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我们浴血奋战几个月的成果没有白费，最后在市环保局的招标中一举中标，几乎没有其他公司来竞标，环保局那边的这个项目负责人说这块肉不好啃，根本吸引不了外地的大环保工程公司，而本市够资质的工程公司基本不存在。他说的是实话。我们报的价格已经是行业能够承受的极限，赚钱少，而且耗费人力资源大，因为现在人工工资已经成为大部分行业的最大支出，所以合理调配人力资源才能做到成本控制。我在上海那一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合理调配即资源市场化。简单来说就是发挥最大个人所能，一个顶两个，付一个半人的工资，工人高兴不用跑来跑去接活，我们也节省了工人成本。当然这次申报的项目，为了保证江宇的利润，我和陈俊的收入会微不足道。其他公司对这点薄利不屑于顾，只有我和陈俊才会不计较这么低的收入来做这个项目，因为我们急于拓展出一片天地。这个天地在经济学本里叫做市场占有率。

剩下的工作主要是我来做，陈俊又得到处去拓展市场，他依然带着刘欣妍到处请客吃饭，打探消息。而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工地，灰头土脸地配合环保工程师进行科学施工。顾青雨的古镇改建项目基本完工，她又可以休整一段时间直到江墨再次召唤。江墨从来不接交叉项目，他说事情一杂乱就容易分心就做不好。这一点我完全赞同。顾青雨经常到工地上来陪着我，我灰头土脸的，她就在远处画我灰头土脸的样子，看到她画作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自己原来这样年轻，而且在各种应酬场景中神色自若，这是否是真实的我？连我自己也不敢评判。

我那段时间偶尔有点空闲就会约上曲劲州和李子浩去静姐江湖菜馆，因为李子浩对未来生活的期望都投注在了我提议的合伙办公司上。，那天张原也从非州回来，他说几个今天不见不散。顾青雨问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呀，我感觉累了，想回家休息。”

我握握她的手，她手依然是温暖而柔软的，我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也不去了，我回家陪你吧？”我其实答应了张原就算狂风骤雨都去的，所以确实为难。

“你的朋友们都约好了，你不去好像不大好吧，我坐陈俊的车回去，这样你就不用来回跑了。张原难得在c市，你们好好聚聚吧。”她一向明理懂事，我拉拉她的手，告诉她我尽量早点回去。

把顾青雨交给陈俊之后我就驱车来到静姐江湖菜馆，他们几个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今天我们没要大厅的桌子，选了一个单桌的包房，方便谈合伙开公司的事。李子浩已经把详细的计划书做好并发给张原和曲劲州看过，大家心里都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还要敲定一下细节。

李子浩一见我就站起来，拉我坐下他才又坐下。这感觉不像朋友聚会，反而像商业谈判。我坐下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辣子大排骨，说：“先吃东西，就想吃静姐家的菜。”

张原也说去非洲太久，现在吃这简直就是山珍海味，一定要扶着墙出去。

李子浩说：“大家捧场，随便吃，我们今天要吃高兴喝高兴，以后更要高高兴兴的合作，谁有什么意见就直说，不许藏着捂着伤和气，我的计划书和合作意向书都给了各位兄弟了，大家有什么说什么，商量商量怎么定下来。”

“我是不可能全职出来的，毕竟设计院里才是我的本行，有许多时候分不了心。”曲劲州是最不热心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