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2/2）

“三小姐！”如帆打断了她的话，“如帆决定了的事情改变不了的！”

“你！”江南是想帮他，若是如帆肯说实话，她愿意找任何人替他伸冤。

“三小姐若是还可怜如帆，就将这封信，带给莫安吧。”如帆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给江南，“不管他愿不愿意看，还请三小姐亲手交给他。”

江南有些气恼地接过信，“临了临了，他也不来见见你……”这时一阵快速接近的脚步声踏了过来，如帆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知道是谁，别说脚步声，就是闭上眼睛闻，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江南看着他心疼地想要落泪，她怕自己真的哭出来就从另外一边走廊离开了。

莫安临近牢房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大好的时光他也许就都葬送在牢房里了，怎么办，他能说什么？

“莫安？”如帆见他仍旧不走过来有些着急便出声喊了他。

“叫魂呢，着什么急？”莫安从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技能，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说出的话那叫一个冷漠无情。

如帆没有说话，但是他笑了，莫安很久没有一次说这么多个字了，真好。

“你还真把牢底坐穿了！”走过来莫安漫不经心地说。

如帆看到他的人站在面前，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连话都不会说了，“还好，不是，那个应该的，不是……”

“话都说不明白了，为了你那主子还真是什么都赶往自己身上揽啊！”莫安进了牢房和如帆仅一步之遥，如帆却往后退了一步，他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莫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个样子。

“还好。”

“还好！”莫安冷笑，那样子相比恨，也许埋怨更能解释得通。“你就那么喜欢你的主子？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了他你真的是……”

这话一出口，莫安都懒得再往下说，可如帆的眼神却变了，他眼里写满了“不对，不该这样”的表情，莫安微微皱眉，“怎么，我说的不对啊？”

如帆眼神有一瞬是慌乱的，“我，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他知道的，如帆不敢往下说，难道这么多年只有自己在为这件事苦恼，愧疚？

“当初叫你走叫你离开他离开乌镇你就是不愿意，你不是为了徐子康你为什么？你说，你自己说！”

“当初在你学武地方的那封信，你没看到？”如帆很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莫安没有躲，但是一脸的疑惑，“你说什么信？”

如帆跌坐在地上，这么多年了，原来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为了这段没头没尾的感情苦恼，甚至愧疚得难以言表，真是笑话啊……

如帆笑了，笑出了声，笑得咳起来，一口血咳了出来，他还是笑。

莫安惊呆了，扶起他来靠在自己肩上，“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有个人很可笑，哈哈哈，你让我笑，我要笑死他！”可莫安分明看到如帆在流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断了线的珠子又快又多，没有停止的趋势。

莫安由着如帆笑，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或许这是他们之间仅有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