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公堂之上（2）（2/2）

县令见到师爷心下便是一沉，这次之所以没有叫上师爷便是因为不想师爷出面管这个事情，没想到师爷居然真的来了！

“师爷这是何意？”

师爷一双眼睛在在场的所有人脸上扫了一遍，最后一脸警告地瞪着江南，直将江南逼回了后堂。

“这三个人嘴里，可有一句真话？”师爷一副相公步上了公堂，那气势犹如上天注定的掌案，整个公堂就该是他的。

此话一出，县令不禁后背一凉，“师爷，人证物证具在，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吗？县令还是在这个位子上继续好好坐着，听老朽审一审这其中的故事吧。”

县令还想再挣扎一下，却看到黎荣手中的剑轻轻出了半寸剑鞘。

廉正司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先斩后奏！

看到县令吃瘪一样的表情，后堂的江南很不厚道的笑了。

“秋菊？”师爷走到秋菊身边站定。

秋菊咽下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说说你是何时将药水倒进秦公子的酒壶的。”

秋菊微微低下头，眼睛却在不停地转。

“再说说有无人发现你，发现了又是怎么回答的。”

“还要说说当晚都有谁用过那个酒壶，秦夫人又是怎么避开的。”师爷的问题问得又密又急，丫鬟晃了好几次脑袋早已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问一个简单的，你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不合身？”

这个问题成功地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的确，秋菊上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沉浸在惊讶中，根本无人细看这贴身丫鬟的衣服。

“因为，因为，奴婢是刚刚晋升的，衣服是别人的。”

“何时？”

“年，年前。”

“哪个富贵人家年前晋升贴身丫鬟？”

“那，那就是年后，我，我不记得了。”

师爷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嘶哑带着点阴森，“姑娘，你可知在公堂撒谎是罪啊！到时候是扒皮抽筋，还是刺青刮骨，就不是老朽现在这样和颜悦色了！”

秋菊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公堂之上本就是肃穆严正，小丫鬟大概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师爷轻轻一吓，三魂七魄便已丢了大半。

“如实说，老朽只当你之前是废话。”

秋菊如蒙大赦，说话也是又急又怕，“是，是老夫人让奴婢这么做的，还许了奴婢好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师爷轻轻牵了嘴角，“那秦老爷，”终于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师爷将枪口转向了秦世阳，“你来说说这秦夫人满身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师爷给了言玦一个眼神，言玦便强制秦夫人拉开了袖子，两条纤细的胳膊上全部都是被什么东西抽打的红痕淤青，甚至有的地方还有小块的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