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纪律不是纸老虎 34、点拨（1/2）

陈父：“哎呀，一点小意思，实在不能算送礼，只要马老师帮助我们说说好话，让孩子留下来，我们一定另有酬谢。”

“这话就俗气了，来吧，请坐下来谈。”

他陪着众人落座。妻子给客人倒了茶来，就退进了里间。

家长们先告诉马老师，我们公社干部说，跟您也通过电话，感觉您人很厚道，通情达理，话里还有余地，所以，我们就约好，一起来找您，恳求关心。

马户田道：“哎，我很同情你们，尤其是两个孩子，能进这个学校不容易，虽说有些不合格，如果马虎些，做个中医完全没有大问题。听说要辞退他们，我心里也很难过，孩子怎么受得了？家长怎么受得了？我也是生儿育女的人，大孩子都工作了，二的也快高中毕业了，天下父母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心情一样的，一样的啊！”他推了一下眼镜，一对细眼好像闪着泪光。

陈母抹泪了，两个男人感动得几乎要哭，连连点头说，老师这些话暖在我们心窝里了。

马户田微微摇头：“可我不是决策的人，爱莫能助啊。具体负责的是住学校门口的那个人，上面关键是校长，我就是协助协助他们。”

叶父：“您给我们出出主意吧，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马户田看着他们犹豫不决。

“您放心，”陈母说，“出门我们不提您一个字。”

马户田好像下了决心，伸出右手食指，蘸了一下茶水，在餐桌上写了一个“门”字，又在门里加了一个“市”字。

他们恍然大悟，点头。

陈父大声道：“不错，社会上都流行小闹小解决，大闹大解决，不闹不解决。我们——”

马户田轻声一“嘘”，提醒说：“你们做家长的，恐怕要注意点分寸，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