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纪律不是纸老虎52、独特的交流通道（2/2）

周云厚的确是写信的。他近来觉得顺风顺水，考试过程感觉也不错，心情舒畅，要与人分享。给家里人不好说太多，跟昔日部队战友，一个在部队，一个同时退伍在外省，可以嘴上挂铃铛，想到那里说到那里。

写好两封信，他下床踱步，心中忽然一动，就打开门出来探看。

庄明涵显然在宿舍，两边还有人，不能冒险。

他又回到棚子里，坐到床上思考。上次的小纸条，不知道她看了有什么想法？怎么才能弄清楚她的真实态度呢？只有互相交流。约她出去，她一定不肯；去她宿舍，机会很难捕捉；再递纸条，她不想回复不便回复还是白搭。我操，不准谈恋爱，这种规定太不符合情理啦！简直是邪门、臭理！不行啊，你是党小组长，应该带头遵守学校制度，不能有怨言。

他拍了一下脑瓜，恨不能有神仙的本领，变化多端，穿墙过壁。目光忽然停在床里面的油毡壁上不动了。想了一会，拉开被褥查看，突然心头掠过一阵惊喜——却见枕头这边，离床面半尺高处，有一个拇指大的破损，但油毡依然保持表面完整，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不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说不定就是这一张床过去的主人的杰作。

他盯着这破损犹豫了一会，下了床，把门搭好，回来就侧身躺下，轻轻的揭起上半粘连着的毡片，好像训练射击一样眯起左眼，向那边张望。

适应了一会暗影，他看见庄明涵的后腰，脸上不免一阵烘热，连忙放下毡片。

又想了一阵，终于拿出一张纸，裁成四张纸条，然后拿一张纸条用课本垫着，写道：“很冒昧，不得已，忍不住，敢问对上次的纸条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