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公公的担忧（1/2）

有是一个礼拜天的下午，婆婆出去打麻将了，淮美过来叫淮路给她帮忙干活，我带着孩子，和公公、奶奶在家里。公公犹豫了很久，才担心地说：“路远，我感觉自己大脑不听使唤了。”我吓了一跳，忙问：“爸，怎么回事？”公公说：“有好几次，我出去后脑子恍惚，记不得回家的路了，好长时间后才能回过神来。我怕这是老年痴呆的征兆。”我想了想，问：“我妈知道你这个情况吗？”公公说：“我告诉她了，她说我没事闲的，自己逗着自己玩。”我说：“那你告诉淮路了吗？”公公说：“我没告诉淮路。淮路没有主张，告诉他就都知道了。我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如果今后我有什么事，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看我傻愣愣的呆在那里，公公笑了：“你别怕，暂时不会有事。”公公看着坐在一旁的奶奶，叹了口气：“如果我有个什么事，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奶奶。只怕你奶奶比现在更难熬。”我说：“爸，你放心，什么时候我都会护着奶奶。”公公点头说：“这我相信你。你来的这两年，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娘，有我活着的一天她还不敢太放肆，只怕我走了，你娘对你奶奶、对你都会更加不好了。”我说：“爸，你放心，妈对我再不好我也会护着奶奶。”

公公说：“这么多的儿子、媳妇、闺女，真正对奶奶好的只有你一个。路远，我知道你善良，思来想去，奶奶托付给谁我都不放心，我只能托付给你。”我说：“爸，你就算不把奶奶托付给我，我一样尽力护她周全。”公公说：“淮路不行。淮路虽然不坏，但不如你善良，也不如你明辨是非。淮路听你娘的话，有没有什么主见，只怕以后你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我忙安慰公公说：“爸，你别想那么多，可能没事呢。人的大脑都有短暂的短路现象，属于正常。”公公点头说：“但愿如此。”

这件事后，我原本准备提分家的想法打消了。

阳阳一周岁就会满处跑，我和淮路商量断奶。淮路舍不得，说孩子太小了。阳阳一周两个月的时候，我执意给阳阳断了奶。阳阳很乖，没有哭也没有闹，我让阳阳和爷爷、奶奶睡了五天，我每天下班躲在我自己的房间里。五天后，断奶成功，阳阳看见我，再也不往怀里钻了。

那一段时间，公公特别慈爱。有时，我看着公公抱着阳阳步履蹒跚的样子，心里特别感动，公公是一个把钱看得特别重的人，在后来的日子里，他舍得给阳阳买两个烧饼。买几块蛋糕。那时候，我们加班是常有的事，先前因为阳阳小，大家都照顾我，不让我加班。阳阳不吃奶后，再有加班我也参加。

记得那一天车间中午加班，姜国忠去外面给我们买来烧饼。我还记得，一人三个烧饼，就着白开水，一顿午饭就打发了。在我吃完烧饼不久，公公骑着自行车来到车间。我很诧异，忙站了起来。公公拿出一个饭盒递到我手上，慈祥的说：“路远，你娘包的饺子，你趁热吃。”我说：“我吃过工作餐了。”公公说：“我知道。这饺子到晚上就不好吃了，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