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纪律不是纸老虎50、两颗苦心（2/2）

“坐一会吧。”他指指柳荫下面干松的地面。

两个人隔着约5、6尺远，面对湖水而坐。

“我们怎么办？”叶寻春看着湖面像在问自己。

“还能怎么办？只有拼下去。”

“我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不能泄气，要咬紧牙关坚持。”说罢她咬住了嘴唇。

叶寻春毫无自信地发出疑问：“这种没有希望、没有尊严、没有尽头的坚持，真有意义吗？会有好结果吗？”

她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马老师不是支持我们吗？”

“这种人，靠不住。”

“谁能靠得住？”

“生活上，目前有爸妈，其他方面，谁也靠不住，我已经看透了。”

“难道就这样打退堂鼓？就这样蒙着羞耻，逃回老家，厚着脸皮，苟且偷生？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她叫起来，眼泪伴着叫声涌流。

叶寻春慌忙劝慰她：“你冷静些。我也不愿意就这样接受命运安排，忍辱后退呀，可是，这条路太难了，走通的希望太渺茫了，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低人一等，很不光彩，就是耍赖，就是可耻，没脸见人，度日如年啊！”他克制不住自己了，声泪俱下，捂住脸哭泣。

她流着泪抓住拂到面孔的柳丝，用力折断，连叶子细细地撕碎。忽然，她扔下柳枝，愤愤地说：“这样窝窝囊囊活得生不如死，还不如在这干干净净的湖水里求得永远安宁！”

他吃惊地放下手，盯着湖面看，又慢慢转头看她。她也看他，脸上都泪光闪闪，四目相对，好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