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廉正司办案（2/2）

老韩头拨掉江南的手，“哪只耳朵听出来为师在夸你？”

“为师？师父这是承认了徒儿的身份了？”江南总是能抓住这种重点。

老韩头剥掉鸡蛋壳拿起方巾包住，使劲按在江南脸上，“还天理昭昭光天化日！真敢说！”

“嘶……本来就是嘛，这青天白日的她能拿徒儿怎样？”

“从黑夜走来的未必没有光明，从黎明走出的也未必不是黑暗，你这丫头还是历练得太少，若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廉正司的人给你撑腰，谁都救不了你！”老韩头说话间手还滚着江南脸上的鸡蛋。

突然的，江南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流出来将眼睛憋得红红的。

“丫头这么委屈？”

“不，不是，师父很像我爹只不过……不说了，师父去验尸吧。”江南接过老韩头手里的鸡蛋，撵着他走。

老韩头也算是走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看这丫头的学识秉性大概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背井离乡怕是家中出了大事。

老韩头走出来的时候义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黎荣身边倒是多了小四，不过表情看起来并不好。

江南看到小四微微笑了笑，而小四只是低下头并未回应。

“愣着做什么，过来。”老韩头叫江南。

“师父。”

“来，把这人衣服脱了。”

江南刚要上手，黎荣便拉住了她，“这不是你做的事，小四。”

“嗯？”老韩头看着上前的小四面容不善。

“阿荣，这是我的事，我要做的事。”江南坚定地推开黎荣拦住的手，这是她要做的事任何人拦不住。

老韩头白了黎荣一眼便拿起刀开始了验尸。

门前的日晷不知不觉便转了两格，县令踱来踱去不只是担心还是紧张。

终于，里面穿出急促的脚步声，县令以为是仵作，便赶紧上前。

谁知来的竟是江南，面色发白，眉心紧皱，他抓着江南的肩膀质问，“怎么样，仵作说什么？怎么死的？你倒是说话啊……”

江南手舞足蹈地指着门外，几次三番想要躲开县令，县令只当她是不想说，剧烈地摇着江南。

终于江南放弃了抵抗，“哇”地一下全部吐在县令那价格不菲的官服上，“大人，我只是想跟你说，我要去门外吐而已。”

县令厌恶地看着江南刚开口要骂，就看到站在一边给江南递帕子的黎荣，这话硬生生地又憋了回去。

“中毒而亡，死亡时间在昨夜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