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寻根究底与左右为难（1/2）

李惟清连忙问：“多少钱？”

这时肖家玉突然跑了进来，与子佩差一点撞个满怀。

子佩没有回答李惟清的话，飞快地出门离去。

肖家玉不怀好意地笑着问他：“李班长，秦子佩来做什么的？”

“没做什么。”

“你问多少钱是什么意思？”瞅见压在书和笔记本上的新本子，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她送这个给你的？”她拿起本子，翻翻看看，好像怀疑里面有夹带的秘密。

李惟清说：“是我托她带的。这个有问题吗？”

“谁说有问题了？我随便问的。你学习吧。”她放下本子悻悻地离去。

对肖家玉的行为，李惟清又好气又好笑，情绪波动了一会，也就原谅了。也许，她是对男女同学之间可能有的秘密非常好奇，不知道或者不顾及起码的礼节了吧。

李惟清拿起两本笔记，感觉舒适而又烫手，分量沉甸甸的传递到心头。

它的寓意是什么？就是表示了一种普通同学之间的关心、支持？这，我连自己也不会相信，怎么能让肖家玉相信？

那么，她想表达对我的爱慕？应该至少有一部分这种意思。她不敢看我的眼神、慌慌忙忙的动作，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信息。

李惟清作出结论：她爱我，并且主动大胆地向我做出了表示！这让人惊喜，更让我震惊。

这时，幸福感和恐惧感同时摄住了他的心。

我爱她吗？我能爱她吗？这是两个不能回避的问题。

李惟清又一次激动地回忆与她交往的点点滴滴，搜寻她过去留给我的各种印象，心中的暗火轰地燃烧起来。

也许，我早就喜欢她了，只是内心不愿意承认。否则，为什么对她的同情冯璐璐、扮演阿庆嫂、为陈秋红丧母哭泣以致眼红等等细节，那么恋恋不忘？尤其是针灸课摸我的穴位时那种心动神乱的感觉，不是一个最确凿的证明吗？我不能欺骗自己，否认自己的感觉、感情。

然而，我明明爱的是汪雪芬，对秦子佩的爱是不应该发生的呀！

可是，爱情不是应该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是发生以后能不能控制的问题。

那么，有汪雪芬在，我就不能爱她。我必须关严这扇大门，必须约束这匹野马，必须封杀这棵幼苗。

最后，李惟清决定把笔记本的钱付给她。

可是，当李惟清打听了价格，在没有第三者在场，要把钱给她的时候，她竟然生气地说：“给钱可以，从此断交。”李惟清只好缩回拿钱的手，决定等等再说。

李惟清的优柔寡断给自己留了重新思考的时间，改变思路的余地，也让自己备受精神折磨。他把自己变成了麦粒，钻进了汪雪芬秦子佩两个磨盘里，被碾磨挤压，简直就要粉身碎骨，变成粉末。

当然，表面上他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吃饭、休息。

他怕过周末，周末往往有事。这个周末果然又出了一件事——一个同学不见了。

星期六下午，上班一个小时后，新光辉慌慌张张地从针灸科过来，问李惟清知道不知道肖家玉为什么没上班，李惟清说不知道。

高芸插话：“午饭也没见她到食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