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231.路远，你儿子好帅（1/2）

书房的红地毯上，醒目地摆放着一双紫色的、有后跟的女式棉鞋。秦皓然说：“这是一个下午，换上棉鞋暖和些。”

我赞叹的：“你这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就惧怕婚姻呢？秦皓然，你真该成个家。有了妻子，再生个儿子，你就知道什么是天伦之乐了，也就不至于这么无聊，找这么多人来家里陪你玩。”

秦皓然异样地看我一眼，接着说：“儿子生儿子，儿子的儿子生儿子，我一眨眼就四世同堂了。”

我笑着换上棉鞋，将自己换下的鞋子拿到书房外面。自从参加文学会，我虽然衣着上没有改变，但整洁了很多。每个礼拜六，我都尽量穿新一点的厂服，换一双干净鞋子。我一个再不讲究的人，可以寒酸，但不能邋遢。

我说：“这样不好吗？祖祖辈辈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放眼望过去，一百对夫妻里面有几对是纯粹因为感情而走到一起的？谁不是经过漫长的婚姻慢慢的磨合到一起的？婚姻好比素材，日子才是细节。”

秦皓然笑道：“说起我的事你总是滔滔不绝。只有你，能把婚姻比作素材，日子当做细节。那我倒要问一问：你的素材如何，细节又怎样？”

我笑着岔开话题说：“我是来创作的，不是来和你探讨婚姻。就此打住，我们各忙各的。”

秦皓然不满道：“只要关乎你的问题，你总是想方设法岔开话题。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有很多不顾家庭反对的婚姻，最终不能走到最后？”

我想了想，说：“好，我说说我个人的观点。大凡不顾家庭反对而走到一起的男女，相对来说比普通人个性更强一些。一旦组成家庭，总有一方强势一些。比如，如果女方家庭当初阻难，结婚后，女方认为自己为了婚姻和家庭决裂，男人应该一味地包容她，才算对得起她；而男方则认为，为了娶她，受了多少女方家庭的刁难，看了多少女方家人的白眼。反倒认为自己很委屈，结婚后不会包容反倒索取，认为女人应该补偿他。久而久之，曾经的美好也就不那么美好了。那些经过媒妁之言的婚姻，虽然感情不是多深，但对彼此都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单纯的过日子。女人不想着男人包容；男人不想着找女人索取。因为不抱有希望，也就谈不上失望。这就是为什么一些看似平淡的夫妻反倒可以厮守一辈子。”

秦皓然大笑道：“听你这么说，找爱人还不能找相爱的？路远，你哪来这些奇谈怪论？如果没有真爱，哪来的贾宝玉和林黛玉？又哪来的梁山泊和祝英台？”

我笑道：“所以说，真爱都是悲剧。我常常在想：如果贾宝玉真娶了林黛玉，他们就一定会幸福吗？贾宝玉见到个女孩都喜欢，做了二奶奶的林黛玉还能容得下吗？面对贾宝玉的朝三暮四，王夫人的百般刁难，只怕婚后的林黛玉更是以泪洗面，原本的病西施只怕就变成豆芽菜了。”

秦皓然再一次大笑起来：“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路远，你也不怕曹公半夜去找你麻烦。”

我笑道：“曹公原本就是这样构思的，只可惜没来得及往下写，被高鹗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