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聒噪师爷（1/2）

大年初一的清晨整个夙阳城无比安静，而义庄的厨房却燃起了炊烟。

“师父？你怎么也醒了？”江南一夜未眠和言玦在屋顶一直喝到大天亮，最后言玦睡在了屋顶，而江南则从一边的梯子下来了。

老韩头站在灶台的前面煮粥，听到一边的声音才转了身，“嗯，别人家是过年，我跟谁过去？”

江南牵了牵嘴角不知说什么好，好歹昨晚又言玦陪她，早知如此便将师父也带走了。

“行了，一会儿师爷就来了，你跟着学学去。”

“师爷？学什么？”

老韩头拿过一边的碗盛了点粥递给江南，“叫你去便去，好好学。”

江南撇撇嘴算是应下来，没一会儿的功夫，义庄门外便响起说话的声音。

“这大过年的，当我一个老头子没家里人是吧！破案，谁家的破案子要我来破！老韩头呢！个死鬼，出来！再不出来我给你这义庄烧了！看你还能救回几个来！”

江南面对老韩头挑挑眉，“这个真的是师爷？”

“他就那个死样，你也别计较，去吧！”

“那师父，他不是找你吗？”

“我懒得见他，就说我不在。”

“哦，好。”

江南转过身，但墙那边的声音仍旧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硬着头皮，江南还是走了出来。

江南一走出来便闻到一股烟味，要说义庄这么重的味道都盖不住的烟味，那是何等烟民？怕得有个二三十年吧。

“师父不在，师爷是来做什么的？”江南突然的话让面前这个举着旱烟袋的老头子愣了。

“他娘的，啥时候整回来个小闺宁，这不死暴殄天物吗！”

老头子好像瞬间说成方言了，江南好不容易在言玦的熏陶下听懂了北面的话，可这个……

见江南一副为难的样子，老头子在桌角磕了磕烟斗，灭了烟，“南方人吧！”

这句话江南听懂了，“对，乌镇的。”

老头子有些惊奇，“乌镇！就是那个虚乌书院？”

“是，师爷来可有何事？”江南不想再说家里的事，便岔开了话题。

“叫韩老头出来！”

“师父不在。”

“不在个鸟啊！难不成后面的烟是你烧的？”老头子眼睛扫了江南一下，便摆弄起手里的烟袋来。

江南只能硬撑啊，总不能真让师父出来吧，“对，师父叫我煮粥等他回来！”

师爷微眯双眼，“小样，整个衙门都没人敢在老夫面前撒谎，你这姑娘还挺有胆！”

江南在心里白了无数个白眼，这老头子也是够自说自话的……

“师爷见谅，师父真的不在！”

“想你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说的就是你，还跟老夫说后面的火是你生的，骗谁呢！你怕是连烧火用柴还是用枝都不知道吧！”

江南一愣，惯性地看看自己的手，的确细皮嫩肉的，即便是在北方干裂的天气下有些皲裂，也比言玦那种常年外出跑生计的人手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