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236.不存在的可能我从不去设想（2/2）

“正是。”我说：“所以我们手上没有一点结余的钱。就这样，我婆婆还三天俩头闹事，我那不讲理的五姐还成天回家找我们的麻烦。你说说，我要是那懦弱的，还能活到今天吗？”

秦皓然凝视着我，毫不掩饰自己眼神里的怜惜：“路远，这样的一家人，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爱人不能护着你，儿子又小，娘家离得又远。受委屈的时候谁开解你？悲伤的时候谁安慰你？”

我说：“前面那些年，我爱人虽然不能护着我，但待我特别好。嫁到他家十六年了，我连一桌待客的菜都烧不好。我不会做饭，我爱人怕我受气，每次都抢着干。就算他的家人在他面前极力挑唆，他也依然如此。这几年，我爱人确实伤害了我，在我的心中留下一道难以消除的疤痕。但，事出总有因，也许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无论如何，我依然感念他曾经对我的好。也许这种好里没有爱情，有的仅仅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这样的一个男人，我愿意成全他对别人的一片深情。”

秦皓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难怪你苍老成这样。路远，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不爱你的丈夫，你只是报答你丈夫曾经对你的好。”

我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的年龄，爱还是不爱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到了如今的年龄，可能责任比爱更重要。这么更你说吧：如果我爱人移情别恋，只要我有能力自己抚养孩子长大，我一定成全他；如果他愿意和我白头到老，我肯定真心待他。”

秦皓然沉思了片刻，问：“还有一种可能：假如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或者有别人爱上了你，你怎么办？”

我摆了摆手：“不存在的可能我从不去设想！第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会爱上我的人；第二，我更不会爱上别人。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那感情丰富的人。这一点，我爱人心里清楚。说了不怕你笑话：活了这么大，就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秦皓然笑得意味深长：“你当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世间的事千变万化，谁又敢断言今后的事情？路远，你太武断了。难保你就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也难保没人会真正爱上你。”

我态度坚决：“绝对不可能！我这个人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多情’俩个字。”

秦皓然笑着，自上而下探究似的打量着我，少倾，笑着说：“你看似大大咧咧，有时在不经意间，你也会流露出女孩般的娇羞和怯弱。路远，你是个双重性格的人：既有男儿的豪情仗义，也如女儿般的可爱、温婉。只是你的女儿态隐藏在豪情仗义的外表下，很难让人捕捉到。你的豪情仗义让人心旷神怡；怯弱、甜蜜又忍不住让人心生爱意。”

我感兴趣地看着秦皓然：“今天我才知道，我原来是这么的美好。秦皓然，谢谢你编这么多谎话哄我开心。——你以为我才二十岁呢？告诉你，二十岁的我都不会相信你这些鬼话！留着这些甜言蜜语去骗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吧，编这些话哄我开心，你也真是不怕浪费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