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少初尝情滋味（1/2）

祖母思索了一番，叫来了颜月，他则躲在屏风后面。

“月丫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现如今到了你父亲当初说好让你离开顾府的时间了，你是怎么想的？”

“我...”虽然有想过这一天，但当它真的到来时，颜月发现自己脑海一片空白，想到要离开颜府，离开顾哥哥，便觉得不能呼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愿意留下来，当顾儿的通房丫鬟吗？”老夫人最终问出了口，屏风后面的颜顾悄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其实不愿意给月儿这样的身份，但是他不愿意碰别的女人。颜顾下定决心，月儿即使是通房丫鬟，他这辈子也只会有她一人，他的夫人，只会是月儿。只是现在还不能对祖母说这样的话，他必须先把月儿留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样好自私，可是他只能这样做。

“不，李月请老夫人赎罪”，颜月坚决地摇头，然后给颜老夫人叩了一个头。

“父亲最大的心愿便是我能够自由地生活，而李月自知配不上少爷，从来不敢痴心妄想，一直都只是把少爷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所以，李月万万不能答应老夫人，请老夫人谅解！”说完又连续叩了两个头。

颜月完全不知道，屏风后面站着瞬间全身冰冷的颜顾。

一句“亲哥哥”，和一句“不敢痴心妄想”，狠狠地把一腔热血的颜顾伤得体无完肤。

颜顾刚想冲出来，被颜老夫人及时制止了，老夫人用了颜顾这辈子见过的最犀利的眼神，他才克制了自己的脚步，死死地盯着屏风前面那个跪着的女孩。

“那你是想一个人离开颜府，去外面生活？”颜老夫人继续问话，对颜月刚刚的回答不置可否。趁颜月低头思索时，再次用眼神制止了颜顾的动作。

“老夫人，李月从小在颜府长大，外面无亲无故，无处可去，您能否为李月指点一二？”出了颜府，再也见不到顾哥哥，可是不出颜府，她却绝对不能答应当顾哥哥的通房丫鬟。她该怎么办？

“丫头，从今天起，你便改名叫颜月，我收你为干孙女，跟顾儿一样，都是我的孙孩，你们从此便是兄妹，你愿意不？”

老夫人话刚说完，屋里的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颜顾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

“不，我不答应！月儿，不许答应！”颜顾太激动了，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想要玩伴的孩子了，他懂得什么是情爱，他不要和月儿当兄妹，他们不是兄妹，他对她，是男人对女人的喜爱，不是兄妹情。

颜月被冲出来的颜顾吓了一大跳，刚刚的对话，顾哥哥都听到了？

虽然老夫人的安排有点出乎意料，但对颜月来说，却是最好的安排。他，确实是自己不能痴心妄想的存在，自己从小受父亲的教导，也不允许自己放弃自由身份去当丫鬟。而且在颜月看来，当了通房丫鬟，岂不是在顾哥哥面前更显卑微了吗？

所以，颜月重重地向颜老夫人磕了一个响头，“颜月多谢祖母！”

颜顾不敢置信地看了颜月一眼，倒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任由颜老夫人和仆人们在身后叫唤，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这便是颜月名字的由来。

想起这一段，颜顾心口还是觉得疼。