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严峻的考验（1/2）

她对我们这些小学员指导之细心、耐心，不是亲身经历，难以体会。我们觉得，这不仅仅是出于一种老师的责任，而是一种对中医事业无私的热爱。可以说，她是为中医而生，为中医而活，必将为中医燃烧尽生命之火。

她用身体力行告诉我们，什么叫良好医德，什么叫热爱事业，什么叫攻关精神。

顺便说一句，她长的也非常好看，加之经常打太极拳，身材很健美。在我们眼中，她的确是真善美的化身，不被她影响是做不到的。

同学们，既然注定了吃中医的饭，我们认定陈老师就是榜样。

愿我们当中将来多出几位跟她一样，或者超过她的优秀中医。

此致

革命敬礼！

玉灵县实习组全体同学

1978年6月15日

信写好后，李惟清让5位同学传阅，没有谁提出修改意见，第二天就放飞了。

不料第二天，发生了一件让他们非常气愤的事，而这件事如果早发生一天，李惟清一定会写进信中去，告诉全体同学的。

这天天气阴沉、闷热，让人烦躁，诊室青砖地面返潮，有大雨迹象。病人比往常要少。

因为跟陈老师实习的还有江南医学院的女实习生小张，陈老师就安排他们三人一天一换位，轮流坐对面一个座位，初诊病人，协助量血压、测体温。另外一人与之并肩坐，给陈老师抄处方，第三人只好坐她办公桌当头观摩学习，

这天，由李惟清坐陈老师办公桌当头，面对门口，所以对进门的病人看得最清楚。高芸在接诊，小张给陈老师抄方。

上班半小时左右，高芸在为一个50多岁的男病人搭脉，陈老师在为一个女病人核对处方，习惯性地用圆珠笔点着处方上的每一味药审核着，全神贯注，没有注意一个特殊病人进来。

李惟清看见了他，50岁左右，面孔瘦削，两颧骨有红晕，一副气冲冲的面容，大声咳嗽一声。

陈老师被惊动，转头向他微微点头，说一声“请坐一会”，就继续看方。

病人带着气问：“坐哪里？”

陈老师抬头看看，屋内一张飞来椅已经坐满4个候诊病人，办公桌当头是等拿处方的女病人，和高芸搭着脉的男病人，另外站着3、4位陪护，没有空位。

她歉意地一笑：“你是复诊吧？好像有些面熟，请把病历放这里排队，你在门外凳子上坐一会，到时候叫你。”

“我要先问你一句话。”

“等一会行吗？”

“不行！”

“那就请问。”

“你站起来，好听得清楚。”

李惟清有些恼火，这不是上这里来挑事的吗？

陈老师却没有计较，放下处方，站起来微笑着面向他：“请讲。”

谁知道这人猝不及防，对着陈老师脸上吐了一口痰，痰里还是带血的，同时一把抓住陈老师的白大褂，大声责问：“你说吃3剂药可以止血，为什么我痰里还有呢？啊？你是骗子！”

众人非常吃惊，慌忙上前解劝。有些病人、陪客纷纷站起来指责他太不讲理，太侮辱人。

高芸一个箭步上去，扭住他一只胳膊，李惟清也抓住他另一只手，把他扯开。他居然趁隙又向陈老师吐出一口痰，陈老师脸一偏，血痰落在她的帽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