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特殊要求（1/2）

实习生不是神仙，每个人都是要吃饭、睡觉、参加临床的。

吃饭固然自带钱和粮票，却要增加食堂工作量；睡觉得有房屋、床铺，不能像当兵的可以露营；带实习生得有一定临床检验的医生，不能随便找个人拉郎配。各县级医院还要完成上级下达的培养外市实习生的任务，一个医院同时有几家医学院、卫校的实习生是正常现象。何况他们海滨市人民医院卫校，牌子小而软，吃不开，加上那时各家县级医院本身软件、硬件也捉襟见肘，所以，同学们就像一只只大脚遇见了小鞋，而何老师得千方百计地塞进去。

结果，全体同学被分为6个组，名额是跟实习单位协商好的，人头可以机动，得适应有些学生的特殊要求。

按照他的意愿，把全体学生像切蛋糕，按照名额，喳喳几刀，分大小6块，干净利落，多爽快！

可是不行，有的学生不愿意。秦子佩是第一个找他提要求的。

这天上午，他正跟玉灵县卫生局的医政股水干事通电话，语气相当克制、客气，甚至带着恳求：“哎呀，老水呀，说定了的事情，怎么能变卦呢？”

秦子佩进来了，站在旁边不敢说话，却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不是我要变哪，是医院不肯接受，说带教老师安排有困难。”

“困难嘛，到处都有，永远存在，别的医院也一样啊，不能让这些学生老蹲在学校，等医院没有困难才去实习，对不对呀？”

“我跟他们讲啦，他们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人微言轻，压不下去。”

“他们毕竟受卫生局的领导，怎么能不听领导的呢？那还得了吗？恳请水干事无论如何再出把力，你是老资格，只要跟他们严肃起来，他们不敢不听，我给您敬礼了！”

“啊呀呀，不能这样客气，你这是软逼我呀！唉，我再试试。”

“谢谢、谢谢、谢谢！”

秦子佩从没见过何老师这样低三下四地说过话、求过人，为了他们他豁出去了，她感动得楞了神。

何老师放下电话机，喝了一口水，手揉揉喉咙，问道：“有事吗？”

“看你这么忙，我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