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我只是没救他（2/2）

江南虽然并不相信，但是也并没有再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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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和黎荣走后，师爷和言玦就回到了义庄，而师爷更是连招呼都不打便直奔老韩头的卧房。

他在塌前的鞋架上提起每一双鞋查看，最后拎着一双高筒靴出来了。

言玦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老韩头和师爷的脸色都不好。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师爷把鞋放在老韩头的面前问道。

“你笃定的事问我做什么？”

师爷深深地白了他一眼，“笃定个球啊！他娘的，你就实话实说，你看到时候那娃子死没死透！”

话说到这，言玦才算是明白了点，“韩老头当天晚上见过秦公子？”

老韩头拿过靴子拍了拍上面的土，“你叫我去吃饭我就去了，回来的路上时辰对得上你就说我见过他，你怎知我走的那条路？”

“不你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藏的？又不是你动的手，有什么不能认的？”师爷很是激动，拿着烟杆的手都有些用力。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动的手？”

“你想他死就不会说是怎么死的，更何况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看不上！”

老韩头沉默了一会儿，言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怀疑过老韩头，可一直没有证据，若是这回自白了，那……

“我到的时候，人还没死。”

这话一说出口，别说言玦，师爷也坐起了身，“没死？”

“嗯，在水里还有一口气。”

“还活着！”言玦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真的是老韩头，

“我只是没救他。”老韩头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是一件多么轻巧的事情。

“那时候救上来不就不会死了？”

老韩头站起身，师爷将脑袋别到一边，厅堂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言玦见老韩头不说话，转向师爷身边，“师爷……”

“这糟老头只是没救人，又不杀人，你能拿他怎样？”师爷的话语中不像是责怪，而且言玦听出了一丝畅快。

“你们……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言玦站在厅堂中央，一脸的无可奈何。

江南在不远处痴痴地站住了，那是个人，前一天还在她面前字字讥讽，就算是人人喊打，那也是活在世上的人！

老韩头背对着江南并不知道江南也来了，“人？他配吗？小路死的时候只有十二岁，活生生被秦大公子逼死！我没动手杀了他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江南不知道这些事情，但言玦知道，小路是个多好的孩子，她是看在眼里的，说起他，言玦竟也没话了。

“他的生死自有天定，师父又何来仁至义尽？”江南站在台阶上，满眼写着不可思议。

老韩头倒也不解释，拿起放在地上的靴子，边向屋里走边道，“老天被人蒙了眼，对错分不清，判官猪油蒙了心，善恶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