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6（1/2）

上班的这几天似乎也没什么波澜，顾城与周南风关系很好，只要周南风在公司，顾城总会过来坐会儿，说完工作上的事，再闲聊几句。而苏末只是默默坐在自己座位忙碌，除了顾城进门的时候说一句“顾总好”便再无他话。

茶水间是女人们八卦的最好去处，但是苏末一进到茶水间，里面的员工却都立时噤声，苏末知道想必是周南风的缘故，所以大家都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到是与她前后脚进公司的李林却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李林是顾城的新秘书，刚从学校毕业，纯洁的仿佛张白纸，听人讲个荤段子都会脸红，这点儿到很符合张姐的审美，干净无暇，从心灵到外表。她每次都会向苏末请教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即使有些问题幼稚的可笑，苏末也从没有不耐烦，几天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到比其他人要好，李林也任何事都习惯性跟她聊上几句。

苏末出来的时候却遇见了顾城。顾城与周南风的办公室在同一层，却在楼的两端，据说是张姐有意这么安排的，作为公司的元老，张姐在工作上真是无微不至的细致。于是每次顾城想要找周南风，就要经过张姐工作的地方，办公室是开放式的，整个公司人员的细微举动尽收眼底，于是每次张姐都会专注的看着顾城，用眼神告诉他，如果不是公事就不要这么频繁的来回走动，但是这并无任何作用，只要周南风在公司，顾城依然是每天必去。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好的只差能穿一条裤子了，一段走廊的距离又算的了什么。

苏末恭敬的叫了声“顾总。”

顾城嘴里答应了一声，放慢了脚步，“听说你本来应聘的是我的秘书。”

这是她进公司以来，他对她说的除了嗯之外的第一句话，却是问这件事。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公司普通的人事调动，估计他是不会注意的，也许正因为是周南风的秘书，再加上周南风辞退上个秘书估计伤了不少神，所以才让他稍微留意。

苏末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一侧，简洁的回答，“是。”

顾城侧脸看了她一眼，神色淡然，长发散落在肩，发侧一枚发夹上有朵雕刻鲜明的白色栀子花，顾城心中一动，这个人总觉得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想说句什么，却还是没有再开口。

俩人一同进了房间，周南风的房门半掩着，可以看见他正将双脚放在桌上，头靠在椅背上看销售部刚送来的设备明细，顾城进去后，他并没有抬头看顾城一眼，却侧脸看了一眼苏末，苏末的表现似乎让他很不满。他突然拿起本杂志走出房门，将书重重的摔在她桌上，“如果你这会儿很闲，去这里给我买这个专栏里介绍的奶酪，要红豆味的。”

顾城疑惑的转过了身，看着苏末，对于周南风，他再了解不过，他从来不会对女人发火，更何况是有姿色的美女，他也见惯了周南风的秘书没大没小，甚至当着他的面也毫不避讳，这样的事他到是头一次见。似乎周南风在因为这个新秘书闹情绪，这到少见。苏末并没有争辩什么，拿上包，转身走了出去。顾城看着她从容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心中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那个卖奶酪的小铺在城市的另一端，并且一天只卖4杯，因为被电视上做过宣传的原因，人格外的多，以年轻的小情侣居多，苏末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那一身规规矩矩的职业套裙，再看看排队小年轻的休闲舒适，只觉得自己与环境格格不入，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将那杯奶酪拿回来，已经接近下班的点。周南风竟然真的在办公室等她，却只尝了一口，便把她叫了过去，“这么难吃，你买的是那我说的的奶酪吗，还是你偷着往里面下毒了？”

苏末疑惑的看着他，并没有答话。周南风将奶酪朝她推了过去，“你自己尝尝。”

这是一个非常出格的举动，如果是在古代，奴才吃主子吃剩下的会很高兴，但是很可惜，在这个年代能这样共同分享一杯奶酪的除了情侣应该只有父母与子女，苏末跟周南风当然没有以上的任何关系，并且她也无心跟周南风发展以上任何一种关系。她站着一动不动，笑着回答，“谢谢。”

看她没有动作，周南风有些生气，“我说，你吃，你听不懂吗？如果你没下毒，那你吃给我看。”

苏末反问，“您不想吃了，是吗?”

周南风笑着点头。苏末接过奶酪，当着他的面，打开门侧的垃圾桶，扔了进去，故作无辜的笑道，”扔了就好了。”

不待周南风说话，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转身的瞬间，似乎能听到周南风把牙咬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