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我回到c市并没有急着找工作，也没有急着去找顾青雨。她说过：合则聚，不合则散。在恋爱这件事上，我一向是迟钝的也是懒散的。我冷静的想过，她或许是我喜欢的类型的完美对象，但是她对我的不削和轻视是不可忽视的，我不愿意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废物。

曲劲州和一帮朋友的西双版纳之行也随之结束了，他们的归来填满了我脑子里整天想着顾青雨的虚空。我的生活很快又热闹起来。大家天天聚会，一起跑遍全市招聘会场，投出去自己精心制作的简历。曲劲州问我：“你不是已经找到工作了吗？干嘛和我们一起搞竞争。”

张原也说：“穆泽，我投简历的公司你可别乱投啊，我们俩一个系的，你去了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李子浩说：“穆泽，你是要选择从政还是从商呀，从政的话，你去考公务员还能不一帆风顺，真是想进什么单位就能进什么单位。从商的话，国企现在可是热门，好多人挤破脑袋想进去，你要是有门路的话，捎带着我呀，我也不想挣什么大钱，就想找个可以吃饱了撑着，睡好了养着的工作，不焦不愁，我不像你们全都胸怀大志。”

以前大家讨论说这些话题的时候我基本上都一笑置之，他们也都是和我差不多生活经历的人，从小一帆风顺的，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更没有经过什么风雨。但我此刻不自主地又想到顾青雨说的那些话，听到李子浩的这番言论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怒火，我对他们说：“我从小到大靠过谁啦，你们可都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觉得我是靠我爸才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优秀毕业生的？我不相信我自己找不到理想的工作。”

曲劲州看我认真的样子赶紧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怎么啦怎么啦，不就是讨论讨论吗？说实话找了这些天我感觉没那点关系想找个合适的工作还真不容易，你看我们跑了这十几天了，哪家公司不是让我们回家等通知啊，等啊等啊的就没有下文了。我学建筑的，那理想是建造可以名留青史的传世建筑的，也不想去考什么公务员，要是考公务员，说不定我爸还能帮点手，但我去应聘的这些大企业，大公司估计也没人愿意卖他那个小县长的面子。要是有人愿意卖这面子，我也不知道进去了能不能混了，那干得好是人家给我爸面子，干不好又丢他老人家面子。所以啊，我和你是一样的，自己找工作，踏实。”

张原说：“你看看你们，还是有种优越感吧，你们放弃的关系是多少人塞钱送礼都想搭上的，别那么别扭，有这样的关系谁不用谁傻，还有啊，现在只要是当官的没一个可以用以一个小字，只要是官，都能独霸一方啦，你没听说一个村官都能贪上亿吗。”

曲劲州又重新坐下，拍着张原的肩膀说：“哥们，靠贪脏枉法再多钱都不踏实，这点从小没少受教育吧，你这破嘴呀，能不能说点正义凛然的话。”

李子浩笑着说：“曲劲州同学，你这一身正气、义正言辞的样子真是让我想给你两拳，你知道不知道，这年头能混口安稳饭多不容易，我可不想像我爸一样，风光还没几年就破产，他说他连跳楼的心思都有，我干嘛活得这么累啊，我看我姑姑、姑父，两口子一个公务员一个电力局的，那日子过得真是舒坦，没事出国旅游旅游，带着他那宝贝女儿到处长见识，比起一时风光的我家可是安逸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