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肩上蝶（1/2）

翌日清晨，小蝶练完早课后，上山采药打猎，可这一月正是百兽待产之时，小蝶不忍将其捕杀，或让它们骨肉分离，每每捕获又将其放生。最后只得将圈养的陪伴了一载的两只山鸡宰了。铁翼看了着实过意不去。

夜里，小蝶点亮烛台，取来晒干的衣服缝补。夜未央，庭燎之光最是迷人，最让人心神荡漾。此情此景，不正是铁翼的心中愿景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夜来听风雨，朝起看霁色。

濡沫共相随，明日还复来。

“好了，”小蝶手法熟练，很快将青衫补好，“只能这样了，无法恢复的一模一样了。”说着，又低头补中衣。

“这样很好。”铁翼甚至都没看补得好不好，只是凝视着她。烛光映衬在小蝶认真专注的脸庞上，黑夜也掩盖不住她那对明眸中的熠熠星光。一个轻轻地缝补着，一个静静地凝视着。时间在这一刻缓缓地流动，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屋内细棉布衣袖柔和的窸窣声和窗外的虫鸣蛙叫声还让人感到它没有停滞。

许久，小蝶脸上露出笑意，她将手中的中衣抖开举在铁翼眼前，他才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补了这么久，原来是小蝶在破损之处绣了一朵兰花，上面还停着一只粉蝶。不但看不出原来的破损，还使此衣凭添一股雅致之意。

“如何？”小蝶问道。

“嗯。妙极，”铁翼由衷赞道：“视之如香兰在肩，粉蝶扑面。令人回顾不暇。”

“不过你的这种绣法倒是从未见过？”铁翼见小蝶绣的兰花手法别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