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2）

“你知道，我们又不是亲兄弟。”闻锦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冷。闻清从没见过闻锦的目光变得这么冷过。好像眼睛里面有寒冰，一不留神就会冻死在里面。

身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闻清居然打了个哆嗦。

在寒意和惧意中，闻清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在法律上是兄弟。”

闻锦笑得更加诡异：“怎么？不是兄弟就可以吗？”

闻清觉得闻锦的眼神有点不正常，因为这种眼神太认真了。就好像上课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样认真。闻清心里真的有些吃不准闻锦在想些什么了。

“当然不可以！”闻清别过头，压了压心中某种感情，心脏为什么会有一种麻痹的感觉呢？难道真的是被闻锦的一个眼神就吓到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闻锦反问，“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可以？你跟一个荡妇在一起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说到最后闻锦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闻清则完完全全被惊呆了，难道，闻锦，真的对自己有那种感情吗？

他并不是不知道世界上会有同性恋的存在，但是当这件事情切切实实发生在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的身上的时候，自己则头脑一片空白，尤其这个人可能还......还......喜欢......自己......闻清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完全不会动了，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懂也不会动，怔愣着，看着闻锦就那么冲过来，旁住自己的头颅，对着自己那张可能已经惨白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不是，不是吻，好像是在咬，有点痛，大概是脑袋太木了，连疼痛都无法清晰感受到了。

对，闻锦在撕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在发泄。发泄？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才对，闻锦为什么要这样发疯一样的撕咬蹂躏自己的嘴唇呢？

问题还没想明白的时候，闻清就有点窒息了，好像要晕倒了，身体很软，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一般轻飘飘的，整个人往后面倒去，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闻锦察觉到的时候，闻清脸色惨白的吓人，眼神涣散，于是连忙放开她的嘴唇，把他放到地上，帮他顺胸口，让他换换气，闻清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你是笨蛋吗？”闻锦狂怒道，“你不知道怎么呼吸吗？”

闻清没说话，好像闻锦撕咬的时候他已经忘了要怎么样呼吸。

“不是找过女朋友吗？不是很喜欢那个荡妇吗？怎么？她没教过你接吻吗？你没有那样对待过她吗？你跟她没有过吗？”

闻锦几乎疯了一样质问着自己收到肯定答案说不定会把闻清勒死的问题，明明问这种问题上海闻清的感情也折磨自己的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魔鬼控制住了心灵那样就那么通通都问了出来。

闻清觉得收到了羞辱，只狠狠发着力要推开闻锦，边说着狠话，“对，有过，都有过，我不呼吸是因为不想呼吸你呼吸的空气！我觉得你恶心！滚开！混蛋！放开我！”边说边狠狠地挣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暴怒到底是因为被一个同性恋喜欢还是因为闻锦那些问题太过于羞辱。

文静不会懂的闻清内心曲曲折折的想法，听到这样的答案只恨不得先杀了闻清再杀了那个荡妇，一边更加觉得内心压抑三年的感情更是要控制不住喷发一样，暴怒和冲动的情感逼的闻锦双目通红，一边狠狠把闻清的双手扭到身后遏制闻清的挣扎，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撕掉闻清身上的衬衫。冬季的衬衫布料其实很厚实，但是居然在闻锦的大力之下被撕破了，扣子崩落了一地，发出“嗒——嗒——嗒-嗒-嗒”的凄惨的声音，闻清的整个后背都完全暴露在闻锦的视线中，于是闻锦便狠狠咬在了闻清的肩膀上，闻清拼命地挣扎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