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见，你的眼（1/2）

御河楼在御河河畔，处于京城最繁华地段的中心地带，几条喧闹繁华的主要街道都在这附近。御河楼上的雅间是欣赏河景和烟花最佳的位置。

他们到的时候，禄国公府的人已经先到了。雅间虽大，这两家子人一坐满还是把它塞的满满当当。

一顿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饭后，傍晚的斜阳正在缓缓下沉，天边的彩霞映着御河水的波光，街道繁华的喧闹声就在耳畔，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香料和食物的气息。杨以晴一踏出御河楼，就被这一切所吸引。她走到河边看着河水中两岸城楼小摊绿树斜阳的倒影。顿觉天地间的美景是如此奇妙，世间繁华滚滚如烟，她仿佛一瓣红梅水面拂过，只是一瞬间，但走这一遭，定要快活肆意才是！她上扬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大眼睛里盛着晚霞的光泽，一片粼粼水光仿佛就要溢出。

宇文程站在御河楼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明明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眼睛里却仿佛装下了整片山河。那双眼睛看到的仿佛不是眼前的景色，而是世间的繁华，和繁华流过后的静默。

突然另外几人走到她身边，她转头看向她们，回首时眼睛里仿佛有流光划过，灵动的不像话。她小小的菱唇天生上扬，笑起来仿佛阳光穿透云层，山顶的积雪都将被她融化。她说起话来又是稚嫩的小娃儿模样了，皱着鼻子小脑袋一晃一扬的，撒着娇拉着另外一个小姑娘的手，发髻上的红色坠子晃来晃去的，就要晃花他的眼。

没等他再看清她眼里到底是个什么神色，小姑娘就和另外几人离开了，方向是昌源街方向，应该是去看花灯了。

“六弟，你在看什么呢？我也看看。”伴随着声音，一个穿着忍冬青色金线绣麒麟直缀长袍的少年走近。少年一张方脸，眼睛很黑，皮肤颜色偏深。

宇文程冷淡的答：“没看什么。”说罢抬脚离开窗边坐回桌旁。

宇文驰伸头望了望他刚才看的方向，还真的是没什么特别的。他摸摸鼻子，也回到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