平时可是很忙的。”夜先生试着转移话题，“对了，那个东西……我送你的礼物，你用的还好？”

“恩。”石美说，“还行吧……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些困扰，不过也有很方便的时候，上一次……”

“好了！”夜先生忙用手制止石美，“先长话短说，我一会还有事情！”

“你跟我来！给你看个东西！”夜先生转身就走。

石美赶紧跟了上去。

3

这里是石美的梦。

石美眼前的是一条牙白色的路，路两边是无尽的宇宙，一片黑暗。

路往前延展，随即向下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

夜先生走的很快，石美在后面小跑的追赶着。

夜先生走到了路尽头视觉消失的那个点上，然后停下了。

等石美赶上来的时候，夜先生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那两个小方盒子。

夜先生把两个小盒举到石美的眼前。

“仔细看。”夜先生对石美说。

石美仔细看。

“什么颜色？”夜先生问。

“一个是紫色，一个是绿色。”石美觉得自己像个正在做测试的色盲。

“是的。”夜先生微笑着。石美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智障。

夜先生把绿色的盒子放在石美的手中，石美好奇的打开来看。

盒盖开启，里面的黑色衬布上放着一团湿哒哒绵呼呼的东西，石美一眼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再想仔细看时，这团东西就随着绿盒子“哗”的一下雾化开了。

“这是什么？”石美问夜先生。

“这是味道！”夜先生说。

“味道？”石美问，“这次的又是什么味道？”

“上次的是气味！”夜先生生气的说，“这次的就是味道！”

“举个例子，你可以想想我们在小公园见面时，你正在吃的那块蛋糕的味道！”夜先生说。

“额，等等！“夜先生马上又更正说，”我糊涂了！这是你的梦，这个玩意只在现实世界里有效果！”

“哦……”石美懂了。

“等你醒了，你可以马上试试！”夜先生说。

作为一个吃货，作为一个十足的吃货，石美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开心的合不拢了。

夜先生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咧着嘴傻笑的石美。

“然后是这个！”夜先生又拿起那个紫色的盒子。

“这个是……”石美现在无比的好奇。

“这个就得小心了……你靠近我一点！”夜先生对石美说，石美赶紧又凑上前去。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把你的梦造成这个样子吗？”夜先生卖着关子。

“什……什么样子？”石美有点懵。

“你现在梦的样子，就是一个莫比乌斯带。”夜先生说。

石美现在和夜先生站的位置，就是这个莫比乌斯带上的一个点。

“这个紫盒子里的东西速度很快，”夜先生解释说，“稍不留意它就跑了。要是它跑了，再把它找回来放进盒子里就很难了！”

“所以我造这个莫比乌斯带，这样不管它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了！”夜先生得意洋洋。

莫比乌斯带只有一个曲面，且无限延续，起点就是终点，永远没有尽头。

“其实保险起见，我应该建一个克莱因瓶的……”夜先生继续嘟嘟喃喃，“不过这样应该也可以了……”

“克莱因瓶必须在四维空间里生成，太费事……”夜先生说，“而且要是动静太大，让他们发现了就麻烦了……”

石美一句也没听懂。

“来！伸手！”夜先生对石美说。

石美伸出手掌，夜先生迅速的把紫盒子打开按在石美的掌心上。

这一次和前两个盒子的感觉完全不同，石美感到一股电流从掌心一下扩散到了全身，一刹那之间，他觉得自己从头皮到脚尖一阵酥麻。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下一秒，石美就恢复了过来。

“这是什么？”石美问到。

“痛觉！”夜先生说，“你也可以叫它：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