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蝶舞（1/2）

二人倏然落地，少女将铁翼扶进中间的客堂，“铁大哥先坐等片刻，我去烧些水给你清洗一下伤口。”铁翼打量了一下竹屋，客堂里摆设简单整洁桌椅凳榻都是用竹子做的，正面墙上挂着一幅《翠竹清风》图，东侧一张竹榻，西侧一供案，上面一座水玉观音，鲜果，香烛供奉着于前。

少女从屋外走进来，准备了一桌的处理伤口的物什，剪子、镊子、柳叶刀、牛角柄铁质圆针，还有烧酒、清水等等。少女开口道：”我自小习武，经常一个人生活，要上山打猎，免不了会受伤，所以自习医理，略通岐黄之术，省去了下山看大夫的麻烦。而且也时常帮山民们接骨疗伤，没出过岔子。大哥信得过的话，我就动手了。”铁翼已领教过少女的深厚内力，也见识了她惊人的轻功。此刻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她的医术呢。少女拿起一块竹片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张嘴。”

“为何？”铁翼还未说完，嘴就被竹片给堵住了。“上次给大黄接骨，把凤茄花给用完了。你就讲究着忍一下吧。”少女小心翼翼地将烧酒淋上伤口，铁翼一阵抽搐。这左肩上的箭伤由于在池水中泡过，如今已经发白，渗出淡淡的血水。肿胀的腐肉已将箭头埋在里面，少女一手握着一把长钳，夹起伤口的余皮腐肉。一手握着一把平刃刀，一点点地将它们割下。“我数到三，就拔箭头，你忍住不要乱动。一······二”还没数到三，少女就将箭头拔了出来。“咔”的一声，伴随着剧痛，铁翼将竹片咬成了两段。在他还被疼痛侵蚀，没完全清醒之际，少女手脚麻利地将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了。不管过程有多痛，他也没有哼唧一声，这些刀箭伤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背上几处旧伤疤就是很好的佐证。

少女拿起拔出的箭头说道：“幸好这箭头已经磨损，伤口不至于那么深，也未伤及筋骨。”

“你刚才所说的大黄是谁？为何要用完所有的麻药？”

“因为他没你那么听话，它可是会咬人的。”少女吃吃一笑道：“它是张猎户的看家犬，打猎时被灰熊抓伤，张猎户请我给它接的骨。”铁翼一听，差点失声而笑，但肩上的伤口一笑就痛。“哎······你别笑，小心伤口又崩开。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山上采些药来。”少女抱来两床棉被，在竹榻上铺好后方离开。铁翼气虚体乏，侧卧在榻，不一会儿就酣然而睡。等他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桌上已备好了晚饭。一锅炖鸡香气四溢，两个素菜也是色泽饱满，勾起了铁翼极大的食欲。

“你醒了？我正要进来叫你，可以吃饭了。”少女恰好来，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铁翼已多时未进食，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谢过后，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蓦地他发现碗底趴着一只黑乎乎的长着丝状触角还有几对毛足的大虫子。

“这是何物?”铁翼惊愕道。

“噢！这是地鳖虫，也就是土元。你别看它样子丑陋，它具有破血逐瘀，续筋接骨之功效，对你的伤情可大有裨益。另外，我还在汤里面放了马钱子、苏木、骨碎补、血竭等药草，佐酒炖了两个时辰，这些药都能活血续伤的。”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瓷盒道：“这是我自制的血灵散。既可内服，也可外敷，你的伤口要每日换敷一次，你在九龙池受寒气所侵，用这个可以驱散阴寒凝滞之邪，使经脉舒通，血活瘀化。”铁翼接过再次言谢，“姑娘，在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