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459.燕西门（2/2）

秦皓然专注地开着车，随口说道：“你要是喜欢，等我不干了，我们就住到这里来。反正我母亲也不准备再回美国了，我们住过去了正好方便照顾她。好了，快到地方了。”说话间，车子向右一拐，拐到一条小路上。没有多长时间，车子径直驶入一栋没有关院门的别墅里。下车，一个带着黑纱的男人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了下来，一见我，那男人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我慌了，忙用双手去扶。

“小远，这是我四弟。”秦皓然介绍说。没等我说话，那人忙说：“嫂子，我叫皓民。哥，嫂子，母亲等着你们呢。”秦皓然问道：“母亲一直没去睡吗？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吃得消。”“母亲说了，等你们回来她才睡。”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位母亲，会不会和淮路的娘一样？会不会刁难我羞辱我？如此豪门里的贵妇人，怎么会看中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我迟疑了，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秦皓然握住我的手，低声安慰我说：“小远，不怕，有我呢。”

大厅里人来人往，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忙着。在靠墙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端庄而又慈祥。王老师就坐在老太太的旁边，俩人正小声地交谈着。看见我们，王老师忙含笑点头，对老太太说：“眉珠，然然他们回来了。”老太太转过脸，忙满面笑容地站了起来，早早的伸出双手。我只觉得心头一热，忙几步抢到面前，一般抓住老太太的手，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老太太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慈祥地说：“孩子，不哭，你能来，然然的父亲不知多开心呢。然然的终身大事一直都是我和他父亲的心病。这下好了，他父亲不用带着遗憾离开了，能闭上眼睛了。”

小茹走了过来，给我的胳膊上套上黑纱。

秦皓然弯下腰对他母亲说：“母亲，我先带着小远去给父亲上香。”

老太太点头说：“也好。然然，我们家没有那些穷规矩，有些礼节能省就省了，上柱香就行了，别为难人家。”

灵堂就设在大厅的一角。里面很简洁，只是一张长桌上摆着老人的巨大照片，照片四周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菊花，俩边燃着手腕粗的白蜡烛。桌子前面设个香炉，供前来拜祭的人上香。灵堂的四周也吊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菊花。

早有人将香点燃了递给我。我冲着遗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将香插入香炉里。

秦皓然和我商量说：“小远，你和我今天就守在灵堂里，行吗？”

我忙点头说：“行。”

秦皓然拉着我的手，出去对老太太说：“母亲，您和王叔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和小远，还有那些帮忙的人，皓民呢？让他也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