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239.我就是那不识宝的人（2/2）

我笑道：“爱美是人的天性。我是一个不懂美的女人。记得还是少女的时候，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她们都喜欢买一些廉价的装饰装扮自己，唯独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手上、脖子上戴那些真的、假的、金的、银的，我嫌麻烦。不是我不贪慕虚荣，实在是我不像个女人。有时我在想：也许我当真投错了胎？如若托生男人，也许更适合我的性格。”

秦皓然瞅着我，半天，笑道：“也真是的，我就从来没有看见过你手上、耳朵上、脖子上戴过些什么，总是这么清清爽爽的。头发白了，也不愿染一染、烫一烫。”

我说：“我不是没有虚荣心，而是我的虚荣心不再这里。今天大家一起吹捧我们的小说如何如何好，我虽然明明知道言不由衷，但我依然很高兴。这不是虚荣又是什么？”

秦皓然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探究。

小说写得很顺，俩个月，我已经写了七、八万字，网上也连载了六万多字。没有想到，我们的小说在网上反响很大，很多读者对小女孩的未来表示着关心。其中，也有一些读者对小女孩的母亲表示着愤怒；也有人赞叹收养小女孩的那位大学教授。总之，众说纷纭。秦皓然说：“有争议的作品更能够引起大家的关注。”我笑着问：“这些争议是不是经过你的授意？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秦皓然诧异道：“你怎么这样问？我有毛病啊，自己授意别人争议我自己的作品？”我说：“我一个初学写作者，怎么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你真以为我傻到会相信自己有这个水平？秦皓然，你别蒙我了，我没有这样的才华。”

秦皓然绷不住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路远，你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我佩服你的理智。我以为你一定会得意忘形，哪知道是我错了。”

我笑道：“我要得意的忘了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恐怕是在二十多年前了。记得那一年，我的第一篇小说被录用，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看见自己的名字印成了铅字，我激动的夜里睡不着觉，一遍又一遍地翻着杂志，对着自己的名字发笑。如今想一想，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秦皓然向往地说：“那时候的人对文学的热爱真的是空前的。我就记得，全市的书店里，买书的人特别多。里面的营业员忙都忙不过来。那时候的图书还是比较匮乏的，只要来了一批新书，便有很多人争着购买，迟一些就买不到。还有一些比较大的杂志也很畅销。”

我说：“我就记得我喜欢买那些厚的双月刊杂志，比如：《收获》、《十月》、《当代》、《中篇小说选刊》。这些杂志上，都发表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好小说。”

秦皓然说：“那时候看书的人多，学着创作的人也很多，能发表的又有几人？你说你开心、激动，都是能够理解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借助任何外来的力量，完全凭自己的能力，也难怪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